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我們想玩什麼便玩什麼嗎?”
提到可以玩,元壽一下子就打起精神來,兩眼放光的看着雲舒。
“當然可以!”
雲舒莞爾,又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元圓,雖然聽到玩,恢復了些許精氣神,可是仍舊迷迷糊糊的。
“還有,想吃什麼便可以吃什麼哦。”
“好啊,額娘,說話算數!”
聽到吃的,元圓才算是徹底的醒來了,雲舒看着元圓那副不爭氣的樣子,擡起手來,颳了刮她的鼻子,便帶着兩個小孩子去學習功課了。
兩個小孩子因爲有了雲舒提前說的獎勵,今日學習功課格外認真,就連雲舒在一旁吃着糕點,兩小孩子也沒有跑過來說半句話。
“額娘,我背好了!”
元圓是一個跑過來,雲舒便將元圓今日學的那些功課,隨意的考了考,竟然真的一個錯都沒有。
“那額娘還要再考考前兩日的,看看我們的元圓在額娘不在的時候,有沒有認真學習。”
“啊……”
剛剛還一臉興沖沖求表揚的小臉蛋,聽到雲舒還要考前兩日的功課,便瞬間耷拉下來了。
元壽在一旁低低的笑着,趕忙開始複習着前兩日的功課。
待到兩個小孩子徹底將所學的那些功課,在雲舒的手裏過了一遍後,已經是接近中午了。
寧兒和喜兒端來了飯菜,兩小孩子淨手後,得了雲舒的令,便開始吃飯了。
飯後,雲舒帶着兩孩子一起玩耍,因爲有了雲舒的陪伴,元壽和元圓兩人下午玩得格外開心。
烏拉那拉氏帶着秋映出去置辦衣裳首飾了,耿氏也被李氏強行帶走了,雲舒倒是落了個清閒。
自從昨日將那些九阿哥的小手段都告訴了四爺,四爺他們決定先去赴宴後,雲舒也不操心這件事兒了。
三日之期很快的就來了,雲舒起了一個大清早,收拾了一番,換上了烏拉那拉氏替她選的一襲墨綠色淡彩裙,囑咐了喜兒在府中照看好元壽和元圓兩孩子後,雲舒邁着步子,來到了府外。
雲舒到的時候,四爺後院裏的福晉和格格們都來的七七八八了,四爺是最後才來的那個。
其他福晉和格格們都撩開了車簾,想要四爺上她們的馬車,好一起同行。
四爺卻是像壓根沒看到一樣,徑直走向了唯一一個車簾放下,絲毫不關心他去哪兒的馬車。
“爺來了我們這兒,怕是又要有人和我們爭風吃醋了。”
雲舒的目光從四爺出來時,便跟着四爺走,自然也看到了那些福晉和格格們的小動作。
見四爺走上了她們的馬車,那些福晉和格格們氣憤的放下了車簾的樣子,雲舒忍不住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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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想上誰的馬車就上誰的馬車,她們還管不到爺的頭上。”
四爺冷哼一聲,略帶傲嬌的說着。
烏拉那拉氏在一旁掩着脣,吃吃的笑着,卻是沒有說什麼話。
一路上無言,只是在快要到九阿哥府上時,四爺突然開口朝着雲舒說到:
“等這件事兒過後,爺給你升升位分吧,免得被人欺負了去。”
雲舒聽到四爺要給她升位分,連忙搖着頭,滿臉的不情願。
“別,爺,有你和姐姐罩着我,妾身可不想要什麼位分。”
雲舒扯了扯烏拉那拉氏的袖子,暗示着烏拉那拉氏幫她說說話,可是這一次,烏拉那拉氏像是站在了四爺那邊,難得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紅脣輕啓:
“妾身倒是覺得爺說的對,妹妹如此聰慧,打理着府中的事物也是井井有條的,是該升升位分了。”
雲舒見烏拉那拉氏都站在了四爺那邊,當即一張小臉就垮了下來。
雲舒如今是庶福晉,四爺要是想要再給我升升位分,那便只能是搶了李氏那側福晉的位分,要真如此,只怕那李氏會日日上門來鬧,雲舒只是想一想便不願意。
好在這個問題沒有再繼續下去,因爲九阿哥的府邸到了。
“四哥!好久不見!”
剛行至門口,九阿哥的身影就飄在了門口,過來熱絡的和四爺打着招呼。
要是擱以前,四爺不知道九阿哥背地裏的乾的那些彎彎繞繞的事兒,還是會和他假意寒暄兩句,至少在表面上維持着這手足情深。
可是如今,四爺只是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便帶頭走了進去。
九阿哥隨意的在四爺身後跟着的福晉和格格們身上瞄了一眼,不知爲何,雲舒總覺得九阿哥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怪異。
一想到九阿哥就是前幾日派人想要來殺自己的人,雲舒的情緒有些微微的波動,好在一旁的烏拉那拉氏用胳膊肘撞了撞雲舒,雲舒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大家都朝着九阿哥在行禮,唯有她一人站在那兒不動,回過神來,雲舒也朝着九阿哥福身,只是口中的話,卻是沒有一點溫度。
“雲舒妹妹可專心點兒,這兒畢竟不是四爺府上。”
離開後,烏拉那拉氏側身,低着嗓音,告誡着雲舒。
雲舒點了點頭,剛剛是她太草率了:“放心吧,姐姐,我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好好應對着的。”
九阿哥望着離開的一衆四爺府上的女眷,他那似鷹的眸子緊緊的盯着雲舒的背影,眼裏有着精光。
“告訴我們的人,獵物已經上鉤,做好收網的準備了。”
九阿哥朝着身邊人低聲說着,見人離開後,又掛上了那一臉的假笑,朝着後來進來的客人們打着招呼。
而云舒這邊,她卻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走入了一個鴻門宴中,這一場冬日宴,可以說是九阿哥專門爲了雲舒而設計。
四爺放心不下雲舒,但是卻不得不去和那些官僚們寒暄,只得留了一個心眼兒,留意着雲舒這邊的動靜。
不一會兒,來參加冬日宴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這次宴會的主角兒九側福晉才挺着一個大肚子,披着狐裘保暖,手中捧着一個暖洋洋的暖壺,從屋裏走了出來。
許是在屋裏待的太久了,又許是屋外有着絲絲寒風拂面,那九側福晉的臉,沒一會兒就變得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