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滿說完急急走了,任元勳想了想,覺得顧梁提醒的有道理,與劉小英提了一下,用過午餐,便回劉家看看。
劉家的認親宴弄得很熱鬧,附近十幾家老鄰居都請過來了。
因爲全是老人,這天弄的飯菜清淡易消化一點,即使這樣,也足夠一羣老人與小孩高興了半天。
雲嵐就在一羣老太太老頭與小孩的見證下,跪着給劉老太奉了茶,收了一個大紅包,認下了乾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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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敬了茶,任元勳與劉小英便容光滿面地回來了。
看到屋裏這般熱鬧,兩人驚訝地問道:“怎麼啦?你們這是?”
羅老太看到兩位新人滿臉春風,不禁呵呵一笑:“你們過來了?劉妹子收了小蘭爲幹孫女,請左鄰右舍見證一下。”
“原來是這樣。”
任元勳恍然大悟,他也覺劉大娘對小蘭的態度有點不一樣。
現在想來,就是把她當孫女看待了。
他不禁呵呵笑道:“蘭兒能得大娘喜歡,是她的福分。”
兩人說着走了進去,正好看到雲嵐接過一個紅包,眉開眼笑的。
一向古板嚴肅的劉老太臉上也似有菊花盛開,難得看到她如此燦爛的笑容。
酒席上坐了一圈全是五十以上的老頭老太太,笑呵呵地看着那對祖孫。
雲嵐接過紅包,眉開眼笑地叫道:“奶奶,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親奶奶了,可不能反悔呀!”
劉老太呸了一口:“胡說八道,都喝了茶了,還能反悔的嗎?”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羅老太笑呵呵地打着圓場:“好了,這個見證的儀式我們也看到了,這下可以吃飯了。”
“今天麻煩各位街坊了,吃飯吃飯——”
劉老太也歡喜地叫道,一羣老頭老太連忙客氣地說着好話,高高興興地用起了餐。
雲嵐連忙給任元勳與劉小英搬了兩個椅子過來,給他們騰了個位置。
“爹,娘,坐下吃一點,你們今天怎麼來了?”
任元勳擺了擺手,笑着搖搖頭:“我吃過了,小蘭,我想帶你到我們廠裏轉一轉,看看環境怎麼樣?好不好?”
雲嵐聞言不禁遲疑了下,劉老太卻一下明白了任元勳言下之意,連連點頭。
“當然可以,你爹在那上班,你也去見識一下吧,拿着兩塊餅路上吃點,墊下肚子。”
劉老太說着伸手取了兩塊南瓜餅塞到了雲嵐的手裏,也給任元勳塞了四塊。
“去吧,這裏有我們在這就好,你去吧!”
任元勳聞言也不禁大喜,連連點頭道:“對,小蘭,一起走走吧,你還沒見識過青陽鎮最大的工廠呢!”
旁邊幾個老太太聞言不禁狐疑,劉老太把雲嵐推了出去,才解釋了一下昨天的事情。
聽說工廠給她安排了一個文書的工作,衆人都覺得,放棄當真可惜了。
羅老太只是苦笑,算了,吃席吧,這麼好的席面,不吃就浪費了。
雲嵐跟着任元勳走出了劉家,一邊吃着南瓜餅一邊問道:“爹,你叫我到廠裏去有什麼用?我明天都打算下鄉了。”
任元勳呵呵一笑:“我覺得,你不如先去看看環境,再決定要不要下鄉?如果擔心不好交待,我代你去知青辦商量也可以的。”
雲嵐很想說沒必要,她根本不想留在城裏。
不過,她忽然想到任元勳工作的廠是鑄鐵廠,這是金系,也不知對她的五行中的金系元素有沒幫助?
她現在的五行非常不平衡,土木水三系元素含量非常高,火系中等,但金系非常弱小。
跟去看看也無妨,如果有機會,吸引一下金系元素,對她五行空間有好處。
騎着自行車十分鐘便到了鑄鐵廠。
走到鑄鐵廠的圍牆外面,她便感覺到了龐大的火系與金系元素。
雲嵐又驚又喜,在外面也這麼多,到廠裏豈不是更厲害?
她暗自捏起了法訣,放開丹田瘋狂地吸收着。
任元勳悄然打量她愜意的神情,臉上情不自禁也露出了笑容。
喜歡就好,喜歡大概也捨不得離開了。
顧梁應該給保衛科交待過,再加上有任元勳帶着,不需要解釋,雲嵐便輕鬆地跟着進了廠。
一進工廠,尤其看到大門沒多遠處便是廢料區,雲嵐感覺到那金屬元素更瘋狂了。
任元勳帶着她一路走一路解釋:
“鑄鐵廠分爲三個廠區,一廠區二廠區三廠區,每個廠區所做的品種不一樣,按大小區分,那邊是生產車間,這一排小樓房是辦公室……”
他先是帶着雲嵐到車間各崗位轉了一圈,讓她見識一下車間工人是怎麼辛苦的。
經過最大的兩個鑄鐵爐,龐大的火元素像海浪一樣向她沖刷過來,雲嵐忽然感覺到一絲不適。
她暗自感應了一下,發現金系火系在瘋狂地壯大着,但木系與水系卻慢慢開始了龜縮。
五行相生相剋,金克木,火克水。
不管是木系或水系,正瑟瑟發抖中。
雲嵐暗自苦笑,五行元素中,火系金系的攻擊性強大,一旦當它們壯大,另兩個便被完全壓制。
所以,她放棄進廠,下鄉是最正確的選擇。
畢竟,木水兩系元素再壯大,它們沒有攻擊性,比較溫和,不會有什麼問題。
任元勳還在興高采烈地跟她解釋着,忽覺身後的人比較安靜。
他情不自禁地回過頭來,卻見雲嵐臉色蒼白,渾身冷汗地低下了頭。
他不禁感到吃驚,連忙叫道:“阿蘭,你怎麼啦?身體不適嗎?”
雲嵐微微搖了搖頭,半晌才勉強笑道:“爹,我們走吧,我覺得這氣味有點臭,很難受。”
“你受不了這個味道?”
任元勳怎麼也想不到會這樣,不禁失望地說:“剛才看你還挺喜歡的。”
“剛才沒感覺,但走着走着,我覺得這味道越來越濃,慢慢地就覺得難受了。”
“你跟着我來,到那邊坐着休息一下。”
任元勳無奈帶她回到了保衛科的休息室,離車間遠遠的,連辦公樓那邊也沒去。
走出了車間,遠離了那邊的環境,雲嵐的臉色終於緩了下來。
任元勳嘆了一口氣:“這麼說來,你沒辦法到廠裏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