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說她背靠明月山莊這般雄厚的背景,單是這一手精絕的醫術,就能爲他籠絡無數權貴。
他爭奪皇位的把握,也會隨之大大增加。
明南汐早晚會是他的!
玄慕白握緊了拳頭,貪欲之下的佔有欲無比濃烈。
其他皇子不是沒有看到明南汐的價值,但大多還在顧忌着明南汐未出閣便生下的那個孩子,怕影響自己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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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願意娶個殘花敗柳入門,豈不要被其他兄弟和大臣背後恥笑一輩子。
如今比的,無非就是誰能先突破心裏那道坎。
而玄慕白不一樣,他一早就不在乎這些東西,如此巨大的利用價值,他就是多哄着讓着些明南汐又無妨,等到她價值榨乾耗盡,他再一腳踢開她,報這些年恥辱!
玄慕白如意算盤打的極好,甚至已經想好婚後的日子了。
說幹就幹,他特意提了禮物,再度上門拜訪。
禮物上玄慕白就花了不小的心思,準備的是極爲罕見的龍井茶和龍涎香,全都是他立了大功後玄月帝賜下的,這次要送出去,着實有夠肉痛的。
明南汐很快接到通報,說二皇子來了,誠心想要見她。
這一次,明南汐眼皮子都沒掀一下,“讓他滾,我不見。”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玄慕白幾次三番登門,明南汐已經煩了。
“小姐這……不好吧。”
明南汐掃他一眼,夾雜寒氣,他立即縮了縮脖子,畏懼的改口:“是。”
明南汐在府上的威懾力越來越大了,到了大多數下人也不敢當面違逆她的地步。
看着下人出去,她才淡淡收回目光,在軟塌上慵懶翻了個身。
來了她就必須要見?那她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前廳裏,玄慕白等了半天沒等來明南汐,只等到下人委婉告知明南汐來不了的消息。
雖然下人說的委婉,但玄慕白不是傻子,不滿地擰起眉,“她現在還敢直接拒見本王?豈有此理!”
下人也不敢接話了,只能將頭埋低,免得被主子遷怒。
一看下人這樣,玄慕白就什麼都明白了,怒極反笑,“好啊,她好得很,日後她最好別後悔!”
玄慕白怒氣衝衝拂袖而去,也無人敢阻攔。
而上午發生在楚府的事情,下午就直接傳到了皇宮中玄月帝的耳朵裏。
他皺了皺眉,心底的不安愈發濃重,擡手命令:“去把三長老叫來。”
“喳。”
太監挽着拂塵退下,皇室有設立專門爲皇室保駕護航的長老團,向來是高冷又難相與的存在。
玄月帝望着桌上的字帖出神,不多時,黑袍清瘦的老者便隨太監走了進來。
“陛下,三長老來了。”
黑袍老者面容也是削瘦的,一雙渾濁老眼裏透出幾分精明陰冷與微不可查的狠辣,在玄月帝面前還是斂了幾分氣息。
可單是這樣,在他進來的那一刻,玄月帝就感到背後彷彿壓了一座大山。
只見三長老也不怎麼對玄月帝行禮,只是象徵性的抱了一下拳,連頭都沒怎麼低下去。
他喚道:“陛下。”
玄月帝絲毫不見怪,反而還從書桌後出來扶起他的手,客氣的不行,“誒,朕不是說過了嗎,您乃我朝功臣,大可不必如此多禮。”
三長老向來很忙,不樂意聽這些客套廢話,不耐地擺手,開門見山的問:“陛下特召我來可有何事?”
玄月帝噎了一下,才接着笑着道:“確實是有要緊事,長老可知道明南汐?就是明月山莊和楚家的那個丫頭。”
他皺了皺眉,似在思索,“有些印象,怎麼?”
玄月帝輕輕嘆息,將桌上的一份卷軸遞給他。
“您看看,這都是朕命人查的明南汐的資料。”
三長老接過,一目十行的閱覽往,眉頭緊擰高聳。
“她竟這般惡劣。”
旁邊玄月帝連連點頭,適時開口道:“何止,您可能還不知道,今日老二好意去楚府探望她,她竟直接閉門不見,還對老二口出狂言。”
明月山莊向來是不怎麼把皇室放在眼裏的,如今又多了個目中無人的明南汐,以後還得了?
玄月帝沉着臉,眉宇間浮現擔憂,“她如今不過才有了幾分本事便敢如此囂張,朕一直深感不安,若來日明南汐成材,變成明月山莊一大助力,豈非要聯手動搖皇室?”
黑袍老者啪的一聲就合上了那封卷軸,重重冷哼,“有老夫在,一個小女娃還翻不了這皇城的天!”
他渾濁老眼露出狠辣,握着卷軸的手粗起青筋,儼然是已經動了殺氣。
而玄月帝幾乎是心下大喜,恭維地拱手,“那便有勞三長老了。”
一衆長老中,就屬三長老手段最狠,武力也排在前列,整個玄月國都少有人能是他的對手。
如今明鏡不在,便是留下的幾個人,也難以在三長老的攻勢下護住明南汐,這一次她必死無疑!
另一邊,明南汐牽着小糰子外出逛街,全然不知危險即將到來。
他們逛了快一個下午,夕陽漸漸落下,母子倆手上拎了不少東西,小糰子手上全都是吃的,左手燒餅包子牛皮糖,右手糖人麻果桃花酥,活脫脫一個小吃貨。
要不是明南汐手上富裕,還真養不活他了。
長街上兩邊的攤販都慢慢開始收攤,一切如常。
過了這片熱鬧的區域,街道漸漸過渡到冷僻,他們回楚府抄近路必經的小巷。
路途並不算遠,所以今日便沒乘馬車出來,飯菜的香氣不知從何處飄來,這條小巷路過的人向來是少,尤其到了傍晚的時候。
突然,身後一道寒風颳過,明南汐眸子一凝,頓時警覺,“誰?”
回答她的,是驟然襲來的狠辣凌厲掌風。
明南汐猛地拉過小糰子,側身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掌。
明喻猝不及防,手上吃的掉了一地,不由睜大了眼有些心疼。
牛皮紙袋裏的燒餅滾了不少出來,這當中某個燒餅一路向前滾,碰到了黑色靴頭才停下。
小糰子一怔,順着黑靴往上看,殺氣凜然的老者微眯老眼,正盯着他們,目光冰冷的像是在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