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孔老頭的脾氣卻不好,雲舒看着孔老頭年事已高,本以爲會是一個和睦的主兒,卻沒有想到,反而是一個犟脾氣的主兒。
被無視了的雲舒訕訕的退開到一旁,將光線讓了出來,方便孔老頭埋着頭在那兒打磨着鐵器。
烏拉那拉氏見孔老頭在忙,又看到雲舒在孔老頭那兒碰了壁,轉身拉着雲舒的手,退到了一旁,轉而尋了個落腳的地方,兩人筆直的站在那兒。
孔老頭一直埋着頭,叮叮咣咣的敲打着什麼東西,時而慢慢的磨着,時而拿着一個小錘子,一手扶着手中的鐵器,一手輕輕的敲打着。
烏拉那拉氏和雲舒兩個人就靜靜的站立在一旁,將充足的光線讓給了孔老頭,以便於他可以清楚的看着手中拿着的鐵器。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在烏拉那拉氏和雲舒都想要在這有規律的叮叮咣咣的聲音中犯困的時候,孔老頭終於停下了他手中的動作,擡起頭來。
孔老頭站起身來,微微往後仰着頭,活動着脖子,緩解着有些退化了的身體久坐後的不適應。
孔老頭一個偏頭,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烏拉那拉氏和雲舒,他臉色的表情帶着一點被打擾到了的惱怒。
“你們不知道在我認真工作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得來打擾嗎?”
孔老頭的言語算不上多麼的友好,語氣中帶着微微的薄怒。
“這我們實在不知,我們只是慕名前來,想要找孔師傅定製一樣東西。”
烏拉那拉氏上前一步,朝着孔老頭福了福身,像是在爲剛剛的打擾抱歉,雲舒也跟在烏拉那拉氏的身後,朝着孔老頭行禮。
“真是擾人興致,好在我的針沒有斷!”
孔老頭說着,便拿起來了自己剛剛在打磨着的銀針,烏拉那拉氏眼尖的看到了孔老頭手中拿着的東西,心下了然。
烏拉那拉氏轉過頭來,示意着雲舒,雲舒也上前來,朝着孔老頭的手中看去,同樣也看到了孔老頭手中拿着的銀針。
“老師傅,你手中拿着的這是?”
雲舒看着孔老頭手中拿着的銀針,和她們在烏雅氏那裏發現的銀針不同的是,這次的銀針像是從中間折斷了一半,只是那細度,卻足夠媲美雲舒手中拿着的銀針。
“這是老王替人家打磨銀針剩下的邊角料,我拿來打磨兩根繡花針用用。”
孔老頭說完,轉過頭看着烏拉那拉氏和雲舒,眼神頗爲不善。
“你們倆是要定做什麼嗎?”
與昨日見到的鐵匠師傅不同,許是孔老頭年紀大了,經歷過的多了,面對烏拉那拉氏和雲舒兩人,臉上波瀾不驚,沒有半分波動。
雲舒見孔老頭脾氣不好,卻還是笑着上前,儘量以一臉溫和的表情,向孔老頭打探道:
“老師傅,我們今日來,是想要問你打聽一些事兒,不知道你手中的這根銀針,最開始是誰定做的啊?”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孔老頭看着雲舒,雖然語氣仍舊不善,但好歹臉上那不耐煩的表情少了幾許。
“老王的客人,我怎麼知道?再說了,你們打聽這些幹什麼?”
既然老王可以把這些邊角料給孔老頭,便說明了兩人的關係不錯,如今老王那裏找不到線索了,便只能從孔老頭這裏入手。
“我們就是打聽打聽,畢竟這麼細長的銀針,倒是第一次見,稀罕之物,誰都會好奇嘛。”
孔老頭見烏拉那拉氏和雲舒似乎就是爲了自己手中的銀針而來,心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再多言了。
“你們走吧,這些事兒不是你們婦人家家該打聽的,況且,客人的資料,都是保密的,老王又怎麼會和我說這些呢?”
說着,孔老頭就放下了手中那打磨成了兩半的銀針,繞到一旁,做樣子就要推着烏拉那拉氏和雲舒往外面走去。
烏拉那拉氏和雲舒兩人不知道該如何,順着孔老頭的動作,兩人退到了門外。
雲舒眼睜睜的看着那鐵匠鋪子的大門在自己的鼻子前關上,她回過身來,看着烏拉那拉氏,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孔師傅一定有問題,青天大白日的,誰會因爲兩個客人就緊閉大門呢?”
雲舒看着那關上了的門,直覺告訴她,這個孔老頭肯定知道一些事兒,否則不會那麼慌亂的關門,着急想要送走烏拉那拉氏和她。
“先離開吧,我看這個孔老頭是不會再願意見我們了。”
烏拉那拉氏看着緊閉的門,也沒有想到這個孔老頭的性情如此古怪。
回到府裏,烏拉那拉氏和雲舒兩人坐在一起歇着,沒一會兒,耿氏便來找她們倆玩了。
“姐姐,你們查的事兒,可有消息了?”
“並無明顯進展。”
耿氏知道烏拉那拉氏和雲舒兩人最近總是出府,便是去查這件事兒了,自己沒有烏拉那拉氏的冷靜和雲舒的頭腦,便留在府上,替烏拉那拉氏和雲舒照顧一二。
當然,耿氏也沒有閒着,她也動用了自己的關係,在暗地裏幫烏拉那拉氏和雲舒一起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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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氏今日來,便是在暗中有所發現,特意來告訴烏拉那拉氏和雲舒了。
“我這裏有一個消息,或許,和這次的事件有關係。”
耿氏低着頭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將自己在暗中發現的事兒告訴烏拉那拉氏和雲舒。
烏拉那拉氏和雲舒聽到耿氏的話,都好奇的望着耿氏。
“妹妹發現了什麼?但說無妨。”
耿氏斟酌着詞語,說出來的話,卻是讓烏拉那拉氏和雲舒兩個人都大爲吃驚。
“姐姐你們昨日開始探查這個事情時,我心中有古怪,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便也想着要盡一份自己的力。”
“可是我啊,自己沒有那些真本事,便只好去外面找了幾個人,幫忙打探消息。”
“如今四爺不在府上,因爲擔心姐姐們的安危,我便讓人跟着你們,本是爲了你們的安危着想,卻不料,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大祕密。”
“有人自出府後,一直在跟着你們,而我的人發現,他們最後進了……”
耿氏嚴肅了起來,她食指沾了沾茶水,最後在桌面上寫下了一個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