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到處亂跑，這下可好，衝撞了貴妃娘娘吧！”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儷妃便怒罵一聲，隨即一巴掌抽在了小憐的臉上。
“娘娘您也不必如此大動肝火，略施懲戒也就算了，”那宮女開口道，“既然人已帶到，奴婢就先回去了。”
等到那宮女離開，我才走上前去。
“你也是的，發那麼大火幹嘛，”我有些心疼地看着小憐臉上的巴掌印，“好好的人都給打壞了。”
“你以爲我想打她嗎，”儷妃嘆了口氣，“文貴妃特意派貼身宮女把人領回來，不就是爲的這個嗎？她心裏怕是對我們的目的一清二楚，要的就是我的態度，要是我不先打這一巴掌，下個被打的就是我了！”
……確實也是這個道理，我咂了兩下舌，開口問小憐，“不是讓你送東西給皇上嗎，怎麼會被文貴妃發現的？”
“奴婢一開始確實是按照娘娘的吩咐，端着東西去御書房的，”小憐啜泣着開口道，“可沒想到剛到門口，便碰上了貴妃娘娘。”
“奴婢也不敢被貴妃娘娘發現，本想着先避讓過去，沒想到貴妃娘娘直接叫住了奴婢，問奴婢是哪個宮裏來的，”小憐繼續道，“奴婢不敢說謊，貴妃娘娘聽了後便叫奴婢將臉擡起來，看過後便讓宮女把奴婢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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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也是盡力了，”我對小憐柔和了語氣，“你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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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憐退下後，我轉過頭來和儷妃面面相覷。
“這個文貴妃，也太過分了吧！”儷妃氣的一手拍在桌子上，“嚴防死守到這種地步，怕不是連只鳥飛進御書房也要先徵得她的同意！”
我點點頭，“這個文貴妃的手段的確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她既然能在小憐沒進入御書房之前就把人攔下來，想必是對皇上的本性乃至妃子們的心思一清二楚，要想扳倒這樣的人，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接下來怎麼辦，”儷妃問我，“要不想個辦法把小憐直接送到皇上牀上?我不信人文貴妃還能每天晚上蹲在皇上穿牀頭守着！”
“送人的事暫時不要考慮了，”我搖搖頭，“現在看來，即使咱們僥倖把小憐送到了皇上身邊，甚至得到了皇上的寵幸，可文貴妃那邊已經把她的底摸得一清二楚，到時候那邊想除掉小憐不過是易如反掌，咱們這樣做不值當。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想個更好的主意出來。”
然而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沒能想出來新的主意，卻是觀察到了些有趣的事。
“哎，你猜猜，最近有誰總去文貴妃那裏？”在文貴妃的寢宮附近觀察了幾天後，我對儷妃道。
“就皇上唄，還能有誰?”儷妃翻了個白眼。
“不止，”我搖搖手指，“你發沒發現念貴人和焦美人很願意往文貴妃那裏去，而且次次都提着東西。”
“文貴妃權勢滔天，有人想巴結她也不足爲奇，”我感慨道，“只是該說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嗎？竟讓這三個人湊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