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予死不承認:“放屁,誰說我吃醋了?!”
“那你給我一個合理的,你跑這兒來追着我問,我和宋清燭關係的理由。”
江知予吱唔半天:“我就是看不慣他,怎麼了?”
“哦,”陶景妍替他分析,“主要是看不慣我和他在一起,所以怒火中燒,氣得連工作都不要了來找我。嘖嘖,小江總,你哪來那麼強的佔有欲?”
江知予“嘖”了一聲,一個翻身把她壓在牀上,大掌扣住她的腰,不讓她動:“我看你現在是肚子不疼了,有力氣作了是吧?”
陶景妍一頭黑髮散在雪白枕頭上,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微微透着粉,幾乎看不見毛孔。透亮的大眼睛彎彎的,脣邊帶着得逞的笑:“幹嘛?說不過就要動粗啊?我現在可是傷殘人士。”
“你傷殘個鬼!”
陶景妍笑得更開心,一條手臂纏上他的脖頸,一手捧着他的側臉:“其實,我意識到你爲我吃醋的時候,我很開心。因爲你在意我。”她拇指拂過江知予面中那顆淺褐色小痣,“你好像比你想象中更喜歡我。”
江知予稍怔,他不太想在陶景妍身上用“喜歡”這個詞,因爲從某種程度上,陶景妍也是他父母希望他喜歡的女孩子,就跟他們希望他來繼承偌大的集團一樣,是定好的。
他不想要這種“定好”的關係,或者說,他不想事事聽他們的。
在某些事情上,他的叛逆從小到大一直都在,所以他會固執地認定,孟桃才是他選擇上的自由。
至於陶景妍,只是剛好合他的心意,現在這種關係也剛好讓他比較舒心,不過等孟桃回來後,他們的關係也就結束了。
結束……
這詞兒現在想着就讓他不舒服,喉頭咽動:“隨你怎麼想。”說完,他低頭含住她的脣。
陶景妍笑起來,他這人彆扭得要死,這句話已經算是他的妥協。
她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和他深深淺淺地接吻。
吻着吻着就有些失控了,睡衣釦子都被他解開。
但她今天身子不方便,那人暴躁地覆在她耳邊,氣息急促,聲音啞得厲害:“怎麼辦吧?你說?!”
陶景妍環住他的脖子,哭笑不得:“我讓我家五指姑娘幫幫你?”
江知予暴躁地嘆口氣:“快點!”
五指姑娘努力了很久才解決目前的大問題,陶景妍被人很用力地抱在懷裏,耳邊是他粗重的喘息聲。
他親親她的側頸,又親親她的耳垂,啞聲問:“什麼時候回燕城?”
陶景妍下巴擱在他肩上,手裏還有罪證,說話時帶着潮溼的水汽:“快了,估計還有三四天就殺青了。”
“你不能先走?”
“有殺青宴,主創都得在,不太好推。”她有些好笑,“再說了,我生理期沒結束,就算和你回燕城也做不了壞事啊。”
江知予:“……”
小江總十分鬱悶,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喂!你屬狗的嗎?而且……”她輕咳一聲,斟酌着字句,有些心虛道,“我買了去坦桑尼亞的機票,看動物大遷徙……”
江知予一口氣堵在心口:“……你!”
“哎呀,那也不能怪我呀!”陶景妍連忙解釋,“我也不知道你會突然來找我,還搖身一變成了我男朋友。放心放心,我就去追一段,很快就回來了!”
江知予哼哼唧唧:“你什麼時候走?”
“呃……28號。”
“你生理期幾天?”
“6天……”
江知予盤算着時間:“行,起碼還有7天收拾你。”
陶景妍:“哎呀,我出來那麼久了,要回家的呀。”
江知予一下爆了:“你放屁!你故意玩兒我!故意吊着我!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陶景妍:“……呃,意外,真是意外。”
小江總生氣了,非常生氣,一整天都黑着臉,下午跟着陶景妍去片場,看見宋清燭的那一瞬,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宋清燭被他敵視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這人他認識,聚昇繼承人,非常有能力的小江總。
但也僅限於從財經報道上的認識,和他本人並沒有見過,也不熟。
他一個集團繼承人,跑他們這小劇組來,盯仇人一樣盯着他是幾個意思?
他剛才在戲裏,不知道他是跟着誰來的,見他坐在監視器旁邊,還以爲是王導的朋友。
陶景妍正和王導看監視器裏的回放,沒注意這兩人之間的貓膩,突然,她的手被人用力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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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轉頭,看向江知予:“幹嘛?”
江知予沒說話,只是陰着臉,目露不善地盯着前方,陶景妍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一眼看到停在原地,錯愕地看看她,又看看江知予的宋清燭。
陶景妍:“……”
宋清燭大概明白江知予爲什麼會來這裏了,十分無奈地笑了一聲。
江知予牙齒咬得咯咯響,陶景妍感覺手都要被他給抓斷了,往外抽了抽,沒抽動。
不僅沒抽動,還被那人握得更緊:“你不是說和他沒關係嗎?看到他過來你躲什麼?心虛了?”
陶景妍:“……”這亂吃飛醋的毛病改不了了是吧?
她無語望天:“您要不直接親我一下,光明正大宣誓主權得了,整這些暗……”
“啾~”
話沒說完,臉頰突然被人親了一下,周圍響起幾道吸氣聲,她整個愣住,一點一點發熱。
青天白日,那麼多熟人面前,現場還全都是攝像機,陶景妍只覺得臉都要熱到爆炸。
她咬着牙,壓低了聲音:“江知予,你瘋了!”
江知予理直氣壯:“你讓的。”聽起來多少有點得意。
陶景妍:“……”
前方,宋清燭看見江知予那幼稚的,宣誓主權的動作,沒喝水也嗆咳了一下,然後繃不住笑了一聲,往他們這邊走。
走到幾人面前,視線從倆人握着的手上掃過,落在陶景妍身上,笑着問:“修成正果了?恭喜。”
陶景妍舉起被握着的手,笑得眼睛彎彎:“算是。哎呀,說實話,我都有點想感謝那個天天追着你拍的狗仔了,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某些人能隔着上千公里吃飛醋。”
江知予:“……”
一聽他倆這熟稔的語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聽這意思,姓宋的知道他的存在?
他一把甩開陶景妍的手,冷哼:“我走了。”
陶景妍也不惱,揉揉自己被抓疼的手,對着江知予的背影說:“哦,那你乖乖回酒店等我哦,我晚上就回來了。”
尼瑪!這哄崽的語氣!
江知予剛走沒兩步,陡地轉身,陰沉着臉,走回來,一屁股坐在陶景妍身邊。
陶景妍樂壞了,用手肘戳他的手臂:“幹嘛?不走了?”
“怕你疼死了,沒人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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