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這麼不要臉，還堂而皇之地說出這樣話，葉舒言氣得狠狠瞪他。
這個男人簡直莫名其妙，好像失憶似的，總記不住他們是離了婚的關係。
一點邊界感都沒有。
“說什麼？厲總是要跟自己的前妻討論你的風流韻事？”
聞言，厲司程額間青筋直跳。
“葉舒言。”
他凝了一口氣，沉沉看着她，眼神中透着認真：
“你可以因爲我說不要孩子這事跟我鬧，但你不能懷疑我的忠貞，亂給我扣出軌的罪名。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
葉舒言睫羽不由顫動了一下，擡頭看他。
彷彿是覺得自己解釋得還不夠清楚，厲司程又重重的地加一句，
“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那個姓李的女人。”
葉舒言心臟倏地一縮，滿臉的不可置信。
良久，她才張了張嘴：“你說……你不喜歡她？”
這怎麼可能？
他若不喜歡她，那他奶奶爲什麼逼自己嫁給他，以斷他與李白晴的後路？
難道……是他奶奶自己誤會了？
厲司程無辜又無奈，“我到底是哪裏讓你產生了誤會，讓你覺得我與她之間有……那種關係？”
慈善晚會那次他就想解釋清楚了，奈何她總不給機會他，這次不把事情解釋清楚，他說什麼也不會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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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有哪讓你誤解的地方，你說出來，我都可以給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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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一副“我必須得自證清白”的樣子，葉舒言心緒有些複雜。
若是離婚前，她對他還存有期望的時候，他這樣跟她說，她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房間裏陷入了一陣安靜，厲司程靜靜地看着她，等待她開口。
卻見她似有些失神，暖燈落入她恍惚的杏眸裏，帶起了絲絲的迷濛。
他看得心底一軟，只能放柔了語氣問：“告訴我，到底是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的，嗯？”
被他知道是誰在亂嚼舌根，他定不輕饒。
葉舒言脫口而出，“這還用誰說？她一個電話你就走，還能不是你心尖上的人？”
厲司程一臉震驚，“我什麼時候因她一個電話就走？”
“純純她們回國那天的接風宴上，你難道不是接了她的電話就直接走了？”
厲司程一頓，回想了一下就更是一臉無辜了。
“我是接了她的電話，但那是因爲工作上的事情。”他解釋道：
“公司與李家有一個重要的合作工程，本來是李白晴在對接項目的，結果那晚他們李氏忽然換了對接人，弄得項目上出了重大問題，我那晚急着走，是爲了趕回公司處理相關問題而已。”
“而且我走的時候不都已經解釋了，我是有事要處理嗎？”
葉舒言頓時一臉驚愕，半晌才低喃：
“處理公司事情？你一夜未歸難道不是因爲李白晴嫁給了趙承志？”
厲司程一臉莫名，“她嫁給誰關我什麼事？”
不過李氏忽然換項目對接人倒是應該跟她結婚的事情有關。
畢竟她都已經是趙家的少奶奶了，趙家不許她再拋頭露面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晚，他整晚都在焦頭爛額地處理工作，最後還無緣無故地收到她要離婚的短信……
想到什麼，他猛地看向她，“你就是因爲這個要跟我離婚？”
還沒從這個最新的認知中回過神，葉舒言聽見這話，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那是因爲什麼？”厲司程劍眉微擰：“除了這個，我還有哪讓你覺得不忠？”
“你那天在我家裏，不也是接了她的電話就走嗎，一次是巧合，總不能次次是巧合吧？還有，我手受傷的時候，你徹夜去照顧她，還騙我說一直在我房外，別告訴我這是假的，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在她的病房出來的。”
聽着她一口氣給他羅列了一堆的罪名，厲司程先是懵了一下，隨即又好氣又好笑。
她平時一聲不吭的，背地裏倒是給他算了不少的賬。
但不知爲何，看着她眼底泛起一絲道不明的惱意，他的心情竟出奇地好了起來。
“你這腦袋瓜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
他屈指輕輕颳了一下她秀挺的鼻樑。
“那天我從望江嘉府離開是因爲接到羅賓的工作電話，才不是因爲姓李的那個騷擾電話。”
葉舒言瞳孔一顫，還沒來得及細想，便聽見他又繼續道：
“至於在醫院的事情……”
厲司程挑了挑眉梢，自動跳過自己騙她說在房外的事情，直接到下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從她病房出來？”
“第二天早上。”
所以她就覺得自己是一整晚去陪別人了？
厲司程沉思片刻，嘆了口氣，最後拿出手機點擊了幾下，遞給她。
葉舒言看着遞到面前的手機，不解地看着他，“……幹嘛？”
“我是早上才去她房間的，爲的是要她給你道歉。”厲司程將手機放她手上，
“這個是趙承志發來的道歉視頻……有些暴力，我當時就沒給你看。”
但他沒想到會因此造成誤會。
“你若不怕被嚇着，可以打開看看。”
葉舒言愣愣地低頭，看見手機上確實是一段視頻。
她拇指輕點，視頻便播放開了。
之後，她就看到李白晴一副剛挨完揍，狼狽地跪在那裏道歉的樣子。
葉舒言看得眼睛都直了，倒不是被嚇到，只是震驚。
但最令她震驚的，不是李白晴被家暴了，而是……
他當時是去給自己討說法了？
葉舒言腦袋有些宕機，怔怔地站在原地，腦袋半天找不回思考能力。
厲司程將手機收了起來，低頭看着她滯愣嬌憨的模樣，揚脣，“這下相信我的清白了？”
葉舒言沉迷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搭話。
厲司程心情大好地欣賞着她略帶窘態的神態，擡指點了點她的鼻尖，“問你話呢。”
葉舒言這才回神，擡眸看他。
“我說的話，都聽明白了？”
“明白了。”
李白晴並非他的心上人。
厲司程這才滿意地退開兩步，好整以暇地挺直脊背，望着她。
“那你現在是不是該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他語氣不自覺地上揚。
誤會都解除了，這下她總該肯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