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清不放心楚染染,拉起江唯白也追了上去。
等到他們追到聲音傳來的地方的時候,楚染染和爆爆都不見了蹤跡,只有地上一大片倒伏的灌木,顯示這裏剛才發生過不尋常的事情。
“染染,染染……”
江唯清一邊在周圍找人,一邊小聲的喊着楚染染。
他很想大聲喊,但是擔心聲音過大會引來其他的野獸引來其他的麻煩。
“嗷嗚,嗷嗚。”
福多多從身後的小灌木叢鑽了出來,咬着江唯清的褲腳就往另一個方向扯。
江唯清立刻帶着江唯白跟上。
他們走了沒多久,楚染染就突然出現在原地。
剛才情況緊急,楚染染只來得及快速將在這打架誤觸蜂窩的一虎一熊收進空間,然後自己也跟着進去避險,不然這會自己早就被蟄成豬頭了。
“嗷嗷——”
爆爆低低的叫了幾聲,楚染染立刻拍拍它的頭,表揚道:
“知道了,你兒子聰明是因爲你這個爹聰明,一會兒福多多帶它們回來我獎勵它喝靈泉水。”
爆爆滿意的蹭了蹭楚染染,然後跑進林中,過了十幾分鍾,就將被福多多帶走的江唯清和江唯白帶了回來。
“染染,你沒事吧?”
江唯清看到楚染染眼睛一亮,立刻上前仔細的打量她,發現她沒什麼事情,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是爆爆剛才發現了一個好地方,跟人搶地盤來着。”
楚染染倒也沒有瞎說,爆爆確實是找到了一個更適合建養豬場的地方,不過搶地盤的不是它,而是被楚染染收進空間的打架的一虎一熊。
“走,我帶你去看看。”
楚染染不等江唯清說話,拉着他就往山林深處走。
江唯清感受着胳膊上傳來的溫軟觸感,阻止的話最終沒有說出口。
沒走多久,一行人就來到了一片被樹林包圍的平坦的地,不遠處還有隱隱的水聲傳來。
江唯清四處走了走,對這個地方非常滿意,很快就和楚染染敲定就在這裏建養殖場。
“哥,給我點吃的,我餓了。”
江唯白看着哥哥姐姐說一些他聽不懂的事,早已沒了之前的興奮,加上肚子餓,整個人都變得無精打采。
江唯清從揹簍裏拿出一塊餅,塞進江唯白的手中,江唯白的臉一下子就垮下來了。
楚染染見狀笑了起來,別說江唯白了,就是她也不想吃白餅。
江唯清正要批評江唯白,就聽到草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一直不見蹤影的金多多帶着錢多多叼着一頭狍子回來了。
楚染染歡呼一聲,立刻想要上前去拖狍子,被江唯清攔住。
“我去就好了,你在這休息。”
江唯清做慣了這些事,利落的剝皮清洗生火,很快烤肉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一頓午飯大家都吃的很高興,楚染染又跟江唯清大概講了一些自己曾經在農業頻道看到的關於養殖的知識,一行人就下山了。
剛走到家門口,楚染染就想起今天是給趙四柱看病的日子,急忙和江唯清說了一聲,就往趙大嬸家去了。
“楚染染,你給我站住!”
楚染染剛走進村裏,就聽到了莊施施的聲音,她暗道一聲倒黴,然後轉身朝莊施施微笑道:
“莊同志,你找我有事嗎?”
莊施施看着楚染染那張楚楚動人宛若嬌花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明明之前你說過會幫我嫁給江唯清的,你怎麼能、怎麼能先和他睡、睡在一起?”
楚染染沒想到莊施施一上來就罵人,還胡說八道,原本想要跟她好好說話的心思也沒了,骨子裏的惡劣因子也開始蠢蠢欲動。
她似笑非笑的對莊施施說:“夫妻不是本來就應該睡在一起嗎?這就不要臉了?那你是怎麼被生出來的?倒是你,總是惦記別人的對象,才是不要臉吧?”
“你!”
莊施施想要反駁楚染染卻又無話可說,因爲她說的沒有任何不對的,又氣又急之下直接哭了出來:
“你明明說過要幫我的,現在怎麼能出爾反爾,還勾着江唯清和你睡?”
楚染染氣笑:“我是答應幫你,但是並不欠你的,找人幫忙就要有求人的態度,我還沒有聖母到被你辱罵還要高高興興的給你幫忙。”
“你還是找個喜歡被罵的人給你幫忙吧,你這個忙我幫不了,畢竟我沒有被罵的喜好。”
說完楚染染轉身朝趙大嬸家走去,留下莊施施一人在原地陰惻惻的想着什麼。
“施施,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啊,天快黑了,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趕緊回知青點吧。”
郝玉芝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好心的勸着莊施施,看見她盯着楚染染的背影,不由得感嘆:
“楚同志身材真好,長得也漂亮了,可惜已經嫁人了,不過村裏的好多男同志都還惦記着她呢,連趙癩頭都暗地裏偷偷看她呢。”
莊施施聞言也不哭了,若有所思的跟着郝玉芝往知青點走。
楚染染來到趙家,給趙四柱把了脈,又重新換了藥方,見到趙大嬸愁眉苦臉的嘆氣,就安慰了她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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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趙大嬸聽到楚染染的安慰,竟然落下淚來,她邊哭邊對楚染染說:
“唯清媳婦,嬸子心裏難受啊,以前我家四柱子在礦上上班,收入在咱們大隊也是數一數二的,多少閨女都想嫁到我家來。
現在四柱子上不了班了,家裏收入一下子沒了不說,給四柱說個媳婦都說不上,這是要讓我老趙家絕後啊……”
趙四柱見他娘這副模樣,又尷尬又難過,只能訥訥的阻止:“娘,你跟楚同志說這些做什麼,大不了過段時間我去挖河溝,總不會讓咱家沒糧吃。”
趙大嬸聽到兒子的話一下子就不哭了:“看你現在這個身體狀況,能保命都不錯了,哪裏還能工作啊。”
楚染染聽着母子兩人的對話,心裏明白,這都是沒錢沒糧鬧得,但是作爲醫生,她又不得不勸說趙四柱休息,他的身體已經不適合重體力活了。
在餓死和病死之間,作爲兒子的趙四柱肯定會選擇忽略自己的病而讓父母吃飽飯。
楚染染思考了一下,鄭重對趙大嬸說:“趙嬸,如果有個適合趙同志乾的活,你們願不願意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