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自己也曾經想我，爲什麼自家姨娘從來不愛護自己，反而總是愛護着林挽柔。
那個時候的自己還傻傻的以爲這是因爲林挽柔是嫡女，她只是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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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知道原因之後，竟然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了。
李姨娘甚至沒有想到，林芝月會直接相信了趙靈秋的話，並且趙靈秋說出來的那些問題，自己卻無法反駁。
“季夫人，這些都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就不勞您這個外人來操心了。”
趙靈秋卻笑了一下，看着李姨娘覺得她的行爲十分的可笑。
“現在可不單單是你們一家的事情，也是我們許家的事情。”
“林小姐即將成爲我們許家的家主夫人，這件事情就必須要搞清楚，可不能混淆了視聽。”
“再說了，許家的人從不在外面受委屈。”
趙靈秋這話的意思說的很明顯，就是想要幫着林芝月。
李姨娘怎麼都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人爲了這個踐人出手相助。
“可到底還未曾出嫁，就算不得你們許家的人。”
李姨娘反駁的時候，心虛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林芝月。
趙靈秋沒有忍住，直接笑出了聲音。
“這話說的當真可笑，你不過是一個妾室，林小姐的身份是正兒八經的嫡出小姐，而你一個姨娘可沒有權利做主她的婚事。”
李姨娘臉色驟然一白，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被這件事情將了一軍。
既然有人拿這件事情來敷衍着自己。
可也知道趙靈秋說的是實話。
“在沒有證據之前，林芝月就還是我的女兒。”
趙靈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李姨娘，你怎知我沒有證據呢？”
“若是沒有證據，今日我也不會站在這裏與你一同說話了，不是嗎？”
李姨娘都忘記了趙靈秋的身份是誰想要查清楚一件事情帶出證人，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林芝月站在一旁張了張嘴，不知是否想說些什麼。
“林小姐，有些話我勸你想清楚了，再說是否繼續助紂爲虐，認賊作母就由你自己做決定了。”
“但是如果你想要拿回自己的身份，我也可以幫忙。”
畢竟不管怎麼說，她到底是正兒八經的小姐。
林芝月本來還在可憐着李姨娘，可當她看到李姨娘猙獰的臉色時，又覺得可憐她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了想法。”
趙靈秋也不再繼續逼着。
畢竟這件事情必須要當事人自己想明白之後，他們自己想明白了之後，才可以確定自己究竟要做些什麼。
許多事情旁人只是給了一個建議，並不能幫他們自己做決定。
決定都是自己出來的，只要以後不後悔就行。
“這一次多謝季夫人告訴我這個祕密，否則我還被矇在鼓裏。”
林芝月對此，甚是感激。
李姨娘卻不怎麼淡定了，根據自己對林芝月的瞭解。
她必然會拿回自己的身份，那麼自己的女兒就會從嫡出的小姐變成庶出。
不可以，不可能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
李姨娘嘴裏一直在念叨着，似乎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議。
“不可能會被發現的，而且這件事情安排的這麼添衣服，怎麼會留下證據呢？”
李姨娘甚至是在懷疑是不是趙靈秋在詐自己的話。
可是趙靈秋怎麼會知道當年的事情，而且還知道的這麼清楚。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李姨娘，你真的確定自己的安排天衣無縫了嗎？”
李姨娘不敢說話，甚至是也知道多說多錯的道理，直接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可有些事情並不是不說話就可以解決的了。
就比如現在這種事情。
林芝月的身份必須要認回去。
“李姨娘，這件事情我想也許林家的大夫人會很願意跟你對峙。”
畢竟能夠親耳聽到李姨娘承認女兒不是自己的，李姨娘的女兒才是自己的，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的行爲之後，不知道林大夫人是如何感想。
趙靈秋甚至有些期待。
林芝月不知道，趙靈秋已經將林大夫人接了出來，而且就在隔壁聽着她們說的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姨娘敏銳的感覺到了，趙靈秋可能還有下一步的動作。
可就算是她想破頭也想不出來，趙靈秋的動作竟然是讓林大夫人就在隔壁聽着她們之間的談話，並且將整個事情的真相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姨娘就這麼盯着趙靈秋，想要從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趙靈秋慫了聳肩，並且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沒有什麼意思啊，我不過是如實相告而已，再說了，這件事情不是你自己做的嗎？你既然做了這種事情，那麼被瞞着的人，自然有權利知道真相。”
這話一出，李姨娘的臉色徹底的白了。
她不敢自信的看着趙靈秋，並且覺得她安排的這一切就是在針對自己。
“季夫人，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爲何這般陷害於我？”
趙靈秋卻很無奈的看着她笑了出來。
“這件事情難道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嗎？會變成這樣的結局也是因爲你自己呀。”
難道這也能怪到她的身上來嗎？
趙靈秋不是很理解並且很疑惑的看着李姨娘。
“簡而言之，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是應該你自己嗎？你卻覺得是我破壞了你的計劃。”
“我們許家從來不會娶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來了，如果還是不承認，那也沒有辦法。
趙靈秋的話，讓李姨娘徹底的陷入了絕望。
因爲他知道這件事情一旦被破壞之後，自己的女兒就會被公開處刑。
她處心積慮這麼多年，難道就是爲了這一刻嗎？有那麼一瞬間，李姨娘感到了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呢？即便是不甘心，事情已經成爲了定局。
“李姨娘，有句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倘若當年你對林小姐好一些，今日也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可惜了，千金難買早知道。
事情也不會迴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