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那位許同志的手筆了?”由於她們兩個人的關係有些複雜,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似乎他們也不太好插手。
尤其姜妗似乎還有意放過她一馬,不打算追究。“沒事的,這件事我們自己說開就好。”
明明因爲那位女同志的針對和這背後的小動作還正在傷心不已,轉過頭來還要來給他們道歉。
“很抱歉因爲我們的個人一點點的糾紛,佔用了公共資源,真的覺得對不起大家。”
之前支書還認爲是胡主任說的太虛太誇張,現在看起來眼前這位女同志思想先進積極,是個讓人頗有好感的同志。
於是都紛紛安慰,“這沒什麼,主要是要解決問題。”
“如果後續還有什麼問題,隨時來找我們,主席說過,人民的事,始終是放在第一位。”
“嗯嗯,好的。”
姜妗好不容易止住眼淚,被兩位女同志扶着,景嘉玉和商立燮兩個跟在後頭。
“妗妗!”原來是進來打探消息的許弘。
見到親人,姜妗心中的委屈更加氾濫開來,一開始只是爲着演戲,此刻倒是有幾分真情流露。
“哥哥!”
許弘趕緊上前,圍住他的妹妹,不動聲色地把妹妹帶到他的身後,用還不算特別寬大的背影護着。
然後又扭頭看向她,“怎麼了,怎麼哭了?”難道是誰又欺負她了。
心裏這樣想着,許弘整個人的氣質都冷了下來,恨不得立即當場質問到底是哪個龜孫子欺負了他妹。
姜妗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看着她這樣糾結可憐的模樣,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
正是那位調解員,她帶着明顯的“個人色彩”,把之前得到的真相,長話短說地一股腦都告訴了許弘。
“你不知道,那另外一位女同志,原來不僅僅是當面打人那麼簡單,她還……”
“尤其說話特別難聽,也就你妹妹還能聽的下去,心裏對她多有容忍,換做我……”
政治隊長和支書又在已經差不多說完時,才“適當”地制止住了調解員的發揮。
“好了好了,你是調解員,怎麼能帶個人色彩看問題。”
原本對許嬌還有幾分兄妹情誼的許弘,在聽完之後,也已經被徹底消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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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他之前還對嬌嬌一走了之的事耿耿於懷,如今發現根本就沒必要,她本來也就不是他妹妹。
他現在該護着的只是妗妗一個。
“妗妗沒事了,哥帶你回去。”
姜妗點了點頭,許弘扶着她,“等會你看要跟誰回去,我騎了咱家的自行車…”
“嗯嗯…”
景嘉玉和商立燮也沒必要在這待着了,“喂,”景嘉玉叫住已經擡腿要走的男人。
“你打算什麼時候說?”
商立燮看了他一眼,這是很明顯的多管閒事的行爲,可他明白,景嘉玉是爲了妗妗問的。
“我不會讓她先說。”
留下這句話,商立燮又看了眼姜妗的背影,就從另外一個方向回去了。
景嘉玉只覺得有些擔憂,姜妗這樣嬌氣,過慣了好日子,如今一頭熱的喜歡上這樣一個一窮二白,又清冷暴戾的男人。
怎麼看都覺得不是良配。
微微嘆息一聲,景嘉玉輕笑,他什麼時候這麼婆娘,這是姜啓要操心的,他替他瞎操什麼心。
輕笑完又小聲嘀咕,似乎罵了一句什麼,低着頭也神情不明地離開了。
等出了門,才發現一家人都在門口等着,不過剛才比他們先一步出來的許嬌卻正在正氣鼓鼓地跟宋銀他們說着什麼。
“爸媽你們看,我這臉上就是她故意用指甲劃的。”
“我只是不小心打了她一下,可她卻惡毒的想要故意來毀我的容,她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善良,你們都被她給……”
許樅和宋銀心裏都在牽掛着另外一個女兒,根本就沒仔細聽許嬌在抱怨什麼。
很快宋銀就雙眼放光地從許嬌的身前跑過去,“妗妗,怎麼了,怎麼哭了?”
姜妗立馬投進宋銀的懷裏。
許嬌現在看到姜妗心裏就來火。
姜妗最會的就是這一副裝模作樣扮可憐的樣子,她已經吃了好幾次虧,可偏偏不長記性。
明明看不慣姜妗這樣的伎倆,卻也喜歡東施效顰,“她肯定是看到我在跟你們告狀,害怕被罵所以扮可憐給你們看呢!”
一旁的許弘忍不住站到許嬌面前,“你到現在還在曲解妗妗!明明做的最過分的就是你!”
“妗妗一直讓着你,你卻蹬鼻子上臉更欺負人!”說着他看朝向家裏其他人,“那兩封舉報信其中有一封就是她寫的!”
“什麼!?”許家夫妻倆和許延都被震驚到了,雖然知道許嬌不喜歡妗妗,甚至有些敵對。
可他們也想不到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會做出這樣大膽害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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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銀扭頭看向剛剛還對着她告狀的許嬌,第一次疾言厲色道:“以前讓你上學,讀書寫字,就是爲了今天讓你這樣冤枉誹謗別人嗎?”
許嬌沒想到這樣的情況,明明是匿名信,怎麼會知道呢,她到現在還想到抵死不承認,“不,不是我,我沒寫!”
許延相信他哥的話,如果沒有證實,他不會這樣說。
“你還要狡辯!那封舉報信跟你寫的檢討書上的字一模一樣!”
許嬌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好像姜妗是跟在調解員旁邊一起看她寫的東西。
她心火猛的蹭了上來,絕望地大聲呼叫,“是你!都是你!你個下踐爛錶子,你故意陷害我!”許嬌用盡全力吼着,甚至渾身都顫慄起來。
被之前那樣寵她的哥哥大聲吼這是第一次,許嬌心裏是真的難過,她到現在都不覺得她有任何做錯的地方。
心裏只覺得所有人都不公平,這樣的落差讓她忍不住破防,也早就忘記了她要學着姜妗那套路子。
宋銀和離得近的許延趕緊捂住姜妗的耳朵,宋銀氣的臉都紅了,不管是誰,都沒資格用這樣侮辱人的字眼來形容她的女兒。
別說她沒錯,有錯也不行!
由此看來,姜妗護短的性子一半來自宋銀。
“你鬧夠了沒有!你嘴裏那些髒髒的字,是從哪裏學來的!”
宋銀甚至已經懶得再喊他們賦予她的那個名字。
每喊一次,就心痛一次。
“爲什麼你們都偏袒她!這不公平!明明是她霸佔了本來屬於我的家!”
“現在又要來跟我爭你們,她天生就是來害我的!她就是個只會搶我東西的無恥的偷兒!”
系統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該說的話通通已經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