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
夜寒暝幫寧悅心的臉上擦了藥,非常體貼。
感覺藥水涼涼的,心裏卻很溫暖。
但是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夜寒暝造成的,她又覺得委屈,扁了扁嘴。
“你說你,要壞就壞到底好了,爲什麼又要來救我?還對我這麼好,不知道這樣忽冷忽熱的,讓人很痛苦嗎?”
她是真的想不通夜寒暝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感覺和夜寒暝在一起,心情就像在坐過山車,時而飛上雲霄,時而跌入谷底。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哪裏受得了?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夜寒暝反問,眼神犀利。
心裏壓着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我做錯什麼了?”寧悅心是真不知道。
夜寒暝輕嘆了口氣。
“算了,看在你剛受傷的份上,暫時不與你計較。”
“可你這麼說,好像都是我的錯,今天必須說明白了,我到底錯哪兒了?明明是你藏着王建立,不想給師哥做手術,怎麼還成我的錯了?”
她是真不明白,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瞪着夜寒暝。
小嘴巴像說快板似的,動個不停。
“聒噪!”
夜寒暝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用自己的薄脣,封住了她碎碎唸的小嘴巴。
畫面瞬間像被人按了暫停鍵。
停滯了好幾秒。
寧悅心才用力地將夜寒暝推開去,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哼道:“你這傢伙幹什麼呢?”
她的話都沒有說完,夜寒暝怎麼突然吻住她?
搞得她猝不及防,心臟好像要跳出來了。
寧悅心一直捂着胸口,瞪大的美目望着面前的男人,又羞又惱。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太吵了,想讓你安靜點。”夜寒暝隨口回道,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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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只是做了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寧悅心卻不淡定了:“你讓我安靜,可以直接說,或者捂住我的嘴巴都行,怎麼能……”
“啪嗒!”
她的嘴巴被捂上了,話都沒說完。
只剩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訴說着她的不滿。
偏偏這是她自己剛剛提出來的建議,不能打自己的臉,只能忍了。
好氣。
回到別墅,寧悅心都沒有搭理夜寒暝。
卻發現餐桌上,擺滿了她愛吃的菜。
好驚喜!
忙活了大半天,她是真餓了,衝過去,便要拿起筷子。
夜寒暝卻在她的小爪子上,輕彈了一下,說道:“洗手!”
對於一個潔癖患者來說,飯前洗手,是對食物最基本的尊重。
寧悅心慌忙衝進洗手間,洗去了,怕好吃的被夜寒暝吃光,她洗的非常快。
出來才發現,夜寒暝連筷子都沒有拿起來,一直在等她。
突然有種被尊重的感覺,讓人很舒服。
寧悅心拿起筷子,禮貌地說了聲:“夜先生請用餐。”
夜寒暝才拿起餐叉和餐刀。
卻沒有自己先吃,而是幫她切好牛排,遞了過去。
“幫女士切牛排,是最基本的紳士風度。”
寧悅心開心地說了聲:“謝謝!”
心裏很甜。
之前在車上的陰霾,一掃而光。
感覺夜先生有些時候,還是很好相處的。
寧悅心趁機說道:“我們都找到配對的肝源了,明天給師哥安排手術吧?”
白天的時候,醫院已經幫師哥做了各項檢查,手術體徵非常好。
未免夜長夢多,還是早點做手術比較好。
夜寒暝涼涼地掃了她一眼,沒同意:“糾正一下,是我找到肝源了,不是我們。”
好吧,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寧悅心被噎住了,卻依舊硬着頭皮,幫夜寒暝夾了一塊排骨,笑着說道:
“咱兩什麼關係啊?還分我和我們嗎?太見外了!”
“我們什麼關係?你說說。”夜寒暝反問。
深邃的眼神鎖着她,彷彿能化成X光,將她照穿。
寧悅心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嘴硬地說道:“我們兩不都領證了嗎?”
夜寒暝就猜到她會這麼說,反問道:“領證了是什麼關係?”
想等她說出兩個人的關係。
看到她害羞的樣子,覺得很有趣。
寧悅心的臉已經紅成了番茄,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就是夫妻關係唄……”
“那我是你什麼人?”夜寒暝又問。
“老公?”寧悅心脫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慌忙捂住了嘴巴。
感覺好羞恥,他們只是協議結婚,又不是真的結婚。
她怎麼能喊他老公呢?
寧悅心的臉上火燒般,慌忙糾正:“說錯了說錯了,反正就是這樣的關係。你就幫幫忙,給師哥做手術唄?夜大好人先生。”
“行吧,我要不同意,都不是好人了。”
夜寒暝總算同意了。
寧悅心興奮地拉住了他的手:“謝謝你,夜先生,好人有好報,你將來一定會有福報的。”
夜寒暝被她浮誇的樣子逗樂了,故意打趣。
“別將來,我從不相信未來式,要麼你現在就報答我。”
“啊?你要我怎麼報答?”
想起之前,在客廳裏他讓她吻他,又把她推到地上的經歷,寧悅心不知所措。
“放心,我對你的平板身材不感興趣,只不過最近運動量減少,身體不舒服,想讓你幫我按摩一下而已。”
“呃……原來是按摩啊!”
但是爲什麼要說對她的平板身材不感興趣?
“我的身材還是很有料的好嗎?只不過沒有展示出來而已。”
寧悅心不服氣地挺了挺胸。
夜寒暝看了好笑,“所以你這是要展示給我看的意思?”
寧悅心滿臉羞紅,慌忙抱胸:“誰要給你看了,流氓!”
她才不是這個意思。
夜寒暝忍不住勾脣,卻沒在言語上取笑她,而是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吃完,他便上樓去,洗洗乾淨,平躺在牀上,等着寧悅心給他按摩。
乖巧地就像個寶寶。
寧悅心也洗漱好了,看到乖乖躺在牀上的夜寒暝,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記憶中,只有葉晟才會這麼乖。
大魔王這是被葉晟附體了嗎?
她走過去,坐在牀邊上,手指輕柔地從男人好看的背脊上劃過,幻想着他就是葉晟。
按摩起來,更順手了呢!
這身材是真好啊,看得出來,他經常鍛鍊。
就是背上一大片燒傷,看着讓人心疼。
也不知道他都經歷了什麼?怎麼總是受傷。
寧悅心按累了,手指停留在傷疤處,很輕很輕地觸摸着,想將那塊傷疤磨平。
誰知。
夜寒暝突然翻身起來,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知道自己這是在玩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