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啊，而且小茹的身體很好，可見她沒中招。」
嘟嘟還真想不起什麼來哪裏不對，甚至連範鈴鐺都叫來了，對方也好好的，可見嘟嘟不是在王府中被算計的，那他就更不知道了。
「有些藥物就是針對男人的，所以你妻子才沒有中招，你在好好想想。」
嘟嘟皺眉，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件事。
「我之前在父皇那裏喝的茶感覺不太好，後來又吃了御膳房的幾道菜，也不太喜歡。
但那是因爲他們用了一種名叫魚散的東西，這東西能提香，太醫也說沒有問題。
而且魚散很早年就有人一直當做香料使用的，可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出什麼別的來。」
「魚散？這東西我有些耳熟？算了，我先給秦玄墨看看。」
富貴又給秦玄墨把脈，然後肯定的點頭。
「皇上也中招了，比嘟嘟要稍微重一些。」
連秦玄墨都中招了，給皇上下絕育藥，這手筆未免太大了，是誰？是清昭儀死前的佈局？
「查。」秦玄墨黑臉，他一直想和萬晴空生二胎，原本以爲是老天不讓，但現在看來是被人算計，秦玄墨何如能不氣？
「我們沒再有孩子應該和這個沒有關係，之前不也沒有麼？
可惜嘟嘟應該受影響比較大，幸虧富貴回來了，也幸虧嘟嘟不喜歡那魚散。
要真是那個的話，只能說嘟嘟運氣好了，不然等富貴回來，即使能治好，也不知道要多久呢。」
嘟嘟也有些慶幸，甲一那邊在派人調查，此事十分嚴重，畢竟秦玄墨都中招了。
至於富貴，他在想魚散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聽過的？按理說一個調味料他不應該熟悉啊。
「我想起來了。」富貴眼睛一亮。
「我記得師父書房裏有一本書，上面記載過一些藥膳，裏面提及過一種叫魚散的調味料。
雖然叫魚，但不是魚，是一種花籽爲主料製作的，原本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作用，只能提食物的香味。
但如果製成魚散的花籽提前用酒浸泡一下，晾乾後雖然不會影響味道，但對男子卻是傷害很大，會影響子嗣，我當時還納悶了很久，這才有印象的。」
「此事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御膳房也是多年老人了，應該不會不知道這種事情。」
秦玄墨神情有些不好，御膳房不會犯這種錯誤才對。的確如此，皇家飲食，相剋或者一些容易被算計的東西一向都不允許使用的。
「因爲此事很少有人知道，我師傅當時說那本書上面的記載，應該是根據前朝開國皇帝還沒有登基時的一則祕聞。
似乎是和他生母有些關係，此事應該在對方登基時清理過一遍，別說你們了，估計後面幾任皇帝都不知道。」
萬晴空看向秦玄墨，提到了前朝，對方謀算的又是嘟嘟的子嗣，這手筆和得利者很容易猜測啊。
「此事我會仔細調查的。」
萬晴空自然知道秦玄墨會如此，只是有些感慨而已，說不定她真能把皇后攆下去自己當皇后了。
不過萬晴空沒有想到，她沒有先收到當皇后的大禮，反而收到了秦玄墨的一擊。
從富貴回來後，皇后其實就有些擔心，雖然她的手段很隱蔽，但富貴給她的威脅太大了。
只是她現在沒有人手，查不出什麼來，只能乾着急。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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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秀看着皇后有些焦躁的模樣有些害怕，她怕皇后做了什麼連累她，也跟着着急上火。
那邊甲一還沒有查出真相，這邊皇后已經先病倒了。
秦玄墨沒有去管皇后，而是
盯着下面的太醫，所有太醫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們是負責給皇上皇子請平安脈的，結果居然沒有人發現皇子們居然中了算計？甚至皇上的龍體都受損了，要命了有沒有。
其實也不能怪太醫們，魚散的作用很奇特，富貴也是對嘟嘟和秦玄墨的身體瞭解才能發現那細微的不同。
換做其他人讓他看，他都容易忽略了，更別說這些一向求穩的太醫了。
秦玄墨看着上面的一個名字，目光有些森然，沒錯，他的兒子甚至侄子都中招了，甚至秦天麟的身體裏也有魚散。
但聽說他用了那個就渾身起疹子，所以幾乎沒影響，但他也在被算計是事實。
這也讓秦玄墨對皇后的懷疑降低一點點，但又怕這是皇后故佈疑陣，所以只能先壓下。
