松木混雜着酒精的氣息灌入鼻腔，她有些迷醉。
但還是保持着理智，雙手擋在盛淵胸膛上，用力地推他。
“放開我！混蛋！”林明茉罵道。
盛淵看着她羞紅地臉，眯着眼睛質問：“剛才跟莫錚走的時候，沒見你反抗這麼激烈……怎麼？寧願要他是麼？”
林明茉用力搖頭。
說真的，她情願是被盛淵帶上來。
畢竟和盛淵有過過往。
只當是又被狗咬了一口。
見狀，盛淵的薄脣微微上翹，露出滿意的微笑。
“算你過關。”
說着，盛淵用一只手抓住林明茉的兩只手腕。
雙手被扣着舉過頭頂，壓在牀頭，下一秒，盛淵的薄脣便覆了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
“你爲什麼會來這裏，嗯？”
耳畔傳來盛淵沙啞的聲音以及粗重的鼻息聲。
他還有心思說話。
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我……爲了錢來的。”林明茉咬牙切齒地迴應着。
索性就裝到底。
“呵，呵。”盛淵發出輕笑，顯然是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我怎麼覺得你是特地爲我來的？嗯？”
林明茉想躲卻不能。
“……是，是爲了你來的……聽說盛四爺最闊綽了……”林明茉忍着反感夾着嗓子說道，“好多人都是爲了你來的。“
“我今天真是走了大運了，一來就碰上你了。“
林明茉或許是看多了電視劇，腦子裏忽然涌現出很多臺詞，一股腦地吐露出來。
“四爺您若是滿意，下次我還來找你。“
盛淵笑得更甚，差點失控。
“下次不準再來。“他語氣威嚴，不容抗拒。
林明茉有些緊張，生怕他認出自己來。
好在面具還好好地掛在臉上。
盛淵這副迷醉的模樣，也不像是清醒着。
應該是沒有認出來吧……
“好好好……下次不來這兒了！“林明茉配合地答應下來。
不知爲何，林明茉覺得有些難受……
當初盛淵如何口口聲聲地說喜歡自己，卻轉眼又對別的女人這麼關心。
她知道，她沒有資格接受盛淵的喜歡，盛淵的任何行爲都跟她沒有關係……
可是，還是控制不住地難受……
面具下，早已被淚水親蝕。
盛淵俯下身，輕吻她的臉頰時，舌尖嚐到微微的鹹苦味。
他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
林明茉其實有些不解，爲什麼盛淵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布料都除了，唯獨留下臉上的面具。
對林明茉來說，也算是獨一份的羞辱。
她沒想到，這麼快又和盛淵再次相逢。
兩人之間，似乎是有什麼孽緣一樣，冥冥之中吸引着向彼此靠近。
“又走神了？”
盛淵勾起一側脣角，額頭抵在面具上，與她對視着。
潮熱的呼吸撲鼻而來，林明茉感覺如同置身於盛夏夜晚的海邊。
盛淵抓起她的一只手，湊到脣邊，用力地啃咬一口。
林明茉吃痛。
……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林明茉動了動，那道低沉沙啞的聲音立即響起，“別亂動，陪我……”
像是命令，卻又像是懇求。
林明茉愣住，不敢動了。
直至天光微微發亮，她才抽出發麻的手臂，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翻身下牀，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套上。
走前，她忍不住回頭，窗外晨曦的微光探入，四周靜謐，盛淵側躺在牀上，睡得很香。
只看了一眼，林明茉便逃似的跑出了房間。
至於盛淵醒來會是什麼反應，不是她可以考慮的了。
回到一樓，狂歡接近止息。
陳雪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對林明茉說道：“林老師，你去哪兒了？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林明茉心裏涌起一絲心虛，將剛取下的面具藏在身後。
“裏面……裏面太吵了，我去外面了……”
陳雪皺眉，“林老師，你下次可不準亂跑！把你弄丟了我都不好交代！”
林明茉打着哈哈糊弄過去。
大家也玩得盡興，便結伴打車回去。
第二天，林明茉就要開始上班了。
雖然頭一天晚上睡得不算好，腦袋昏昏沉沉的，但還是強打起精神。
她是新老師，對千藝不太瞭解，所以先安排去另一個老師的班上當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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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茉在鏡子前往毫無血氣的脣上塗了一層豆沙色的脣釉，再將長髮仔細地挽成一個緊實又狂甩不散的丸子頭。
臉上沒有任何遮擋，更加展露出她完美的骨相。
芭蕾舞室在五樓，分爲初級班中級班以及精品班，老師姓秦，是從舞團退出來的，資歷比較深。
“秦老師，早上好。”林明茉走進舞室禮貌地打招呼。
“嗯，早就聽說會來一個漂亮的芭蕾舞老師，總算見到人了。”秦悅不鹹不淡地應道。
在林明茉來上班之前，消息都在千藝傳遍了。
都說她是莫董看上的人，是走後門進來的，什麼考覈都沒有，直接就開了千藝培訓老師最高等級的薪資。
秦悅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明茉的身形，可以判斷得出她天資優越，只不過水平如何，還有待考究。
林明茉有些尷尬地笑笑，能感受到這個老師不太友好的目光。
不過，她也不在乎。
畢竟是同事，雖然秦悅對林明茉不感冒，但還是告知她上課的注意事項。
磨合了一會兒，學員陸陸續續到了教室。
林明茉終於要開始正式上班了。
林明茉所在的班級是初級班，學員們多是四五歲的小女孩，一個個像個粉色糰子似的，特別可愛。
帶着小朋友壓壓腿，開開軟度，柔聲柔氣地鼓勵着她們，在應付一下小糰子們的抱抱，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從舞蹈室走出來，林明茉一改早上的面色慘白，恢復了神采。
“林老師，莫董找你！”陳雪神祕兮兮地湊到她耳邊小聲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