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走到了李側福晉的面前,定眼望着李側福晉,緩緩地開口說道:
“李側福晉當真是要雲舒替你奉茶?”
李側福晉雖然不懂雲舒的葫蘆裏在賣什麼藥,但是聽到雲舒真的願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替自己奉茶的時候,臉上還是不可抑制的出現了一抹笑容。
“讓你奉茶你便奉茶,我說的話,難道還能有假?”
說着,李側福晉便擺了擺手,當即就有嬤嬤去烏雅氏的院子裏,倒了一杯熱茶來,端到了雲舒的面前,遞給了雲舒。
雲舒粲然一笑,不卑不亢的接過茶杯來,蓮步輕移,便站到了李側福晉的身旁。
“李側福晉,請吧。”
雲舒擡起頭來,挺直了腰板,這一幕落在李側福晉的眼裏,卻是極爲生氣。
“奉茶該有的姿態都沒有,雲舒這和嫡福晉在一起久了,嫡福晉是有多久未讓雲舒奉過茶了?竟然如此生分了。”
見李側福晉將話引到了自己身上,烏拉那拉氏也沒有動怒,反正在府上,烏拉那拉氏和雲舒交好的事兒,府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烏拉那拉氏和雲舒的關係,早已經勝似親姐妹一般,這些奉茶的小禮數,烏拉那拉氏嫌棄它太過於繁瑣,早就沒有再執行過了。
“哦?李氏這麼說,看來是對奉茶的禮數記得十分清楚啊?不如,你來替雲舒妹妹做個示範?”
烏拉那拉氏同樣擺了擺手,秋映便去找了存菊,也倒了一杯茶水來,遞到了李側福晉的面前。
明明是來找雲舒不痛快的,反而被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聯手將了一軍,李側福晉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
而一旁的耿氏,本來以爲雲舒就要向李側福晉屈服了,內心還在怪自己的無能,轉眼間就看到了李側福晉的面前同樣也擺上了一杯熱茶,耿氏當即便想要笑出聲來。
考慮到此情此景,實在不宜吸引火力,耿氏只得低着頭,努力的壓制着那瘋狂想要上揚的嘴角。
李側福晉啊,當真是挖了一個坑給自己跳,李側福晉看着眼前秋映遞過來的熱茶,一瞬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偏偏這個時候,雲舒還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道:
“李姐姐,你快接過來替姐姐奉茶,正巧讓我好好學學,學會了好替你奉茶啊!”
雲舒的眼中也帶着笑意,不經意的和烏拉那拉氏對視了一眼,雲舒的眼中滿是狡黠。
“你們!欺人太甚!”
最終,李側福晉一把拂過秋映端着的熱茶,看到沒有看一眼那仍舊端着茶杯的雲舒,一個略顯狼狽的轉身,便帶着小丫鬟和嬤嬤離開了。
看着李側福晉那氣急敗壞的離開的背影,雲舒心中忍不住發笑,這李側福晉每次都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偏偏她還不吸取教訓,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救了。
“姐姐,請喝茶。”
雲舒走到了烏拉那拉氏的面前,俯下身子來,低下了頭,將手中的茶杯舉起來,行了一個標準的奉茶禮。
“你啊!”
烏拉那拉氏接過茶杯來,放置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小口來。
“姐姐果然懂我,剛剛的配合真好,那李側福晉走時的臉色,可真是太糟糕了。”
烏拉那拉氏扶起了雲舒來,雲舒笑着說。
“原是你們倆的一場戲,害的我剛剛好生擔心。”
耿氏拍了拍胸脯,見李側福晉離開了,此事有驚無險的過去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耿妹妹日後說話,可要多注意一下,說不定,李側福晉的耳朵就在你的背後長着呢。”
雲舒拍了拍耿氏的肩膀,提點着耿氏。
耿氏點了點頭:“多謝姐姐今日解圍,日後我定不會了。”
存菊看着李側福晉已經離開了,這才走上前來,朝着一行三人行禮。
“夫人們,雖是春日了,但外面露重,奴婢準備了熱羹,還是進來喝些取取暖吧。”
見存菊邀請,烏拉那拉氏和雲舒沒有拒絕,耿氏也跟在雲舒的後面,一起走進了屋子裏。
果不其然,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三碗熱羹,烏拉那拉氏、雲舒和耿氏三人落座,開始喝起了熱羹。
自從存菊在暗地裏幫過雲舒後,雲舒對存菊的看法便有些改觀了,後來見存菊對烏雅氏的不離不棄,雲舒知道存菊是一個難得的忠心耿耿的丫鬟。
烏拉那拉氏也知道存菊是一個好人,只可惜跟錯了主子,烏拉那拉氏不止一次的惋惜,若是存菊在雲舒的手下做事,必然會有一個比如今好上千萬倍的結局。
可是,如果終究是如果,卻成不了真。
一旁的耿氏見烏拉那拉氏和雲舒兩人津津有味的吃着存菊做的熱羹,見兩人都沒有什麼反應,這才開口,慢吞吞的吃了起來。
一碗熱羹下肚,剛剛在外面受的那些寒氣終於被驅散了些,雲舒這個時候才感覺身上有一些暖和了。
好在一行三人在等待了不久後,醫師就出來了,只是醫師望着烏拉那拉氏和雲舒她們的眼神,卻並不怎麼好。
“醫師,烏雅氏這病症,可還有醫治的可能?”
烏拉那拉氏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口,低聲詢問着醫師關於烏雅氏的情況。
雲舒和耿氏見狀,也走上前來,一左一右的站在了烏拉那拉氏的旁邊,靜靜的等待着醫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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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似乎有一些難言之隱,他支支吾吾半天,卻沒有想好改如何開口,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
看着醫師的這個反應,烏拉那拉氏和雲舒大抵可以猜到烏雅氏的情況很糟糕,就連醫師都不願意多言。
就連一旁的存菊看着醫師的這個反應,臉色也不好,畢竟烏雅氏是她的主子,如今神志不清楚,獨自一個人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存菊作爲貼身丫鬟,自然心疼。
“醫師,烏雅氏有什麼問題,您只管說來與我們聽聽便是,沒有忌諱的。”
烏拉那拉氏當醫師是在擔心妄斷病情後,被烏拉那拉氏她們拉出去殺了,因此有所顧慮,才不敢開口,烏拉那拉氏便出口,想要打消醫師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