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聞言，臉色驟然一變。
甚至是略帶驚恐的看着趙靈秋，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不知道季夫人說的，是什麼事情？”
李姨娘的裝傻充愣，正好給了趙靈秋機會。
“不知道沒關係，現在不知道以後有的是機會知道的，只是李姨娘真的可以承受後果嗎？”
趙靈秋就這麼小妹，釐米大看着李姨娘。
“或者是，李姨娘真的不懷疑，爲何我會知道這件事情呢？”
趙靈秋的話讓李氏的心中亂的可以，想要辯駁的時候，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知道季夫人在說什麼。”
趙靈秋卻意味深長的看着李姨娘，笑道：“真的不知道嗎？那麼，我倒是想要問問林小姐，不知道，對於兒時的記憶，林小姐記得多少啊？”
林芝月不知道趙靈秋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搖了搖頭。
“忘記的差不多了，但這不是正常的嗎？誰都會忘記兒時的記憶。”
趙靈秋卻搖頭了，笑盈盈的看着林芝月。
“這可是不一樣的，既然林小姐覺得一樣，那麼不知道林小姐有沒有聽說過偷龍轉鳳的故事呢？”
林芝月不知道趙靈秋的意思是什麼，但是她看着趙靈秋的時候，似乎知道了她想要做什麼。
趙靈秋想要讓姨娘承認一些事情，或者是說，一些當年姨娘做過的事情。
“季夫人，有些話本不該我說的，但是有必要跟你說一下，沒有意義的，不管是當年的事情還是什麼，這件事情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今兒我們過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
林芝月想着，既然沒有機會了，就沒有必要給自己什麼機會。
因而，在說的時候，她其實是帶着一定的決心來的。
“林小姐不必着急啊，有些事情不是這麼快就可以下結論的，李姨娘，不如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啊，或者是說，李姨娘以爲當年的事情真的做的天衣無縫嗎？可惜了，接生的穩婆卻不一定可靠呢，萬一那些人總是有人沒死呢？”
李姨娘心甘情願的當了妾室這麼多年，真的不恨嗎？
對於偷換孩子的事情，雖說孩子相差有了一歲之差，但是對於瘦弱的林芝月來說，就算是有了一歲之差，一樣可以偷換啊。
只要讓孩子不見人，在偷換之後，再將兩個孩子身邊的奶孃丫鬟嬤嬤直接動手，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只是可惜了，這件事情，就算是再怎麼天衣無縫也是有破綻的。
“我不知道季夫人說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季夫人這麼說的目的是什麼。”
是嗎？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敢面對呢？
趙靈秋笑了出來。
“李姨娘說謊騙人的本事果然厲害啊，這都不眨眼間就說出來的？”
這本事，確實，很厲害了。
也許是說的多了？
“李姨娘，你真的以爲你不承認就可以了嗎？”
可是她手上的證據足以證明了李姨娘並非無辜呢。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但想要查起來也並非無跡可尋的。
“也許大理寺那邊會很樂意看看這件事情的，畢竟是有關於許家未來家主夫人的身份問題。”
“雖說許家不注重身世，也不看你到底嫡庶，可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誆騙了許家的，李姨娘，想清楚了嗎？”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直接揭穿呢？”
趙靈秋說的時候，顯然是已經給了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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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林芝月跟林挽柔是如何轉換身份的，難道你還不想說嗎？”
趙靈秋直接當着林芝月的面，將這個消息砸下去的來的厲害。
李銀驚愕的看着趙靈秋，似乎是在確定着什麼，可又不敢說什麼。
“季夫人，慎言！”
哦？
慎言嗎？
趙靈秋可不會這種事情啊。
“不知道如何慎言，不如李姨娘你教教我？”
“或者是說，李姨娘真的以爲可以瞞天過海，可是，當年林家大小姐的奶孃可還活着呢，不只是一人活着，她們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會被滅口，所以早就因藏起來了，當年死的，可不是她們。”
趙靈秋說的時候，李姨娘的臉色就白了幾分。
林芝月從未見過自家姨娘這麼慘白的臉色，甚至是懷疑了趙靈秋口中的信息是否具有真實性呢？
“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趙靈秋倒是不介意一點點的說出來，只是說出來的時候，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受到牽連啊。
“你不甘心自己從正室到了妾室這個地位，雖說只是一個姨娘，可你的心中一直記恨着這件事情，以爲是張氏的錯，覺得沒有了張氏，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對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的愚蠢的可以啊。
看着李姨娘逐漸灰白的臉色後，趙靈秋就知道，自己說的是對的，這個方向起碼是正確的。
“這件事情，本來不會變成你們之間的祕密，但你這人啊，實在是心狠毒辣啊，想着滅口，所以她們在知道了自己的下場之後，就已經躲起來了。”
“李姨娘，還需要我說嗎？”
基本上不用自己再說下去，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若是沒什麼可說的，這件事情已經成爲了定局。
看着李姨娘無法辯駁的樣子，趙靈秋冷笑了了一下，就這麼看着林芝月。、
“今日，約見是因爲這件事情上，父親他不方便出面，因而讓我來，但我瞧着林小姐你，似乎對於自己的身世，從未懷疑過啊。”
林芝月沉默了下來，今日的消息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林芝月不確定的問着。
“不是！”
李姨娘直接截斷了她的問話，
可就是這樣，林芝月才會相信了。
因爲她太瞭解李姨娘的性子了，只有是真的的事情，她才會這個表情的。
“姨娘，季夫人說的，都是真的嗎？我想要聽實話，而不是你顧左右而言他，若是真的沒有這麼一回事，你的反應絕對不會這樣。”
難怪了，難怪姨娘從小到大就不喜歡自己，還讓自己卻學習林挽柔的做法。
不可以事事都壓過林挽柔一頭。
以前不明白，現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