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秋好笑盯着季彥青,“相公說說看。”
還沒等趙靈秋反應過來,季彥青便俯下了身子,低下頭來,單手撫上趙靈秋的臉蛋,將脣湊了上去。
趙靈秋微楞,感受着嘴脣上傳來的柔軟的觸感,彷彿有過酥麻的觸感傳遍全身,軟軟的,她下意識抓住季彥青的衣服。
她僅存的理智告訴她讓她推開季彥青,可是手腳軟趴趴地使不上力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彥青才捨得離開她的脣,眼神無辜又害羞的看着趙靈秋,“娘子,你就是個妖精,我看見你,我便控制不住自己了。”
趙靈秋眼睛看到季彥青的耳垂紅的彷彿可以滴出血一般,沒控制住笑了一下。
她舔了下嘴脣,像是在撒嬌,也像是在命令地說道,“你這人!什麼妖精不妖精,搞不好你家娘子是鬼呢。”
可不就是鬼,一褸幽魂。
季彥青喉嚨滾動的聲音在現在這安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璦昧,“只要娘在一直在我的身邊,是什麼都不重要的。”
趙靈秋怔怔的看着他,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傻相公,我說笑的。”
季彥青抓住她的手,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表情嚴肅,“我沒說笑,娘子,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對嗎?”
趙靈秋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此深情的眉眼,在這暖黃色燭光的照耀下,也顯得格外魅惑,她彷彿是被迷了心智,傻傻的點了下頭。
“會的。”
季彥青聽聞此言,低垂着眼瞼笑了,這一笑彷彿冰川融化般溫暖。
他忽的將趙靈秋攏入自己的懷裏,雙手撫上她的秀髮。溫熱的氣息打在趙靈秋的脖頸上,讓人不禁心生漣漪。
趙靈秋雙臂環繞住季彥青的腰身,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了句,“我會一直伴你身邊……”
下午,巡撫帶着商隊的負責人來到了安家寨。
趙靈秋得知了消息,抓緊佈置了起來,和季彥青做了一桌子的菜,還佈設上了火鍋。
一切都準備好的時候,外面傳來陣陣說笑聲。
應該是巡撫二人來了,趙靈秋趕緊整理了下衣服,和季彥青出門迎接。
出了門便看到巡撫笑呵呵地對着旁邊的男子說話,言行舉止很是恭敬。
而在他身旁的男子高大威猛,給人一種不好相與的嚴肅感。
季彥青和趙靈秋上前迎接。
巡撫看到二人,笑着對身邊的男子介紹道,“許爺,您看,這便是我們寨子的季氏夫婦。”介紹完,又對趙靈秋他們道,“這位就是我上次提到的商隊負責人,許段傑,許爺。”
雙方互相打量,就是在瞬間,好像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許段傑和季彥青,四目相對,瞳孔陡然放大,眼中滿意震驚與不可思議。
“你!你、你……”
季彥青在看到那位男子的容貌也是心裏咯噔一聲。
這人的樣貌居然與自己如此相像,尤其這眉眼簡直是如出一轍。
旁邊的趙靈秋也是不例外,在看到這二人樣貌如此之像的同時,她的心裏也出現了一個想法。
許段傑激動地抓住季彥青的雙手,急切地問道。
“孩子,你多大?”
“二十。”
季彥青壓制住自己心裏的驚訝,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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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段傑聽到季彥青二十,不禁低下頭喃喃起來道。
“二十……二十啊……”看着眼前彷彿是年輕時自己樣子的青年,男人眼眶溼潤。
季彥青似乎也隱隱猜到了什麼,強忍着情緒看男人。
“孩子,你……孃親是誰?快把她叫來……”男人急切道,
趙靈秋想叫人去找,卻被季彥青阻止了,抿抿脣,艱澀道,“我娘是……我現在的娘不是我的親孃。”
季彥青這話一出倒是把趙靈秋給震驚到了。
不是親孃?
季彥青現在的娘竟然不是他的親生孃親。
這個消息她倒是不知道。
這麼說……
她看看許段傑,又看看季彥青,約莫猜到寫什麼。
許段傑卻是激動得整個身子都在發顫,他顫顫巍巍地拉住季彥青的手,眼裏似乎有淚花涌動。
“孩子,好孩子,我、我想……”許段傑看了看周邊的人,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想跟你單獨聊聊,可以嗎?”
許段傑看着季彥青英俊的臉龐,越看越有自己年輕時的幾分神態,這更加篤定了他內心的想法。
“你有可能是我的兒子。”
季彥青雖然猜到了,但是這話從男人嘴裏說出來,還是猶如千萬驚雷在他身旁炸開一般,他呆愣在原地。
趙靈秋早就有心理準備看到季彥青現在的狀態,低聲道,“那,你們聊,我先陪着巡撫大人出去了。”
季彥青回過神來,嗯了一聲,許段傑感激地看了一眼趙靈秋。
等到趙靈秋他們走後,季彥青和許段傑來到了屋內坐了下來。
他坐在季彥青的對面,眼神閃爍着喜悅悲傷交雜的情緒,喜悅自己終於找回來兒子,悲傷這麼多年讓他受苦了。
他一直盯着他瞧。
季彥青相對沉穩許多,一直等着許段傑開口。
許段傑嘆了口氣,語意深長地說道,“孩子,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但是自從我看到你,就確信了你是我的孩子,你母親叫安蓮兒沒錯吧?”
季彥青點頭,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了。
許段傑娓娓道來那些往事。
“我青年時候被仇家追殺,被他們用計下了藥,逃跑途中偶然遇到了你的親生母親,我被下藥,意識模糊就與她發生了關係,但是當我醒來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她了,之後我一直都在尋找你母親,這麼多年過去了……”
季彥青不知道自己的爹孃居然是這麼認識的,更不知曉自己的身世居然是這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孃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季老太爲了霸佔孃親給他的錢財才收養了他,對於爹,他向來沒有想法。
如今,卻突然冒了出來,還告訴他這樣一段往事。
良久,他才問道,“我娘當時是不是自願的?”
男人想了想,最終搖搖頭,“我並不清楚,因爲當時我被下了藥,腦子裏面什麼也不清楚,我只記得模模糊糊問了你母親的名字。”
說道這裏,男人欣慰地看着季彥青,眉目間滿是溫情,“好在,我終於找到你們了。你的娘呢,現在在哪兒?”
季彥青抿脣:“她在我小的時候便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