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發佈時間: 2025-04-11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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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正初正準備用餐,他注意到了蘇映雪接電話後的異樣。

蘇映雪原本紅潤的臉龐變得慘白如紙,嘴脣不住地顫抖,眼中驚恐與擔憂交織在一起。

譚正初的心猛地一緊。

他即刻放下餐具,起身快步來到蘇映雪身旁。

“怎麼了?爺爺出事了?”譚正初眉頭深鎖。

他眼中的擔憂毫無掩飾地溢於言表,聲音也因緊張而微微發顫。

蘇映雪緊緊攥着手機,艱難地點了點頭,聲音沙啞道:“嗯,爺爺病了,情況很嚴重。”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宛如一塊巨石狠狠砸向原本平靜的湖面,溫馨的氛圍瞬間被打破。

緊張的氣氛如濃重的陰霾一般,迅速籠罩了整個房間。

蘇映雪猛地掛斷電話,起身的動作太過倉促,椅子與地面劇烈摩擦,發出了一道刺耳的聲響。此時的她滿心焦急,眼中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儘快趕到爺爺身邊。

她的腳步匆匆,沒有絲毫停留,朝着門口疾奔而去。

譚正初趕忙跟上,心疼地勸道:“映雪,你飯還沒吃完呢,先吃點吧,吃完我開車送你過去。”

蘇映雪頭也不回,腳步愈發急促:“我吃不下,你在家先吃,好好待着,等我電話。”

譚正初怎會放心讓她獨自前往,他毫不猶豫地緊跟在蘇映雪身後:“我和你一起去,這種時候,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

兩人心急如焚地趕到醫院,蘇映雪不顧一切地衝進病房。

一進門,刺鼻的消毒水味便撲面而來。

各種儀器發出的單調的滴滴聲,交織成了一首令人心碎的悲傷交響曲。

病牀上,爺爺雙眼緊閉,彷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他的臉色蠟黃如陳舊斑駁的古紙,臉頰深深凹陷,皮包骨頭的模樣讓人揪心。

稀疏的白髮凌亂地貼在頭皮上,嘴脣乾裂得像乾涸已久的河牀,毫無血色可言。

他的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身上插滿了粗細不一的管子,透明的液體在其中緩緩流淌。那每一滴液體都像是生命流逝的倒計時,無情地敲打着蘇映雪的心。

爺爺對於蘇映雪來說,是蘇家爲數不多對她很好的人。

在蘇映雪的記憶中,小時候爺爺總是把她護在身後。

有什麼好吃的都會悄悄給她留着,哪怕其他人有異議,爺爺也毫不在意。

在蘇映雪被蘇家無情地趕出去時,爺爺是那個據理力爭的人。

他爲了蘇映雪,不惜與整個蘇家對抗。

儘管最後爺爺也沒能改變結果,被蘇家那些冷漠的人一同趕了出來。

但爺爺對她的疼愛,蘇映雪一直銘記於心。

所以,爺爺在蘇映雪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及,他們之間的感情深厚。

如今看到爺爺這般模樣,蘇映雪心痛如絞。

蘇映雪見狀,雙腿一軟,若不是譚正初及時扶住,她恐怕早已癱倒在地。

她的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奪眶而出。

她的喉嚨像是被一只無情的大手狠狠扼住。

半晌才從悲痛中擠出一聲飽含深情的呼喊:“爺爺……”

她撲到牀邊,緊緊握住爺爺那瘦骨嶙峋的手,身體因過度激動而劇烈顫抖。

這時,蘇七叔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緩緩走來。

他滿臉倦容,雙眼佈滿了血絲,那模樣彷彿數日未曾閤眼。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映雪啊,爺爺這病……唉,一直以來都沒什麼人好好照顧,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

這次發病太過突然了,蘇映青和趙大狂見過爺爺幾次後,就變成這樣了。

醫生剛和我講,情況非常糟糕。

要是再這麼一直缺人照料,恐怕……恐怕爺爺他沒多少時間了。”

蘇映雪的身體像是遭受了電擊一般,猛地一僵。

她轉過頭,看向蘇七叔的眼神中充滿了傷心:“七叔,怎麼會這樣?蘇映青和趙大狂怎麼能讓爺爺變成這樣?怎麼能不好好照顧他呢?”

就在此時,蘇映青和趙大狂走了進來。

趙大狂是蘇映雪表兄,是一家上市公司老總。

他之前一直看不起蘇映雪,經常和蘇映青、蘇映雲一起欺負蘇映雪。

但是趙大狂和蘇映青的關係很好,他們從小沒少捉弄蘇映雪。

蘇映雪一看到他們,眼中瞬間燃起了熊熊怒火。

那目光猶如兩把鋒利無比的利刃,直直地刺向二人。

她“噌”地一下站起身來,伸手指向他們。

憤怒使得她的聲音都在顫抖:“你們來幹什麼?看看爺爺現在都成什麼樣了?你們還有臉出現在這兒?”

蘇映青眼神慌亂地閃躲着,結結巴巴地迴應道:“我們……我們也是剛知道爺爺病了,就趕忙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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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映雪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將對方吞噬:“剛知道?你們平時都把爺爺放在哪兒了?你們對爺爺的關心都去哪兒了?現在爺爺都病成這樣了,你們才來,這有什麼用?你們的良心難道都被狗吃了嗎?”

趙大狂卻一臉冷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哼,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是他的專職保姆。

他生病那是他自己身體不好,可別想往我們身上賴。”

譚正初見狀,一個箭步衝上前,將蘇映雪緊緊護在身後。

他的眼神如冰刀般犀利,冷冷地盯着趙大狂。

強大的氣場如洶涌澎湃的海浪一般向四周擴散開來。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雄獅,渾身散發着一種令人敬畏、不容親犯的威嚴。

趙大狂也不甘示弱,他挺直了腰桿,高昂着頭顱,與譚正初對視。

他的眼中充滿了挑釁,那眼神彷彿在說“我可不怕你,別想嚇唬我”。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別以爲能這麼輕易地推脫責任。爺爺生病成這樣,你們就沒有一點愧疚嗎?你們還是人嗎?”譚正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每一個字都像沉甸甸的鉛塊,重重地砸在空氣中,帶着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整個病房的溫度,似乎都因他的憤怒而驟降,寒意刺骨,讓人不寒而慄。

“哼,我沒什麼好說的,別來招惹我。我只是來走個過場,這老頭生病和我有什麼相干?別把髒水往我身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