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離開牀,徐南意剛坐直了身子,高大的人影籠罩在頭頂,將她輕輕壓下去。
徐南意的雙手再次往後一撐,沒讓自己被推倒。
一雙溫熱的手掌捧起她柔軟的臉,深深地吻下去,滿是親略的意味,在親吻的瞬間掠奪了她的呼吸。
每次見到徐南意,他都想這麼做。
雙脣相觸的剎那,她的口腔被他一寸寸親佔,呼吸漸漸急促,粉白的臉上慢慢浮起紅雲。
紀如珩的佔有欲太強,親吻也是霸道的,自私的。
可就是這樣的吻,才會令徐南意失去理智,頭腦發昏
他得親過多少女人的嘴,才能有這樣高超的吻技呢徐南意用殘存的理智思考着。
直到徐南意的拳頭頗爲無力地敲打着紀如珩的胸膛時,他這才放鬆了力氣,慢慢退開時,兩雙脣之間竟然有勾起了銀絲,令徐南意更覺羞恥。
徐南意微微張着嘴,大口大口換着氣,心跳不止,低垂的眼中有幾分幽怨。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想親就親,她只是爲他辦事的屬下,還想發展成暖牀工具不成
不,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張小嘴微微張着,嘴脣似乎有些紅腫,還泛着水盈盈的光澤,紀如珩眼中似有情欲在暗暗翻涌着。
呼吸微微平定下來,徐南意歪着腦袋,緩緩擡頭一笑。
“難不成,小侯爺真的喜歡我”
紀如珩微怔,注視着那雙充滿智慧和狡黠的眼睛,美目流轉之間,盡然是嫵妹的風情,眸底深處還帶着精明和算計。
他不會忘記,這是一個有求於他的女人,可是,有些事情似乎在慢慢脫離着他的掌控
紀如珩捏起她柔滑的下巴,冷冷道:“身爲女主人,沒管好手下的女人,這是懲罰”
話音將落,又是一個纏綿的深吻。
紀如珩的手掌已經鑽進了她的衣裳,覆在了她腰間柔嫩的皮膚。
徐南意心一跳,感覺到他手掌覆蓋的地方,像是燃燒似的滾燙。
徐南意心癢難耐,心火焚燒,然而他的吻在下移,一點點地落在了白皙的脖頸,繼而
慵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白日宣銀小侯爺真讓我長見識”
身上的人緩緩擡眸,含着冰雪寒霜的目光直直射向她。
徐南意當然怕,可她笑得更加燦爛,“光天化日的鬧出點動靜來,紅顏禍水徐南意的聲名就要流傳天下了,那麼我這個侯府夫人,當是實至名歸。”
說着話,她擡起左臂,水袖順着她胳膊擡高向上滑,露出白皙的皮膚。
滑嫩的左臂勾住紀如珩的脖子,一雙紅脣往上湊。
紀如珩猛然一推,拂袖而去。
他力道太大,直接將徐南意推倒,胳膊肘磕在牀沿上,疼得她冒眼淚。
徐南意捂着胳膊肘,皺着眉頭,心裏的大石頭算是落地了。
她眼中的笑意淡去,留下一片冷寂。
紀如珩佔有欲強,霸道蠻橫,今天很明顯他想佔有徐南意的身體。
可徐南意深知,紀如珩不會愛她,說得難聽些,更不會顧惜她的命,絕對是那種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主兒
&nb
sp;這世上沒有人能讓這個玉面修羅動心或者留情吧
紀如珩實在太過優秀,愛上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此,她不能靠近,免得引火燒身。
但徐南意也知道,一朝失去父兄的紀如珩,他這五年來如履薄冰,養成了多疑的性子,徐南意幾乎可以斷定,他從未將信任交付過給什麼人。
哪怕是霽月光風這樣忠誠的下人,他也只會用七分防三分。
正因爲紀如珩多疑,所以徐南意才露出精明的眼神,說出的話處處讓他生疑。
他懷疑徐南意是否想借他的光輝,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小侯爺紀如珩,怎麼能讓一個女人利用了
所以,徐南意今天才能躲過一劫
徐南意輕輕揉着胳膊肘,目光沉了下來。
躲過了今天,那明天,後天呢
他們同處一個屋檐下,他是主上她是臣下,真的能躲得過嗎
身體而已,徐南意無所謂的。
她怕的是,身體被佔有之後,心也不由得自己了
自從徐南意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的目的之後,花如是可以說是不遺餘力地在幫她。
但花如是也說了,她哥花凌玄絕對是會阻撓的,而且她父親爲了家族存亡,也不一定願意相見,見了也不一定會透露什麼。
於是,徐南意便向花如是打聽關於花劍鋒所有的喜好。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根據花如是的描述,花劍鋒是個很固執的老頭,他對文學事業有着自己的堅持,可以說是頑固了。
因爲花如是說,經常有一些文學大家來府上做客,花劍鋒和這些人聊着聊着,可以爲了一個字爭執起來,或許是真理越辯越明吧。
總而言之,在徐南意看來,花劍鋒是個稍有點難搞但卻很可愛的老頭。
徐南意將花如是所言,一點點都記在心裏,心裏便越發有底了。
![]() |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她在等待一個時機。
紀清宸那個小奶包,那回上吐下瀉可把他折騰慘了,病懨懨的在牀上躺了好幾天,這才緩過來。
當他病癒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來堵徐南意。
這天下午,徐南意剛回來,便被紀清宸堵在府門口花樹下。
小奶包仰着臉,拔出短劍指着徐南意,明明是奶聲奶氣,偏偏要學人發怒。
“你爲什麼要欺負我娘”
徐南意悠悠地看着小奶包,幾次三番用劍指着她,有點太不惹人喜歡了
“你娘怎麼了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欺負了她”徐南意擡手推開了短劍,走到樹下石椅上坐下,笑眯眯地問他。
小奶包心智太過成熟,皺眉瞪着她,想了想這才衝她喊道:“我娘躲在房間裏哭了那麼多次,全都是在你來府裏之後肯定是你”
“我的小少爺啊,你憑着猜測,就能隨便給別人定罪嗎你二叔平時就這麼教你”
徐南意理了理裙子,單手支頭,懶懶笑道:“這麼說來,你前幾天上吐下瀉,這麼快就好了,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和你娘串通好了,要陷害我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