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說完之後,也沒有給他們反應或者商量的時間,直接消失了。
宋千千看向寒卿。
“你覺得,他的話有幾句是真的?”
寒卿和玄帝認識的時間,可以說,比任何人都長,他最瞭解玄帝。
寒卿不得不看了她,“如果要說實話,玄帝也許沒有說謊。”
玄帝的氣色很差是真的。
宋千千板着臉,“他又沒有病,也沒聽說他跟誰打架,爲什麼會突然這樣?”
寒卿只能搖頭,因爲他確實不清楚。
“我回去看看?”他徵詢意見。
宋千千盯着他看了一會兒。
然後輕哼,“那是我兒子,萬一你回去了從此不下來,和玄帝同流合污,我一個人在這裏豈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寒卿大概猜到她會這麼說了。
所以把問題換給了她,“那怎麼辦?你跟着回去,如果你想,我有辦法把你帶回去。”
他現在帶一個人是不成問題的,尤其是她自己還有玄氣。
雖然她現在身體弱,但無非就是寒卿累一點。
這事只能這麼辦,宋千千對誰都不放心。
她才剖腹產之後第四天,醫生這邊倒是說情況良好也可以出院,但是宋瑜那邊緊張得厲害,尤其一聽說她要出差,恨不得去門口打個地鋪睡,怕她跑了。
於是,那晚宋千千跟宋瑜一塊兒睡的,同一張牀上。
宋千千還是頭一次面對本人喊她爲媽。
宋瑜一聽,心裏酸的不行,然後又輕哼,“別以爲這招就管用,你喊什麼,我也不會讓你拖着這樣的身體出差的,我生過孩子,我生你的時候,條件比現在苦,我清楚那種疼。”
宋千千抱着她的胳膊,也沒有反駁。
只是換了一個角度,“所以,您想想,現在您都不捨得我遲一點苦,我又怎麼捨得我的孩子受傷?”
“他現在被別人領走了,我什麼情況都不清楚,必須去把他帶回來才行啊。”
宋瑜轉了過來,“你確定我寶貝外孫被別人抱走了?你已經知道那個人了?”
宋千千點頭,“當然了。”
宋瑜猶豫了。
她也想外孫平平安安的回來,但又怕連自己的女兒都大進去了。
雖然說她有這麼多孩子,可是只有宋千千這一個女兒是親生的呀,始終是有那麼一點不一樣的偏愛啊。
如果她都走了,豈不是只有她孤獨終老?
宋瑜像個孩子,“我還是不想讓你走。”
然後一句:“要不然,你帶着我一起去吧?”
聽到這個話,宋千千都忍不住笑了,“那您倒是要能去,您要是可以跟我們去,我肯定不攔着!”
宋瑜一正色,“這可是你說的。”
第二天。
天一亮,宋瑜就起來了。
寒卿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母女倆,“怎麼了?”
宋千千原話轉述:“媽說,她要是能跟我們一塊兒去的話,不許攔着她。”
寒卿聽完也笑了一下,剛要張口。
宋瑜擡手製止了。
然後讓寒卿把手伸過去。
寒卿的手被宋瑜握住。
過了一會兒,寒卿的目光開始變得不一樣,慢慢轉向了宋千千,然後又看向宋瑜,“你是?”
宋瑜表情挺自然的,“我也想知道我是誰,但我還是不清楚,至於這個東西,我發現有幾年了,只是不太會用,偶爾危急的時候,它幫過我幾次。”
聽着這話,宋千千把母親的手拉了過來。
感受到玄氣的時候,宋千千直接睜大眼。
“您不是很早就在這裏生活了?不是您把我生下來的?”
宋瑜點頭,“是我生的你啊,跟這個有什麼關係?”
寒卿和宋千千相互看了看。
她的命格,生她的人,只有玄帝和狐妖王。
玄帝沒得跑,那另一個就是很早過世的狐妖王。
宋千千已經說不出話了。
宋瑜真的是她母親?
親生母親。
是不是玄帝把她貶下來的時候,狐妖王的靈魂還沒完散,她先一步到了凡界,等着宋千千投胎。
無論玄界還是凡界,她們都成了母子。
只不過,因爲狐妖王仙逝的時間久了,七魂六魄都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那麼一縷,導致她早已忘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的來處,只以爲是個凡人,遇上了心愛的男人,然後生下了她。
宋千千猛然看向正在做早餐的伊盟。
“他該不是玄帝的化身?”
寒卿起身,去了廚房。
他也沒用力,結果伊盟沒防住,差一點直接栽進鍋裏。
宋瑜見了心疼得不行,“你們不用試他,他沒問題。”
伊盟放下早餐的時候,風向就變了。
他失落的看着宋瑜。
“搞了半天,讓你勸他們倆,你倒是把自己也摺進去了。”
宋千千看了看伊盟,“您放心,我們肯定把她平平安安的帶回來。”
伊盟不幹,“除非把我也帶上。”
“……”集體沉默。
又不是出去旅遊,怎麼成員還越來越多了?
最後宋瑜讓他們倆先去隔壁休息一會兒,她來解決。
反正他們也不知道宋瑜是怎麼勸伊盟的,最後伊盟是同意了讓老婆跟他們出遠門。
走之前,宋千千是沒有想過不回來的,但寒卿考慮的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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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臨走,他把能見的長輩都見了見,當然,多半是替她去見的。
啓孟連現在活動受限了,但精神狀態還不錯。
聽到說她要回去,啓孟連反而笑,“回了好,免得我惦記。”
項丁洲和戰明川話不多,畢竟都有孩子,有繼承人,家族事業已經是他們想看到的場面。
湯老還是出去雲遊了,寒卿給留了信。
魏即墨,魏青和裴部長,寒卿跟他們聊了一會兒,沒空吃飯,他得回汪倫湖陪她。
寒卿回到別墅的時候,餘栢他們幾個都在。
他眉頭挑了一下。
老情敵安置完,又來小情敵。
這麼一想,凡界也不舒服。
寒卿回到家,就在宋千千身邊坐下了,一副生怕別人把她搶走的架勢。
不過他很安靜,她和餘栢他們聊公事,聊公司未來幾年、十幾年的發展前景,他都不插話。
而是坐在一旁,給她弄頭髮。
她生孩子這段時間,頭髮掉的多,分叉的也多,他就給她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