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擱我這兒玩,玩得過我嗎

發佈時間: 2025-03-21 14:5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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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的陽臺,陽光和煦,微風正好,何言朗雙腿隨意疊着,又漫不經心拿出煙盒抽出了一支香菸。

他的打火機沒打燃,陸一湊了過來給他點燃。

“少爺什麼時候會抽菸的?”

何言朗淡定吐出了一口菸圈,“很稀奇嗎?”

他近日裏煙癮重得很,以往一天叼不了幾支,現在可好,一個上午抽七八根了。

工作都不會讓他這麼煩躁,反而是林清歡,太傷他神了。

掙一個億是小目標,哄一個小女人比掙一個小目標還難。

哥抽的不是煙,是寂寞。

“明日裏你直接去公司,先跟着世憂熟悉一下我們手中投資的項目。”

李世憂,P.E集團着名投資人,亞太區負責人。

誰能想到,眼前不過20出頭的少年,就和全國聞名的投資人成了合作伙伴,一起創辦了一家投資公司。

他們的投資,從未失敗過。

一想到這些,陸一對眼前這個妖孽一樣的少年,佩服得五體投地,恨不得跪下去叫聲“義父大大”。

但他怕被何言朗叼,只中規中矩回了一聲,“好的,少爺。”

何言朗將菸灰抖到了菸灰缸裏,又夾着煙抽了一口。

陸一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緩緩開口道,“對了,少爺,龍城那邊已經催你好幾次了,讓你回去,你這樣拖着何老爺子可能會發飆。”

“隨他!”說罷何言朗掐滅了煙,將菸蒂扔進了菸灰缸裏,站起了身子。

他從來不怕老爺子發飆,他又不是大伯二伯指望着從老爺子手裏繼承家產,他怕的是老爺子爲了對付自己,對林清歡下手。

明知現在將林清歡綁在身邊,是危險的,但何言朗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將她時時刻刻放在自己身邊。

何言朗往次臥的方向去的。

金屋藏嬌,陸一腦袋裏蹦出了這個詞,他嘴角不自覺抽了抽,何言朗這是又要去找自己的嬌嬌兒,找氣受,能讓這個高貴少爺跌落凡塵,帶上情緒的,恐怕也只有裏面那位了,

“你可以走了。”走至客廳,何言朗回過頭,漫不經心說着。

他這是下的逐客令。

陸一當然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阿姨見着何言朗從露天陽臺進來了,也走了過來,問道,“少爺,飯菜做好了,是在餐廳吃還是端去房間。”

“先放着吧。”他穿過走廊,又走至次臥,打開了房門。

林清歡坐在飄窗上,她的視線在窗外,眼皮子都沒擡一下,雙腿屈膝,雙手抱着,襯衫鬆鬆垮垮搭在身上,那白而長的腿蓋住了大半,長髮如墨,隨意搭在曼妙的腰背後。

“你男友走了。”何言朗走了過去,嘲諷說道,他明知林清歡與駱舟然已經分手,還故意這樣說着。

林清歡回過頭。

他觸目驚心。

小而精緻的臉上,淚眼盈盈,一雙小鹿眼在盯着他看的時候又有幾顆眼淚流了下來。

她眼神裏的情緒很好猜,失望又委屈。

她在失望着什麼。

又在委屈着什麼。

林清歡起了身子,赤腳踩在了地毯上,她一邊走一邊解着自己襯衫的扣子,演技爛死了,手抖得厲害得很。

何言朗那優越無與倫比的臉並沒有給她提供什麼美好的情緒價值,看着這張臉,沒有讓她賞心悅目,只有討厭,怨恨。

“上吧,上完了放我走,以後你想怎樣就怎樣,我隨叫隨到。”

又是兩滴眼淚從林清歡眼角滑落下來,無聲卻猶如驚天地雷,在何言朗心上創着。

襯衫從她細膩光滑的肩膀滑落,跌到鋪了羊毛毯的潔白地板上。

他穿戴整齊。

她卻什麼都沒有了。

何言朗站着沒動,她走過去環抱住了他的腰身,臉頰貼在他的胸膛,襯衫上淡淡的香水味兒,好聞極了。

“何言朗,你贏了。”她輕輕說着,像一把軟綿綿但又可以刺進肌膚裏的刀,足夠溫柔,也足夠要命。

贏了?

