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西域劇毒的事當真是你所下,那麼烏雅氏腦後的那根銀針,和你是否也脫不了關係?”
雲舒知道德妃娘娘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如今她留下來,只不過是想調查更多的真相,於是便開口說道。
德妃娘娘擡起頭來,疑惑地看着雲舒,似乎不理解般的說道:
“別什麼事兒,都往本宮頭上扣,本宮做過的事,本宮會承認,但是本宮不曾做過的事,休想往本宮身上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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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看着德妃娘娘的這個反應,似乎並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既然德妃娘娘如此憤怒,想來此事兒應該不是她所爲。
那麼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爲呢?
“德妃娘娘,我敬你是四爺的母親,今日之事,可以不鬧到陛下哪兒,只不過,你若是再敢對四爺府上下手,那麼此事絕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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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低着頭思考了很久,總覺得似乎背後還有一個人在做着一個更大的局,那人如果不是德妃娘娘的話,應當就是十四阿哥了。
看來這筆賬得去跟十四阿哥算,雲舒心中已經有了考量,可是宜妃娘娘顯然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德妃娘娘,如此一個好的機會怎能錯過呢?
“別呀,你說既然德妃娘娘做出了這種事,怎麼也得受到懲罰才是,大不了此事鬧到陛下那兒,由我替你做擔保,你還怕什麼?”
顯然,宜妃娘娘對於終於能夠尋到一個機會,藉此扳倒德妃娘娘十分感興趣,慫恿着雲舒,想要替雲舒撐腰,來對付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本就仗好了雲舒無權無勢,如今四爺不在府上,無法對她下手,以及扳不倒她,才敢大方地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爲,沒想到宜妃娘娘竟然要替雲舒做主,當下便有些慌亂。
宜妃娘娘畢竟是康熙後宮中的四大嬪妃之一,況且她手中的權和勢,和德妃娘娘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真的宜妃娘娘要替雲舒撐腰,來對付自己的話,德妃娘娘只怕是會在康熙的眼中失了信任,會得到怎樣的後果,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德妃娘娘只能雙目狠狠的看着雲舒,想要讓雲舒有一點自知之明。
然而云舒卻並沒打算要和宜妃娘娘繼續合作下去,若今日宜妃娘娘真的幫了她這個忙,那麼日後也不知宜妃娘娘會拿出什麼樣的條件來,藉此向雲舒發難。
雲舒還記得烏拉那拉氏告訴過她,宜妃娘娘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啊,雖然可以當成短暫的合作,但是如今這樣鬧到康熙面前的大事,還是謹慎些好。
“多謝宜妃娘娘的好意,只不過這我做不了主,得等到四爺回來後,由四爺做主。”
宜妃娘娘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剛剛雲舒還代表四爺想要割斷和德妃娘娘之間的情分,而面對宜妃娘娘,又說自己做不了主,需要等到四爺回來。
這擺明了就是在拒絕宜妃娘娘,宜妃娘娘面對雲舒的拒絕,沒有發難,而是低着頭,笑了笑,只是那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似乎有了其他的想法。
等到雲舒重新回到了宴會廳時,那些宮女早已將菜餚上在了桌子上。
雲舒一眼就瞧見了正在和耿氏說話的烏拉那拉氏,便朝着烏拉那拉氏走過去。
“姐姐,我回來了。”
烏拉那拉氏聽到雲舒的聲音,擡起頭來,看到雲舒真的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此時已經天色不早了,用過晚膳後,便可以回到府上了,如此看來,今天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一切有驚無險,烏拉那拉氏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
“你可讓我擔心死了。”烏拉那拉氏站起身來,拉着雲舒坐下,將一旁的熱茶遞到了雲舒的面前。
“終於得閒,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吃些東西吧,午膳你便不曾多動碗筷,想必此時已經餓壞了吧。”
雲舒看着面前滿桌的菜餚,顧不得其他別人,不客氣的吃起來。
烏拉那拉氏一直在旁邊的來着,見雲舒吃的差不多後,才開口向她打探着剛剛發生的事情,耿氏也豎起了耳朵,靜靜的在一旁聽着。
雲舒低下了頭,就在烏拉那拉氏以爲雲舒不願意說便不再多說的時候,才聽到雲舒小聲的說道:
“那毒,是德妃娘娘所下,不過烏雅氏只是一把刀,德妃娘娘本意是想陷害於我,而烏雅氏不知那毒的可怕,下載了元壽和元圓的身上。”
這下,不僅僅是烏拉那拉氏,就連一旁的耿氏都有些氣憤,這下毒之人前前後後調查了那麼久,找了那麼多的證據,卻沒想到竟是四爺的親生母親所爲。
“德妃娘娘當真是好狠毒的心腸,虎毒不食子,她這倒好,既然拿自己的骨肉開刀。”
“姐姐,既然如今已經知道了真相是誰,如今恰好在宮中,德妃娘娘又是陛下的人,何不去找陛下幫忙。”
耿氏轉着眼珠子,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在她眼中,如今只想替雲舒的兩個孩子伸張正義,並沒有想那麼多。
耿氏的話剛剛說出來,一旁的雲舒還沒來得及解釋,便被烏拉那拉氏給打斷了。
“妹妹你想的太簡單了,如今四爺不在府上,我們一介婦人家,若是此事鬧到了陛下的面前,只怕最多會說女人間的爭鬥罷了,陛下一向不喜歡自己的子嗣之間互相殘殺,更別說還是母子之間,此時若是鬧到了陛下那兒,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的。”
烏拉那拉氏在一旁搖了搖頭不認可的說道,雲舒點了點頭,轉過頭去,看着耿氏回答道:
“確實就像是姐姐所說的那般,陛下難猜,此事鬧到陛下那兒,不會得到好的結果。”
“可若是不讓陛下知道此事兒,那能夠有誰能夠替我們伸張正義?我們的委屈又有何人能夠知曉呢?”
耿氏在一旁憤憤不平地說道,如今就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明明雲舒才是有着一肚子委屈的人,卻不能夠說出來,讓那害人的人得到應有的處罰。
“好了,我做爲受害人,都沒有你這般委屈。”
雲舒笑着看向耿氏,安慰着耿氏,晚膳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按照宜妃娘娘所說,差不多該離開了。
只是忽然,宴會廳門口一陣轟鬧聲,雲舒順着人羣的目光看去,竟然是康熙帶着一衆的阿哥們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