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氏和雲舒兩個人正在茫然和不知所措着,突然聽到了四爺的聲音,彷彿就有了主心骨,兩人齊刷刷的回過頭來,看着出現在門口的四爺。
“爺,您怎麼來了?”
烏拉那拉氏將手中的帕子放在了元壽的額頭上,這才站起身來,擡步朝着門口的四爺而去。
雲舒眼中也帶着詫異,沒想到這麼晚了,四爺竟然還會來她的院子裏,是查到了和毒藥有關的一二了嗎?
想到了這裏,雲舒也站起身來,雲舒將四爺和烏拉那拉氏帶到了偏房。
寧兒新砌了一壺茶來,雲舒給四爺和烏拉那拉氏各自沏了一杯茶,而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四爺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雲舒眼中帶着希望,卻又小心翼翼,彷彿害怕聽到的消息不是自己所願意聽到的。
四爺沒有繞彎子:
“今天晚上,我和蘇培盛確實找到了一個人,或許她有解決之法,明日,你親自去小院子裏接她,屆時就裝作是你的朋友,萬不可大張旗鼓,免得背後之人心中生疑。”
四爺來這兒的目的便是安排這件事,雲舒聽到有希望便欣然的答應了下來。
翌日,雲舒收拾了一番,便早早的駕着馬車到達了四爺所說的地方,果不其然,敲開門,雲舒便看到了一個隨意的靠在牆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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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見雲舒,便知道這應當是昨天四爺說的回家接自己的人,隨意的拿了早已經準備好的包裹,便想要跟着雲舒走。
這時候,屋裏走出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老人將手中的柺杖重重的敲在地上,中氣十足的說道:
“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這次又要去哪兒?”
溫妤向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將手中提着的包裹放在了馬車上,才轉過身來來,悠悠的走回了院子裏,看着生氣的老人,嬉皮笑臉的說道:
“爺爺,這一次您可猜錯了,我也是受人之託,替人辦事,可不是出去遠遊。”
溫妤沒有解釋那麼多,老爺子聽到溫妤並沒有打算離開京城,這才稍微放下心來,連帶着怒火也減了一半。
“那你何時回來?你的父母早亡,我一個人辛辛苦苦的將你拉扯大,但我老了,你卻天天不落屋,小白眼狼。”
溫妤知道老爺子說的都是氣話,笑笑,不置可否。
雲舒自覺的退開來,在馬車裏等待,給足了時間讓溫妤和爺爺告別,這一分別,下次見面,可有些時候了。
雲舒照顧了元壽和元圓接近一晚上,此時坐在馬車裏,昏昏沉沉的在等待着溫妤的過程中,竟然險些睡過去。
馬車的震動,讓雲舒醒了過來,她擡頭看着眼前這年齡不大,卻被四爺說可以來救治兩孩子的女子。
並不是雲舒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只是她實在太過於年輕,連宮中的那些太醫等都素手無策,難道她當真有辦法可以破解那毒嗎?
雲舒在心中如此想着,但是面上卻沒有透露出分毫。
雲舒將元壽和元圓的症狀給溫妤大致說了一二,好讓她心裏有個底兒。
“對了,等到了王府,你便以我的表妹自居,免得惹人懷疑,平常也不要隨意展露出你的醫術。”
雲舒不放心又叮囑一句,溫妤笑着點了點頭。
“夫人放心,這該懂得,我都知道,該守的規矩我也會遵守的。”
雲舒見溫妤如此好說話,心中多了一分欣賞。
馬車很快的就到了四爺府上,雲舒帶着溫妤走下馬車,徑直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裏走去,哪知在路上卻遇到了李側福晉。
李側福晉看着雲舒身後跟着的新面孔,瞧着溫妤衣着樸素,就連手中提着的包裹,也像是用了很久。
李側福晉昂起頭來,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溫妤,像是看不起溫妤一般。
“這是哪兒來的阿貓阿狗,也可以隨意進出我們四爺府上了。”
李側福晉明明知道此人是雲舒帶進來的,可就連當着雲舒的面,她甚至也敢如此嘲笑。
有着外人在,況且溫妤這個人還是可以救自己孩子性命的人,雲舒當即臉色就黑了下來了,她沉着聲音,語氣不太好的說到:
“側福晉,就算你如何瞧不起人,溫妤是我遠方表妹,因家裏遭受了些變故,才來我這裏投靠一二,側福晉說話如此難聽,真不怕旁人聽去笑話你?”
雲舒嘴上也絲毫不饒人,李側福晉瞟了一眼跟在雲舒後面的溫妤,腦海裏想到四爺或許真的會讓雲舒坐上她的位置,她他眼底閃過一抹狠色,她絕對不會給雲舒這個機會的。
側福晉的位置,她一定會安安穩穩的坐長久。
“妹妹,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再說了,你那院子也是四爺的,你隨意帶人入住,可曾問過四爺的意思?”
李側福晉的話剛落,她的背後傳來了一道渾厚的聲音。
“雲兒早已將此事告訴了我,幾日前我便同意了,如今,她這表妹好不容易才到府上,你是對我的決定有質疑?”
李側福晉沒想到四爺竟然會親自站出來替雲舒說話,她的臉色有些難看,但終究是沒再說什麼,和四爺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四爺來到雲舒的面前,交代了一番,不經意的瞥過身後跟着的溫妤,兩人就像從來沒有見過一樣,禮貌性的點了點頭,四爺便離去了。
雲舒帶着溫妤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爲了掩人耳目,她讓喜兒去廚房準備些吃食來,又趁着人不注意,將溫妤帶到了元壽和元圓兩人躺着的房間裏。
“你看,也不知究竟是何原因,二人便中了這奇怪的毒。”
溫妤走上前去,仔細的探查了一番,打開自己那破舊的包袱,從裏面拿出了幾根銀針來,走到了元壽的面前,拉開衣服,將銀針扎進了元壽的胸膛裏。
似乎是察覺到了刺痛,昏迷中的元壽,皺了皺眉,嘴上哼唧了兩聲,便再沒了動靜。
等到溫妤查看完後,她才將銀針收回,放回了自己的破舊包袱裏。
“這毒非口入,或許可以從她所接觸過的東西上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