「這是最後一次，希望以後太醫院不會讓朕失望。」
太醫們跪地謝恩，都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另一邊，嘟嘟有些歉意的看着公孫茹，公孫茹卻是搖頭表示無事，甚至提出了取消了範鈴鐺避子湯的事情。
反正富貴大夫說了，即使嘟嘟中招不重，調養好也要個一年半載，既然如此，那就無所謂了。
如果範鈴鐺真的在她之前有孕，也是對方運氣好。
況且皇貴妃也說了，立賢不立長，雖然這般容易讓皇朝動盪，但只要皇上厲害，就能穩住大局。
如果皇上壓不住，即使立了嫡長，下面的孩子也得算計，如此看來，什麼都比不上孩子自己爭氣來的重要。
嘟嘟自然是沒有意見的，甚至因爲覺得對不起公孫茹和範鈴鐺，對她們越發好了。
哪怕以後嘟嘟後院又進了人，她們兩人的地位也無人動搖，這當然是後話。
魚散的事情秦玄墨並沒有聲張，除了不想打草驚蛇外也是不想給幾個孩子壓力。
甲一那邊速度很快，這事其實難在被發現，至於調查起來還真不費事。
「皇上，御膳房負責香料加工的小宮女也是被利用了，她之前處理東西時有些馬虎大意，被批評了。
後來小宮女就變得很謹慎，魚散的主料花籽也是怕清洗不乾淨才想着用酒浸泡的。
至於這個主意，則是她同鄉告訴她的。
那同鄉在皇后娘娘宮裏當差，屬下審問了，此事是皇后提的。」
甲一提及皇后時看了秦玄墨一眼，發現對方沒有驚異就直到秦玄墨也是懷疑皇后的，於是繼續開口。
「皇后無意間表現的十分喜歡魚散的味道，就是擔心製作不乾淨，然後那宮女被引導有了用酒浸泡花籽會讓魚散更乾淨的想法，關鍵是這還不會影響魚散的味道。
對方擔心同鄉自然就和她說了，至於宮裏的菜突然會多放魚散，也是因爲送到皇后那裏的膳食用了魚散，御膳房被獎賞，其他人無形中也才用了魚散的。」
甲一把調查的結果說了一些，這些東西其實很容易調查，甚至最開始那個小宮女被罰也是隱隱有算計在裏面，現在已經能肯定，此事就是皇后做的了。
想想皇后這麼做也的確有動機，甚至成功了收獲還很大。
除了兩位公主的孩子，宮裏安王殿下成親早，後院女人又多，所以已經有了三子兩女。
敏王殿下成親雖然也不晚，但運氣不好，現在只有兩個女兒。
至於宸王，他才剛成婚，如果以後宸王沒有孩子，其他王爺中，似乎只有安王的孩子能過繼。
可見皇后是謀算，既然安王廢了當不了皇帝，就自己爲孫子鋪路了。
皇后果然是前朝的嫡公主，這種後宅算計，實在是太厲害了。
如果不是遇到富貴神醫，恐怕宸王恐怕一直都不會發覺他被算計了。
「此事我知曉了，相關人員都控制起來，仔細調查一下安王是否知道此事。
另外，只要是皇后的勢力，無論對方是否參與了此事，全部誅殺。」
秦玄墨的聲音中透着一絲冷厲和殺伐，甲一點頭，只是查安王？
甲一看着秦玄墨的神情，他心中祈禱安王什麼都不知道，甲一真的不想看到皇上殺子這種事情。
好在甲一的祈禱實現了，安王是真的不知道，他自從廢了一只眼睛後，要麼沉迷美色，要麼讀書寫字或者埋怨天地。
雖然對於皇上和宸王有諸多怨言，不過卻沒有喪心病狂的做什麼，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想想當初皇上爲了安王對玄兵做的那些事情，甲一嘆息。
當時小河謀害安王，玄兵來贖人，提出加入秦***隊，一直爲秦***隊服務，世上再無玄兵，皇上都沒有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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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對方提及叫出玄兵訓練祕籍和一些祖傳的兵法，皇上依舊沒有動心，把謀害安王的人全部處置了，甚至還派兵幾乎全廢了玄兵。
付出之大都是皇上的一片慈父之心，安王能如此老實，總算沒有讓皇上的心血白費了。
而此時，秦玄墨一個人來到皇后的寢宮，看着大病初癒的皇后，臉上並沒有什麼憐惜之情。
「皇上怎麼會屈尊降貴來臣妾這荒涼的寢宮？真是稀客啊。
皇上可是連祖制初一十五都不踏足這裏的，今天這般出現，實在是讓臣妾好生欣喜呢。」
皇后不陰不陽的看着秦玄墨，她心中已經有預感了，恐怕魚散的事情秦玄墨已經知情了，如此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只是皇后有些遺憾不知道宸王他們到底如何了，要是以後都不能生孩子了，她就不算輸給萬晴空，皇后如此就是死也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