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似是自顧的嘆了一口氣。
但是他的這個表現，在宋千千看來就是不怎麼想搭理她。
她反而盯着他，“說吧，怎麼回事？”
商朝轉身去了浴室。
宋千千有點傻眼，他是在給她擺臉色了嗎剛剛？
傭人在一旁也不敢出氣。
總覺得商先生有點兒小媳婦鬧脾氣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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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千就一直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反正她白天睡多了，睡不着。
一直到商朝洗完澡出來，她直接問他，“聊聊吧，有事說事，有問題就解決問題。”
別等她把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再跟她鬧事情，那她就沒有精力了。
商朝嘆了一口氣。
看着她，“明天再談？”
宋千千搖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吧。”
商朝無奈的坐了下來，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下午孩子腦了沒？”
她淡笑，“鬧的好像是你呢。”
商朝沉默了一陣。
之後擡起眼看着她，“你對我，有感情麼？”
這問題讓宋千千有一點懵，他想要什麼樣的回答？
“想聽實話？”她看着他。
商朝點頭。
宋千千稍微斟酌了一會兒。
她回想了這麼長時間以來商朝的種種。
然後認真道：“你現在，跟過去本身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無論是當初把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救下我，還是這幾個月對我的照顧，我的心也是肉長的，不可能沒感覺。”
商朝定定的看着她。
宋千千還是把那句話說完了，“現在的我，應該是喜歡你的。”
他這張臉，她一直都沒辦法忽視。
她當初對他的恨，也逐漸散了，扯平了的。
畢竟她要活很久，也重新懷孕了，不想一輩子、幾輩子的痛恨一個人。
商朝許久沒說話。
他想知道，她是喜歡商朝，還是喜歡寒卿。
但是他問不了。
“去睡吧。”商朝道。
宋千千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她說完喜歡之後，並沒有看到他任何欣喜的表情，這是幾個意思？
宋千千還是沒動。
“今天最好聊清楚。”
兩個人就那麼安靜的坐着好久。
最終是商朝堅持不下去，他擔心她的身體，“說完就立刻去睡，好麼？”
宋千千點了點頭。
商朝便看着她，問：“你是喜歡商朝，還是寒卿。”
她一下子愣了，盯着他，沒什麼表情，“爲什麼這麼問？”
商朝看着她的表情溫穩而寵溺，“你先回答。”
就那電光火石之間，宋千千看進他眼裏，心跳在瘋狂往上漲。
安靜了幾秒之後。
她盯着他，充滿篤定，“你是寒卿。”
對面的男人不吭聲。
她就知道她說對了。
那一瞬間，宋千千確實是變臉了的，冷了下去。
商朝照顧了她這麼久，爲她付出了很多，她剛表達完喜歡，他就說他不是商朝。
她腦子裏想起了在玄界被他拒絕的種種畫面，那麼冷，那麼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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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然的反差，她真的很難轉過來彎。
宋千千一手扶着沙發，突然起身，“我要去睡了。”
商朝看着她沒了表情的小臉，比之前冷漠許多，心底緊繃，三兩步過去扶她。
“別碰我。”宋千千卻突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