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佟懷慕也像司衍琛那樣……
她打了個寒戰。
饕餮:如果寶寶耐心教導他,他就不會變壞了。
這句話更堅定了簡厭心中所想,感覺有些不寒而慄。
“他會殺人嗎?”
饕餮:*******
饕餮:被打碼了,這個涉及劇情,不讓發。(嘆氣)
簡厭沉默。
她靠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只要靠我自己去尋找真相,這也太艱鉅。現在讓佟懷慕相信我都很難,何況讓他放心對我說出來一切?”
“普通這個年紀的孩子都不好接近,何況心防這麼重的他。”
系統:“主播不用擔心,一但系統檢測到你接近重大事件時,就會觸發觀衆席的任務,完成任務即可獲得部分劇情。”
這話說了跟沒說似的。
簡厭嘆了句,“好,那你要告訴我原來的佟懷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走向歧途的,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過了一會兒,系統的機械聲響起:“如果要一個黑化的準確時間點,那是高二。”
“但男主打架鬥毆已經很久了,這也違背核心價值觀,也是不對的。他從初中開始,性格就開始奠定。”
她聽完後鬆了一口氣,“打架這種事暫時能夠控制……離他高二,還有大半年時間。”
心情稍微有了緩和,她將卷子批改完。
熄燈時已經凌晨兩點,遲眠。
此後一個周裏。
簡厭每天晚上都會輔導佟懷慕物理,對方也很配合。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
她以爲,只要自己和佟瑞曉對佟懷慕多加叮囑,佟懷慕之後就不會再出去打架鬥毆,事實卻是她想的太簡單。
她和佟懷慕約定每週的週六日晚上休息,不進行補課,卻沒想到他鑽了空子出去胡鬧。
她從小花園裏出來,正好看到少年將跑車停到車庫裏,掛了一身彩回來。
“你怎麼弄的,全是傷?”
“打架。”
佟懷慕沒穿外套,大冷天裏面穿的短袖短褲。一回來就從冷藏室拿出冰水,咕咚咕咚就是一頓灌喝。
解了渴後,他放鬆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卻因碰到大臂的傷而發出“嘶”的一聲。
簡厭看着他臉和手臂都有擦傷,應該是用手胡亂擦過,血都抹開凝固了,膝蓋的傷口更是結了血痂,大大小小像是血口子撒在白色的面糰上,可以說是很狼狽。
但少年的神態卻不見一絲頹唐,反而非常暢快。
她被他的厚臉皮震驚了,哎呀一聲,“打架打的理直氣壯?”
“昂。”
“那你疼也該。”
話雖然這樣說的,可簡厭還是去拿出之前就準備好的藥箱。
佟懷慕看着她的背影,眼睫下的陰影遮住了瞳眸,顯得有些鬱郁。
在簡厭拿拖出藥箱時,聽到直播間內系統出聲:
系統:“叮!太上老君懸賞任務,獎勵爲一粒【起死回生丸】,主播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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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現在少年對她不那麼排斥了,或許可以試試大冒險。
在大多數時候,她是風險偏好型。
因此才會在各種時候見縫插針試探佟瑞曉,接近佟懷慕。
“大冒險吧。”
太上老君:主播在一小時內完成給男主療傷的任務。
簡厭笑了一下,這任務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了。
嚴重懷疑太上老君給她開小竈。
佟懷慕看見女人拿着藥箱走過來,很排斥的,腿往另一側偏了一下:“你要幹什麼?”
“給你傷口處理一下。”她打開藥箱,坐在他一旁,拿着碘伏無奈的說。
他彆扭的拒絕,“不要。”
“你看你的膝蓋和手臂,不處理會感染的。”
“那也用不着你……”
簡厭遲疑了一下:“那我先給你擦一下臉,剩下的你自己來?”
臉上的傷他沒辦法自己處理。
“……好。”
他彆彆扭扭的點了頭,總是那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當帶着涼意的碘伏沾上臉頰,對方輕柔的動作讓佟懷慕呼吸一緊。疼倒是不疼,但緊張的要命,呼吸都不會了。
心中被一股溫暖包裹,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待過。
“疼不疼?”
“不。”
他回答,目光向下落,卻看見對方臉上的憐惜心疼之意。
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回想起自己前幾年經常縈繞心頭的一個念想:
在孩子受傷後,他們都媽媽第一時間應該會爲他們處理傷口吧?那是個什麼樣子?
爲什麼我的媽媽不給我療傷呢?
是因爲她不在乎我吧?她恨極了我!
我就是死在她面前,她也只會用厭惡的目光上下睥睨,留下一個猙獰的眼神後漠不關心的離開。
媽媽……
這兩個字忽然像驚雷一樣在心裏炸開。
他驟然從幻想中回神,迅速的眨眼,目光投到遠處,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怎麼可能!
佟懷慕,你真是瘋了。竟然做這樣的白日夢!
連你媽都厭惡你,卻奢望一個後媽她……她會愛你?
“好了。”
簡厭給他右臉顴骨的傷口處擦拭完,貼上一片帶着雲朵的可愛創可貼。貼完後端詳了一下,滿意的笑着點點頭,“很可愛。”
“你幹什麼了?”
少年看她笑,慌張一下。
下意識的去碰臉上的創可貼,卻被她攔下,“別揭下來,回去自己照鏡子看。”
佟懷慕:“……”
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接下來簡厭就將棉球給了他,他自己處理其他地方的傷。
處理小腿的很深的擦傷時,先擦乾淨表面的髒污,剔出嵌進肉裏面的石子,下手不小心一重,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捏着鑷子緩了一會兒才好。
簡厭看不過去了,接過鑷子,扔掉碘伏棉球,重新加了個新的給他擦溢出的血。
他實在不會處理傷口。
邊處理邊問:“你總是打架,都是因爲什麼?”
“不爽。”
“再詳細一點呢?”
“場地被人佔了,說了一遍對方不停,就打回去。還需要多詳細?”
她語氣倒是平靜,“就這一種方法?”
“我一向只說一遍,懶得說第二遍。不聽就揍,那些人被揍趴下後都很聽話。”
少年口氣極其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