呵呵…

林清歡的手攀上了他的臉頰,昂着頭,笑得悽美,“毀了我,你很開心吧?真沒想到,這皮囊這麼漂亮,內裏卻像臭水溝裏陰暗爬行的臭蟲,讓人噁心,讓人嘔吐…”

她在賭,她如此主動,何言朗反而會性致淡淡,不再去碰她,放她走。

但凡有一點良知的男人,都不該再去碰她了。

在何言朗眼裏,林清歡是在作死邊緣瘋狂徘徊。

他真的很討厭林清歡直白厭惡他的眼。

他習慣了掌控一切,在何老爺子這樣精明,叱吒風雲商業的老狐狸的高壓打擊下,他尚且能夠遊刃有餘。

可面對林清歡的一個眼神,他卻會手足無措,失心瘋,喪失理智。

哄也哄不好,解釋也不聽,一心只想着逃。

感情果然只是軟肋,老爺子警告過他的。可沒辦法,他就是愛林清歡,入髓入骨。

怎麼事情走到了今天,一切似乎脫離他的掌控,發展到了相看兩厭的地步了。

臭水溝裏陰暗爬行的臭蟲。

強j犯。

林清歡如此形容着他,何言朗說不上是一種怎樣的悲哀,涼涼。

沒有不能夠掌控的,感情也一樣,他的舌尖抵了抵腮幫子,低下頭抓着林清歡的胳膊,懶散而又慵懶,“那被臭蟲*是什麼滋味?”

習慣了隱藏情緒,哪怕在林清歡面前他也一樣。喜怒不形於色,反而永遠這副隨性清冷的模樣。

其實只需要哄她,告訴她,好好說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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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何言朗沒有。

脫離他掌控的事務,他習慣於採用高壓暴力以及精神施壓的方式,讓對方去屈服。

他骨子裏終究流的是何家的血液,老爺子從一個小小的車隊運輸發展到如今國內數一數二企業,沒有手段怎麼可能。

這話一出,林清歡本來還一副傲骨錚錚的樣子,瞬間臉色慘白極了。

她擡頭,想憋回眼淚,真的,不值得爲眼前這種爛人掉眼淚。

“能什麼滋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上吧,爛人,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她在賭,但凡有一點良心,對自己有一點憐憫之心,何言朗都不該再碰她。

他妖孽一樣都眼裏,深邃不見底,只是轉瞬,嘴角微微上揚。

林清歡什麼心思,幾斤幾兩,他會猜不透。

他予她,絕對的壓迫感以及上位者。

“林清歡,玩欲擒故縱呢?”他將她推到了落地窗前。

“擱我這兒演戲呢?你試試。”

她賭輸了。

林清歡閉上雙眼,幾滴眼淚不自覺的滑落了下去,滴落在了何言朗臂彎上。

這麼惡劣的靈魂,怎麼還會希望他尚有一絲良知。他帶給她的那些難堪,痛苦,他都看不見的,他那麼高高在上,只顧着自己爽,哪裏會在乎她這個工具人的心情。

工具人罷了。

到底又在心存什麼希望。

她的眼淚落到了他的手腕上,何言朗貼近她的耳垂旁,輕咬着,不知道在哄還是調情,“你乖,軟一點,我不喜歡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

她以爲自己主動。

他就不會碰她。

欲擒故縱的戲碼,庸俗至極,他沒有慣着林清歡。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不想要又要打着要的旗號。擱我這兒玩,你玩得過我嗎?”

林清歡扶牆的手,指甲陷進了牆裏,咬牙切齒的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