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不言而喻。
許乘月想也不想就還了回去。
她深知,如果自己收下的話,很有可能,高以鵬就會默認她也喜歡他。
她將巧克力還回去後的大半個月,高以鵬都沒再主動給她發過消息,平日遇見她也會直接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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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乘月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愧疚。
但她也並沒有天真到要再去給他什麼希望。
至少,這個結果對她而言,是比較好的……
然而,十月份國慶收假後的那個晚上,剛好輪到她在辦公室值班。
那晚辦公室只有她一個人,但在不久後,高以鵬忽然來了。
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一步步逼近,將她逼到了辦公室的角落……
他神情激動、語無倫次地表達着對許乘月的愛慕和思念之情,甚至還想要伸出手擁抱她。
許乘月被嚇得不輕,抓起一旁的練習冊胡亂朝他砸了過去,趁他不備,一把推開他往門口跑去,然後打開門逃了出去。
她一口氣逃回了宿舍,將門牢牢反鎖,卻仍然心有餘悸。
然而,再遇到高以鵬的時候,他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依舊和平時一樣。
可許乘月卻能夠感受到,他依舊時不時在偷瞟自己,辦公室也好,會議室也罷,亦或者是操場上。
他的目光甚至比以前還要大膽灼熱,讓她不寒而慄,經常無故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從那以後,許乘月幾乎是不敢再一個人獨處,哪怕是值班,也會死皮賴臉地求着胡文珊陪她,亦或是用一段火鍋來收買她。
就這麼膽戰心驚地過了兩個月,直到十二月份的時候,她經歷了人生中最可怕的遭遇。
那天學校組織月考,許乘月一天時間都在監考,手機和宿舍的鑰匙都放在了辦公室桌上的包裏。
殊不知,在她監考的時候,包裏的鑰匙被人拿走了,過了沒多久又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
那晚她回到宿舍匆匆洗漱後,便躺下了。
可能是白天太累了,她睡得很沉,甚至都沒聽到自己宿舍門被打開的聲音。
迷迷糊糊地,她感覺有什麼龐然大物覆在了她身上,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似乎還有一只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頰……
她迷茫地睜開眼,藉着窗外的光線,看清了籠罩在自己上方的人影。
她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失聲尖叫。
來人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邊語無倫次地表達着對她的喜歡和愛慕。
許乘月永遠無法忘記那個夜晚,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和恐懼,幾乎令她窒息。
以至於在往後的深夜裏,那種情緒都深深地纏繞在她的心頭,讓她幾乎不能寐……
講到這裏的時候,許乘月整個人幾乎泣不成聲,渾身顫抖不已。
江臨有些心疼地將她擁在懷裏,溫聲安慰道:“好了,咱們不說了,也不想了。”
這個結果,在他的設想之中。
然而,親口聽她說出來,他卻感到了深深的無力和心疼。
如果那時候,他在她身邊就就好了。
他一定不會讓那些人欺負她……
“不……”許乘月哽咽道:“我要說完。”
“乘月,事情都過去了,以後有我在你身邊,我會保護你,不會再讓別人傷害你半分。”江臨輕輕吻掉她臉上的淚水,低聲安慰道。
“沒有結束。”許乘月強忍住淚水,語氣複雜而又充滿了恨意:“那個人……出獄了。”
“什麼?!”
……
那晚高以鵬其實並沒有得逞。
那晚他在許乘月耳邊自顧自地傾訴了很久,傾訴了他這一年多來對她的愛意,以及被許乘月冷落和迴避時,他又是如何傷感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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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終他得出來一個結論:要想許乘月接受他,就要先得到她的身體,讓她成爲他的人。
睡衣被撕裂的瞬間,許乘月幾乎絕望地想要死去。
她哭過、哀求過,都無濟於事。
眼看着自己即將失去最後的清白,她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巨大勇氣,擡起頭,一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耳朵。
她咬得極其用力,很快就滿嘴的血腥味,而高以鵬也疼得倒吸冷氣,放開了對她的鉗制。
她以極快的速度跳下牀,抓起桌上的玻璃瓶,一把將瓶底敲碎,指着高以鵬,緩緩朝門口退去。
而高以鵬也並未打算就此放棄,一步步將她逼退到了屋外的走廊上。
許乘月一邊往樓梯跑,一邊用力拍打走廊兩側的門。
最終,她在樓梯口的位置被高以鵬逮住了,按在了地上,掐住脖子。
在她命懸一線的時候,有好幾個老師被先前的拍門聲驚動了,開門查看情況。
許乘月得到喘息便連忙高呼救命,成功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眼見有人過來了,高以鵬顧不得其他,鬆開她便跑路了。
而當其他老師趕來,看到倒在地上,衣衫不整、奄奄一息的許乘月,嚇得都不輕。
一個女老師將許乘月扶到了自己房間,用自己的衣服幫她蓋住了身體,剛想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就聽到許乘月用微弱的嗓音重複道:“報警……麻煩幫我報警。”
女老師見狀趕緊撥打了報警電話。
後半夜的時候,警車鳴着笛聲開進了學校,驚擾了整個學校睡夢中的師生。
許乘月被帶到了醫院,做了dna和指紋調取,然後又去了警局,做了筆錄。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進警局,整個人依舊沒能從先前的噩夢中緩過神,連帶着身體都是微微顫抖的。
好在負責她案件的警察是個溫柔而又善良的小姐姐,她溫言細語的安慰給了許乘月很大的勇氣。
她坐在辦公桌前,開始一一道來這兩個月以來,高以鵬對她各種明裏暗裏的示好和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