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施針倒不用耗費太大的心力,只是普通的咳疾而已。
從懷裏拿出帕子,每根銀針取下她都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番,最後包好妥善保管。
“沒事了,這次重新給你們開一副藥,喝上兩個月就能斷根了。”顧錦歌站了起來,走到桌前寫了一副藥方,這藥材都是普通的藥材,不會很貴。
柳氏和張嚴走到牀前仔細觀察着兒子的變化,從前呼吸總是帶着雜音的兒子如今呼吸平穩,臉色也逐漸紅潤了起來,連毫無血色的嘴巴也逐漸恢復了血色。
“神醫啊,神醫。”柳氏又是想跪下給顧錦歌磕頭,可隨即又想起之前她說過不喜歡人家來這一套:“公子的大恩無以爲報,婦人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公子的恩情。”
這話自然是她真心的,其他的大夫都說是從孃胎裏帶來的弱症,根本無藥可救,而顧錦歌的到來就真的是如同神仙下凡,拯救了她的兒子。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張嚴嘴笨不會說話,但是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舉手之勞,打造這幅銀針酬勞多少,這次我一併結清。”
顧錦歌倒是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這是他自己結下的善果,這是一個老實人,值得的相信,且知恩圖報。
剛見面,自己要求甚高,他打造不出來,並沒有大包大攬誇下海口,而是介紹自己去更好的鑄造大師那裏,後救他兒子,且讓他給自己打銀針,自己算準了這三日他兒子的病情會惡化,而留下的銀針也許能抓不少藥救命,他卻沒有,寧可等着她來也沒把那些銀子用掉。
“不不不,怎麼敢收公子的報酬。”張嚴擺了擺手手,臉憋的通紅也只說出了這一句話。
“公子大恩,這點事情算什麼,公子以後要打造什麼我家夫君都給公子免費打造,並且不取分文。”柳氏難掩激動之色,只要兒子好起來,這些身外之物算什麼。
“對,對。”張嚴附和着自家夫人的話,連點了好幾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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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歌也不強求,於是問道:“上次介紹的那個大師,你們瞭解多少。”
“公子可是被拒之門外了?”柳氏微笑着接話,且招呼着顧錦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夫人可是和那位大師相熟?”顧錦歌心裏隱隱有了些激動,只要能打造出來金針,她的醫術就有了用武之地,也不用每次都耗費那麼多心力。
柳氏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答非所問道:“我可以幫助公子見到大師,至於能不能讓他答應給公子打造金針,那就看公子自己的了。”
柳氏自然也是有難言之隱的,她要是親自去見那位的話,那讓他給公子打造金針這件事情就真的沒希望了。
看柳氏的表情這其中應該有什麼隱情,不過顧錦歌也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嗜好。
“好,那就麻煩張夫人了。”
“公子客氣了。”柳氏微微一笑,開口道:“大師喜歡喝酒,喝酒的時候喜歡配一只燒雞,酒要城西雲角衚衕最深處的那家百年酒坊的百年老酒,燒雞要悅來酒樓的燒雞,且要一位毛大廚親手做的燒雞。”
顧錦歌暗自記在了心裏,忍不住腹誹,這大師就是大師,嘴巴還這麼挑剔。
“多謝夫人賜教。”
“不知公子姓什麼,叫什麼,家住何處。”柳氏一臉的真誠,認真道:“公子的恩情銘記於心,還請公子明示。”
顧錦歌倒是沒有在意,站了起來就要離開,隨意答道:“我姓顧,以後有事情自會來找你。”
說完她就大步離開了,先是去了這京城最有名的悅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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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樓可不是一般的氣派,在這京城最繁華的地段,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一進門就有小廝迎了上來,熱情招呼:“小姐裏面請,一樓有座位,樓上有雅間。”
“去二樓吧。”一樓過於吵鬧喧譁,且人多眼雜的。
“好嘞,小姐樓上請。”
在小廝的帶領下顧錦歌上了二樓,入了雅間。
“小姐要點些什麼吃食,我們悅來酒樓的菜式可多了。”
“我要兩只燒雞,要出自毛大廚之手。”
那小廝一愣,隨即笑呵呵道:“原來是常客,今日來巧了,毛大廚剛好在,老規矩,一只燒雞三十兩。”
三十兩?
顧錦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只雞也才五百錢,一只燒雞加上人工佐料也最多賣一兩。這什麼燒雞居然要三十兩,怎麼不去搶啊。
“小姐,您確定要嗎?”小廝見她表情有些不對,於是好心又問了一句。
“要,給我拿兩只打包。”
顧錦歌呼出一口氣,感覺心在揪着疼,兩只燒雞就花了六十兩,這可是一個庶女兩個月的月錢啊。
大師就是大師這嘴巴也不吃尋常物啊,這雞難道是吃金子長大的嗎,這麼貴。
小廝給顧錦歌上了一壺茶,聞着這香味也不是尋常的茶葉,這酒樓還真不錯,待客用這麼好的茶水。
大概過了半刻鐘,小廝提着一個食盒走了進來,放在桌子上客氣道:“小姐,您的燒雞好了。”
“一共多少銀子?”顧錦歌從腰間拿出一個荷包,準備掏錢結賬。
“燒雞六十兩,雅間十兩,一共七十兩。”
忍着肉疼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在了桌子上,雅間收錢正常,沒想到要收十兩。怪不得招待客人要用這麼好的的茶水。
“您稍等,我去給您找銀子。”小廝恭敬的退了出去………..
提着食盒離開了酒樓,顧錦歌僱了一輛馬車去了城西,詢問之下才找到了那個雲角衚衕在哪裏,柳氏說百年酒窖在衚衕最深處。
走到一半就聞到了濃烈酒香。還真是香,她腦海裏瞬間想起一句話,那就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走到了盡頭,眼前一家普通的小院,上面掛着一個簡陋的招牌,上面寫着四個字“百年酒窖”。
門沒關,裏面的院子裏擺滿了各自大缸,上面都寫着一個酒字,這院子不大,裏面只有一對老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