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工人都只是平頭小百姓,只是受人指使罷了,面對着雲舒這咄咄逼人的氣勢,瞬間就焉了一大半。
“夫人,我們……”
一個膽小的工人意欲開口,可是話剛到嘴邊,便被旁邊的的工人拿胳膊肘撞了撞,顯然是想要讓他別多說話。
工人之間的小動作都被雲舒和烏那拉那氏看在了眼裏,烏那拉那氏走上前來,扯了扯雲舒的衣袖,眼神暗示着,嘴裏卻說道:
“雲舒,他們不過只是幾個辛苦勞動來換取酬勞的小百姓罷了,想來這事兒也和他們無多大關係,要不,便把人放了吧。”
雲舒聽着烏那拉那氏的話,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看着烏那拉那氏朝着那幾個工人使着眼色,她瞬間就明白了烏那拉那氏想要幹什麼。
“夫人們,我們就是平頭小百姓,就是借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在圓明園的牆裏下毒啊。”
“就是就是,誰人不知這圓明園乃是陛下賞賜給四爺的府邸,我們又怎麼敢輕易動手腳呢?”
“夫人們,我們冤枉啊,還請夫人們查明真相,替我們還一個公道。”
幾個工人異口同聲的附和着,無不在說着圓明園牆裏下毒的事兒和自己沒有關係,唯有最開始想要承認的那個工人畏畏縮縮的低着頭,靜靜的聽着耳邊其他幾個工人的辯解聲。
“福晉,我知道你是爲了這些人好,可是,這牆中出了事兒,我總得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吧。”
雲舒故意板着臉,明明應該是悄然和烏那拉那氏說的話,卻被她稍微放大了些聲音,像是故意讓那幾個工人聽清楚一般。
那幾個工人也不負雲舒所盼,果然眼珠子開始滴溜滴溜的轉着。
“來人,把他們壓下去,先關進柴房!”
雲舒朝着門外大聲喊叫了一聲,幾個四爺府上的家丁便出現了,分別拖着那幾個個人離開了。
直到工人的求饒聲音都聽不見了,雲舒和烏那拉那氏才相視一笑。
“姐姐,可真是好計謀啊,我們倆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可謂是配合的妙哉!”
待到人散盡,雲舒笑盈盈的看着烏那拉那氏,眼中的揶揄之色十分明顯。
“我這不是事急從權嘛,還是多虧了妹妹炸出來了他們之間有着不和,我才好下手。”
烏那拉那氏挽住了雲舒的胳膊,兩個人悄然來到了柴房門外,偷偷的聽着裏面的動靜。
“爲什麼不承認?”
雲舒和烏那拉那氏靠近了些門,仔細辨別着裏面說話的人的聲音,正巧就是當時想要坦白真相的那個人。
“你傻啊!我們要是承認了,那豈不是做實了我們的罪名!”
一個刻薄的聲音反駁着剛剛說話的那個人。
“可是那四爺府上也有孩童,要是讓孩童吸入了那些毒氣,你們真的忍心看到那個畫面嘛?”依舊是一個有些微弱的聲音。
“你要是怕了,當時就別跟着我幹,如今想要後退,門都沒有!”一個似乎是領頭的人罵罵咧咧的說着。
“要不是爲了養活家裏的老人和孩子,我……”
“管你什麼原因,拿了錢,你要是不想讓你的親人死無葬身之地,就管好你的嘴!”
那個領頭人的話很尖銳,漸漸的那個工人也不再說話了,周圍嘀嘀咕咕的聲音,大多都是擔心自己的親人的安全,爲了親人考慮,他們都一口咬定此事與他們無關。
雲舒和烏那拉那氏聽夠了牆角,便悄然離開了。
“妹妹,你怎麼看?”
回到大堂,烏那拉那氏坐下,擡起手來,指向對面的位置,示意着雲舒也坐。
雲舒沒有推脫,施施然的坐下,開始和烏那拉那氏商討着對付這些工人的辦法。
“姐姐,依我之見,既然那些人是在擔心自己的親人的安全,想來是因爲親人被當做籌碼了,才不得不幹這些事兒”
“不如,我們找四爺幫忙,救回他們的親人,解了他們的後顧之憂,姐姐你覺得呢?”
烏那拉那氏想了想,這確實不失爲一個良策,沒有了後顧之憂,那些人自然也不用怕九阿哥,也就敢站出來作證了。
思及此,雲舒和烏那拉那氏兩人交代了家丁看好那幾個工人以後,兩人便回到了四爺府上。
四爺還在忙碌其他的事兒並沒有歸來,雲舒和烏那拉那氏便只能等待着。
期間,九阿哥已經收到了那幾個工人被四爺府上的人抓走了的消息,九阿哥十分慌亂。
九阿哥不喜歡四爺,四爺被封了雍親王,而他卻只是一個小小的貝勒,心中怒氣正愁沒地方發泄,便發泄在了那隨康熙一同賞賜的圓明園裏。
這一切,他計劃的天衣無縫,而云舒確實他最大的紕漏,九阿哥心中對於雲舒的恨意也上升了些。
“讓那些人管好他們的嘴,否則,他們的妻兒將活不過明天的太陽。”
九阿哥叫了身邊的人進來,眼裏滿是惡毒,他不能讓這些工人壞了他的計劃。
四爺回到府上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四爺本不想去打擾雲舒,可是寧兒卻跑來說雲舒和烏那拉那氏已經在等候許久了。
四爺連忙回到房間,換下了官服,着一褐色長衫來到了雲舒的院子裏,果然看到了正在和烏那拉那氏相談甚歡的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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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你們在聊什麼呢?如此愉快。”
四爺也做了下來,三人圍着一塊石桌子,便聊了起來。
雲舒知道四爺最近一直在忙,也不願意再和四爺繞彎子了,便直接開口請求道:
“四爺,如今我們已經抓捕到了那些在牆裏面下毒的工人,只是他們背後另有其人,那人以親人性命相脅迫他們。”
“是啊,妹妹說的沒錯,因此我們希望,四爺你可以派些人去救那些人的親人,我們才可以讓那些工人說實話。”
雲舒和烏那拉那氏都認真誠懇的看着四爺,最終四爺應答了下來,只是他的眼皮一直在跳,總感覺這事兒沒有那麼順利,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