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父拍了拍他的肩,什麼話都沒說得出去了。
易母正在客廳伸長了脖子等着易父出來,見他從兒子房裏出來,她無聲地問道:“怎麼樣?”
易父坐到沙發上,“這狗養了就養了,他上學的時候,早晚我來遛狗,平時我也幫你收拾屋子裏面的狗毛。”
“好你個易大山!你這是被你兒子策反了啊!”易母一聽就惱了。
“孩子一直聽話,養了就養了,你還能真把他餓死?”易父無奈道。
“他一櫥櫃吃的!當我不知道?”易母哼了一聲,十分不滿地說道。
“我是沒想到你這人這麼陰險,你在兒子面前當好人,答應他養狗,我這個當媽的就是個壞人?”模易母憤憤道。
“……那要不你去跟他說你答應他養狗?”易父試着說道。
“我不答應!你們兩父子明天也別吃了!”易母憤怒道。
易父:“……”
怎麼還把他自己給搭進去了呢?
早上
易井年帶着易金毛出門去溜達。
“金毛,看我!看我!”易井年要給金毛拍照片,但是拍的照片都不太滿意。
要拍給許瓷看的照片,一定要好看才行,這樣她就不會忘記金毛,不忘記金毛,就會一直跟他有聯絡。
只要聯繫不斷,易井年覺得自己肯定能追到許瓷。
易金毛被在外面被擺弄了一個小時,易井年還在拍照。
“不對!轉半個身,頭朝我這邊……”易井年不厭其煩地糾正金毛的姿態。
易金毛終於煩了,朝着易井年發出威脅的聲音。
“……”易井年不敢再伸手擺弄它,只能在拍過的照片裏面挑兩張最好的照片發給許瓷。
【早上帶金毛散了半個小時的步,它很開心。】
壓根沒離開自家樓下的金毛,拍了一個多小時的照片。
金毛對着易井年齜牙咧嘴地威脅着,不肯再拍照片。
【辛苦了。】——許瓷
易井年沒想到這麼快許瓷就回了微信,驚喜地回了她。
【我每天早上都起來跑步的,正好帶它出去溜達,不辛苦,何況它現在也是我家自己的狗。】
【你也起得很早,你們消防員早上都做什麼?】
【跑步。】——許瓷
易井年和許瓷大早上就聯繫上了,臉上跟開了花似的。
“……”還在堅持冷戰的易母看着他盪漾的臉不順眼了。
她這麼生氣,這麼火大,他樂呵什麼?
仗着屋裏有零食,就有底氣是吧?
易母趁易井年上廁所的時候,把易井年櫥裏的零食都給搬乾淨了,鎖自己櫃子裏去了。
易井年下午的時候才會去學生家裏補課,上午都是閒在家裏,看看書打打遊戲。
易井年沒找到零食不要緊,廚房裏面沒有吃的不要緊,他可以吃外賣。
但是易井年沒想到,他媽把狗糧都給藏起來了!
“……”真是夠幼稚的了!
難道他會點外賣,就不會在網上再買一袋子狗糧回來?
易井年選外賣的時候,大門被人敲得一陣響。
開門一看是對門家的祖孫倆。
“這是怎麼了?”易井年發現對門家三歲的小孩子將廚房竈臺上的鐵圈支架套在了脖子上!
此時寶寶因爲取不下脖子上的鐵圈支架正哭鬧不休。
“他調皮,把廚房竈臺上這玩意套在了脖子上,我試了半天,怎麼都拿不下來了!”寶寶奶奶着急道。
“小年!你們家有沒有大剪子?或者其他東西能把這鐵圈給弄開?”寶寶奶奶問道。
“林奶奶,這東西一般剪刀剪不斷的。”易井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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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井年試着幫孩子取下這個鐵拳架子,但是取不下來,還把人家孩子給弄疼了。
“我送你們去消防隊,那裏有專門的工具可以剪開這個鐵拳架子。”易井年說道。
消防隊
易井年帶着祖孫倆進了消防隊求助。
“小年!你不是有認識的消防員嗎?趕緊找他出來給小寶把這鐵圈弄開!”寶寶奶奶衣服都汗溼了,頭上也是滿頭大汗,但是現在她顧不得這些,心思全在孫子身上,急得不行。
許瓷過來的時候,寶寶奶奶在抹眼淚,小孩子哭累了,靠在奶奶的懷裏,不時地抽噎一下。
“小瓷,這是我家隔壁鄰居,她孫子脖子上這個圈你們這兒能處理嗎?”易井年大着膽子喊了她的名字,心慌得不行,硬着頭皮一本正經地說道。
許瓷看他一眼,檢查了一下孩子脖子上的鐵圈,“可以處理。”
“姑娘,趕緊給我孫子弄開吧!”寶寶奶奶說完,一邊給寶寶擦眼淚,一邊還罵道:“讓你淘!讓你皮!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什麼東西都往自己個脖子上套了!”
鐵圈比較堅硬,寶寶身上皮膚又比較嫩,脖子上已經出現了紅痕。
“先把孩子頭部固定一下。”許瓷對易井年說道。
易井年忙配合她的話去做。
許瓷用絕緣斷電剪小心翼翼地剪開鐵圈的另一端,然後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掰開……
許瓷手中用了暗力把鐵圈直徑拉大,最終,花了3分鐘左右,剪斷了鐵圈架子,把孩子的脖子解救出來了。
孩子大概被這鐵圈架子給折磨慘了,鐵圈架子從他脖子上拿走之後,孩子轉了好幾下腦袋,然後高興地笑起來。
寶寶純真的笑聲極有傳染力,寶寶奶奶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兔崽子,搞掉了就開心了。”
“謝謝。”易井年說道。
“爲人民服務,應該的。”許瓷對易井年的態度還是很冷淡,很疏遠。
易井年有些失望,他們在微信上不是聊得不錯嗎?
怎麼見面還這麼生疏?
寶寶奶奶道完謝帶着孩子要走了。
易井年把他們帶過來的,也順便把人再送過去。
“小瓷!”易井年大着膽子喊出來,仗着旁邊都是人,許瓷不好說話,所以打算把這個名字多喊幾次,喊熟了,她就不好意思再讓他喊別的了。
“小瓷,你要是想去看金毛,隨便可以去我家。”易井年說道。
“好。”許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看穿了他的用意。
易井年不敢再繼續喊,帶着鄰居祖孫倆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