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側福晉看着正有着工人在緊急的補救着那些由於風吹而掉落下來的頂棚,忍不住開口說道。
那些工人看見李側福晉,還有烏拉那拉氏,便朝着兩人行禮,烏拉那拉氏擺了擺手。
“李側福晉說的不錯,你們這般做事,若以後當真出了什麼意外,我這裏可都登名造冊記錄着,若是日後出了意外,必定會尋到你們。”
那些工人聽到後,連忙跪在地上,態度誠懇的說道:
“並非我們不努力,不認真,只是這批材料,越到後來越不成氣候。”
那些工人說着,便引領着烏拉那拉氏和李側福晉,來到了一旁堆放着材料的地方。
一個膽大的工人拿起了最下面的材料,與擺放在上面的那些材料形成鮮明的對比。
“福晉您看,最開始供應的材料堅固,越到後面,供應的這些東西軟綿綿的,木頭鬆軟,因此並不是我們沒有修建結實,只是這些供貨商送來的東西越來越差勁。”
那個工人似乎是怕將來真的出了什麼事,擔責到自己的頭上,連忙將責任推到了供貨商的身上。
烏拉那拉氏前去拿起那些木頭仔細的看過後,確實達不到自己最開始與那些供貨商協定的質量。
看來這些供貨商又在行陽奉陰違的事兒了,烏拉那拉氏沒想到年前最後時候,由於整個時間很忙碌,不曾來到圓明園裏面查看工程的進度情況,卻導致不僅僅是材料出了問題,就連工期可能也要一拖再拖。
也不知道雲舒聯繫那些人,會不會讓他們成功地重新供貨,如今這些材料當真是不能夠用。
“這些木頭有問題,爲何早些不上報?”
烏拉那拉氏拍了拍手,將手上沾染的木屑拍掉後,才看着那個說話的工人。
“那木頭年前都還好好的,年後許是因爲沾染了風雪,雨水流進了木頭,如今才變成了如此模樣,我們今天早上來時,也是才發現的,時間緊,還沒來得及上報齊夫人。”
烏拉那拉氏點了點頭,可以理解,這些工人們都等着靠這一份工作養家餬口,烏拉那拉氏不會過於爲難他們。
烏拉那拉氏將眼前看到的這些記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而後帶着李側福晉又朝着前面走去。
“姐姐,你打算如何處理那些陽奉陰違的供應商?”
烏拉那拉氏暫且也沒有想到,她搖了搖頭,繼續朝前面走着。
“先處理這些園中的其他事物,待到清點了所有以後,再想辦法解決。”
李側福晉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她驚喜地看着烏拉那拉氏,開口說道:
“若是姐姐放心,大可以交給我,我絕對會令姐姐滿意的。”
烏拉那拉氏本來是想等到回到府上後,跟雲舒商量過後,再行決斷,如今李側福晉既然自告奮勇的想要接手此事,烏拉那拉氏豈有拒絕的道理?
正好李側福晉也該多管管府中的這些事物,尋一門兒活幹着,免得成天擔心着自己的位分,如此想着,烏拉那拉氏便同意了。
“那此事便交由你去辦了,李側福晉朝着烏拉那拉氏微微福身後,便轉身離開了。
李側福晉最不缺的就是她的這一張嘴,既然那些供應商還一直給圓明園供着貨,那便說明他們還想要靠着圓明園吃飯,既然如此,李側福晉便有辦法讓這些人好好的供應圓明園所需要的高質量的木材,憑着她三寸不爛之舌,定然會成功的。
李側福晉離開後,烏拉那拉氏便獨自在圓明園裏記錄着一些材料的損耗程度,清點着數量。
而此時,有着齊夫人的帶領,雲舒很快就找到了第一家拒絕供貨的供應商。
坐在對面的是一箇中年男人,眼睛細而狹長,寬鼻頭,一張大嘴巴擠在了那緊湊的臉頰上,看着就是一個精明的商人。
雲舒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將今天自己來的目的告訴了對方,對方也一再表示如今生意越來越難做,儲備的供貨量不足以支撐圓明園的修建,因此,這才決定不給圓明園供貨,並答應會賠償違約金。
但是,雲舒想要的可不是這些!
“陳老闆,你可是這稱霸一方的供貨商,手上若是沒點存貨,怎麼可能霸佔着位置這麼久呢?”
“如今,我們也不說暗話,你就告訴我那背後壟斷圓明園供貨商的人到底是誰?”
被叫做陳老闆的人,拿起一旁的大煙鬥,點着後,慢悠悠的吐着圈圈,開口說道:
“夫人可就說笑了,這兒真的沒有那麼多的材料,況且就算我獨佔鰲頭,也沒有人規定我的儲備量就一定是最多的,更別說何來的壟斷之人了。”
雲舒看着對方的意思,顯然是不想再跟四爺府上合作,但是雲舒並不着急。
“陳老爺,我給你分析分析,你不用回答,只管自己想一想我說的這些話到底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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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清了清嗓子,而後才開口說道:
“想來那背後壟斷這些材料的,只怕是陳老爺也不清楚那人到底是誰吧。”
雲舒淡定的開口說着,她算定了那個敢公然和四爺作對的人,絕對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出來,因此陳老闆也絕對不會知曉那人的真實身份是誰,便開口準備詐陳老闆的話。
雲舒的話剛說出來,陳老闆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確實就像是雲舒所說的那般,商人間做事,向來不會在乎身份地位。
雖然當時聽到那人是想要跟四爺做對,陳老闆也是心中有猶豫的,但無奈對方開價太高,商人怎麼會和錢過不去呢?
雲舒看着陳老闆的臉色就明白了自己猜到的並沒有什麼差錯。
“陳老闆,你應該知道,這圓明園是陛下賞給我家爺的,如今天氣回暖,陛下剛說了要重新開始復修,你們便這般違抗聖旨。”
“到底是和我合作,能夠留得住你的性命,還是繼續與我們作對,你的背後不知道到底是誰的神祕人能保得住你們呢?”
雲舒的話讓陳老闆陷入了深思,雖然說商人一切都是以利益爲優先,可若是命都沒有了,要錢還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