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對雲綺沒有一點男女之情,我願意養小舟珩也是因爲她曾經對我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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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清急慌慌的解釋:
“我娘去世前,想要喝一碗米湯,那時候我家因爲成分問題三天兩頭被批,村裏人都避之不及,我求了好多家,想要一小碗米,都沒人給,只有雲綺從家裏偷出了一碗米給了我。
我爹在的時候常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雪中送炭更要銘記於心,所以我養小舟珩是爲了報恩,時不時的幫莊知青一把也是報恩。”
楚染染點點頭,這才覺得自己對江唯清有了一個比較深入的瞭解。
“所以染染,你願不願意……”
“江唯清!”
江唯清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楚染染快速打斷了:
“你之前的話我當你沒說過,今後我們還按照以前那樣相處。”
江唯清原本緊張又期待的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他低下頭,握緊了右手,過了好半晌才點點頭。
“我知道是我癡心妄想,你有文化,還聰明漂亮,就算落難到了這裏,也輪不到我……”
“江唯清,你很好,勤勞,勇敢,有責任心,有情有義。”
楚染染再次打斷他的話,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
“我拒絕你不是因爲你不夠好,而是感情問題目前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今後的生活有無數種可能性,我不想過早給以後定下基調。
所以你不必自怨自艾,你現在的困境只是暫時的,只要你願意努力,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江唯清原本已經黯淡無光的眼睛,在聽到楚染染的話之後又燃起了一束光。
染染在誇他,說他很好,染染沒說討厭他,還說今後的生活有無數種可能性,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以後也有可能會接受他?
想到這種可能性,江唯清死寂的一顆心又重新活泛起來。
既然染染現在不想談感情,那麼就代表她也不會接受別人。
剛好他可以趁現在這段時間,好好表現,努力掙錢,爭取在染染願意談感情的時候,能夠給她富足的生活。
“我知道了,染染,我會努力的。”
楚染染見到江唯清終於笑了,心裏鬆了一口氣,笑着問江唯清:
“現在可以吃飯了嗎?我餓了。”
江唯清往外看了一眼,這才驚覺太陽早已落山,外面已經漆黑一片了。
“我去喊唯白回來,順便把飯熱一下,你累了一天了,就在屋裏歇着吧。”
江唯清說完沒等楚染染反對,就轉身出了屋子,等他帶着江唯清和小舟珩回來,楚染染被江唯白狼狽的樣子逗笑了。
“小白,你這是鑽到蚊子窩裏了嗎?”
楚染染一邊拿出自己做的驅蚊止癢的藥膏給江唯白臉上塗抹,一邊調侃他。
“染染姐,你還笑,要不是因爲你和我哥要說話,我會變成這樣嗎?”
看着江唯白憤憤不平的模樣,楚染染心中軟成了一灘水。
這兄弟倆,在這個她舉目無親的時代,給了她太多的溫暖和幫助,讓她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無論今後怎麼樣,她都希望他們能夠越來越好。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明天我給你做糖醋排骨賠罪好不好?”
江唯白原本就沒有生氣,聽到楚染染哄他,還要給他做最愛吃的糖醋排骨,頓時興奮起來,
好聽的話像是不要錢一樣不停地對楚染染說着,哄得楚染染笑的合不攏嘴。
江唯清端着熱好的飯菜走進屋裏就看到了這一幕,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他已經忘了他們的家有多久沒有像這樣溫馨熱鬧了,而現在的這一切,都是楚染染帶來的。
又過了這樣的溫馨熱鬧,他再也不想過曾經那樣孤寂清冷的死氣沉沉的生活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留住楚染染。
北城,某訓練基地。
楚塵皺着眉看着手中的信,心中滿是不解。
以往最喜歡給他寫信的妹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給他寫過信了。
他之前也寫信回家問過爸媽,爲什麼最近的信都不是染染寫的,是不是發生了神事情。
得到的回覆是染染最近學做菜,不小心劃到了手。
只是這傷有這麼嚴重嗎?兩個月的時間都養不好?
“阿塵,你在這幹什麼呢?”
許元白從身後跑過來,重重的在楚塵肩上一拍,目光掃到他手中的信時,露出瞭然的神情:
“又在看你寶貝妹妹的來信嗎?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把妹妹當女兒寵的哥哥。”
“別胡說!”
楚塵一把拍掉許元白伸向信件的手,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妹已經有兩個月沒給我寫信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嗨,我當是什麼事呢,你今年不是可以休假嗎?等過年的時候回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而且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你爸媽會不告訴你?肯定是你太久沒回家,你妹都不記得你這個哥哥了,哈哈哈……”
許元白說完之後看見楚塵黑的如同鍋底一般的臉,頓時樂的拍腿大笑。
他這個兄弟,長得好,軍事素質過硬,還屢屢立功,幾乎找不到軟肋,能牽動他情緒讓他吃癟的也就只有他的寶貝妹妹了。
楚塵看着樂的找不着北的許元白,冷笑一聲,抓住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個過肩摔,就將人扔在了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楚塵,你個小氣鬼,我也沒說什麼啊,你就這麼報復我……”
楚塵將信收好,拍了拍身上的灰,丟下兩個字,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哎,你等等我啊。”
許元白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迅速追了上去。
“我說你妹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麼漂亮啊……”
天剛亮,江唯清就被一陣規律的敲門聲吵醒了。
他披上衣服,打開門,只見屋門外空空如也,只有一陣風吹過。
他皺了皺眉,轉身關上房門。
還沒等走到牀邊,剛才的那種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江唯清走回門口,還沒開門,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