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到了張佳佳的住處，把門砸的哐哐響，喊了半天也沒人應。
“會不會是在補習班還沒回來？”
“呸！”趙英一口痰吐門上，陳芳新開的補習班她們還不知道位置在哪，“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明天去那死丫頭片子的學校。”
第二天，早讀還沒開始，趙英罵罵咧咧地來到校門口：“張佳佳，你個死丫頭片子給我出來！”
“這位家長，學校不是你撒潑的地方，有什麼事情先來登記。”
“你滾開，你瞅瞅你們學校的學生叫人把我的孫子打成什麼樣了，還學習，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張佳佳站在校門口，臉色慘敗、身體僵硬，半天沒有動作，她奶奶竟然鬧到學校來了。
正巧沈星歌也剛到校，迎面撞上依推推搡搡、罵個不停的趙英。
“奶奶，就是她，就是這丫頭打了我！”
“她？”趙老太婆從上到下把沈星歌打量一遍。
被女生打成鼻青臉腫的狗樣子確實有點丟臉，張軍咬着牙點點頭。
“死丫頭，你給我過來！”趙老太婆指着沈星歌，因爲說話聲音太大，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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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歌看看老太婆，再看看老太婆身後的張軍，果然是歪瓜裂棗的一家人，沈星歌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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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把我孫子打成這個樣子的？”
沈星歌白了一眼旁邊的張軍，沒有證據的打人事件憑什麼要認，她又不傻：“老太婆，我沒事打你這醜孫子幹嘛？而且我能打得過你這醜孫子嗎？”
趙英看到沈星歌后確實不信，不過..等等？“死丫頭，你罵誰老太婆，罵誰醜呢！”
“誰醜說誰。”沈星歌撇撇嘴，看到劉路正在趕來的路上，招手大喊“老師，有人欺負你學生!”
“誰，誰欺負你了？”趙老太婆嘴裏噴出一口唾沫。
沈星歌趕緊捏着鼻子退後幾步，“老太婆你離我遠一點，口臭，太燻人了！”
“噗！”其他送孩子的家長被沈星歌的動作弄的啼笑皆非，看向趙老太婆的眼神也更加鄙夷了。
“死丫頭片子，你給我閉嘴！”
“這位家長，你怎麼還要打人呢！”劉路連忙衝上來。
趙英看到劉路，指着劉路的鼻子說：“你就是這死丫頭的班主任？她昨天把我孫子打了！”
迎面來的口臭，劉路被薰地眨眨眼，果然太燻人了，劉路不着痕跡地退到沈星歌的位置：“你跟別人打架了？”
沈星歌無辜地眨眨眼睛：“沒啊，我能打得過誰啊？”
劉路點點頭，確實，沈星歌這柔柔弱弱的女生，能不捱打就不錯了。張軍不敢相信，昨天這死丫頭明明..“她騙人！！”
趙英看了一眼自家孫子，又看到了呆站在大門口裏面的張佳佳，“去把張佳佳喊來，讓她作證！”
看到張佳佳還站在原地不動，張軍急了，“死丫頭趕緊出來！連奶奶的話你都敢不聽！”
沈星歌挑着眉：“原來你是佳佳的奶奶啊，不說我還以爲是人販子呢？！”
張佳佳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走到校門口。
劉路開口問道：“佳佳，這是你奶奶嗎？”
張佳佳咬着嘴脣，不說話，這樣的奶奶她寧願沒有。
趙老太婆提着張佳佳的衣領：“給我說實話，是不是你和這個死丫頭把軍兒打了？”
張佳佳看到沈星歌的示意後，咬着牙：“不是。”
趙英才不管到底是不是，陳芳最近往她這裏拿的錢越來越少，果然翅膀硬了，就不好拿捏了，今天必須借這機會，好好敲打這娘倆。“死丫頭，和你媽一樣，禍害！小白眼狼！”
張佳佳紅着眼，用盡力氣握着拳頭，嘶吼着，“我爸是出車禍死的！不是我媽害死的！”
“啪！”一耳光扇在張佳佳的臉上，“我兒子要不是娶陳芳那個喪門星，就不會出車禍！”說罷，把張佳佳往外拖，“跟我去見你媽，讓她看看是怎麼管教你的！”
“我不去！”張佳佳使勁掙脫着。
劉路還沒上前，就被趙老太婆淬了一口，“怎麼，我管教我孫女都不行了？”
眼看張佳佳就要被拖走了。
“死老太婆！”沈星歌甩下書包，整個書包砸在趙老太婆的身上，“行你八輩祖宗！”
“哎呦！”趙英哪吃過這痛，對着張軍指揮道：“軍兒！把這小踐蹄子給我攔住！”趙老太婆操着擀面杖，衝過來就往沈星歌身上錘。
“星歌！”
趙老太婆胳膊被張佳佳抱住了，“給我滾開！”說罷把張佳佳往外使勁一甩。
“小心！”
一陣輪胎地面極速摩擦地面的刺耳剎車聲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佳佳！”沈星歌衝了過去，“佳佳你沒事吧？”
張佳佳挪一下腿，立刻鑽心的疼。“我腿疼。”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快送這孩子去醫院看看！”
“滾滾，去什麼醫院！”趙老太婆在摩托車前一攔，“先賠錢！”
“你這人怎麼…”
“小孩肯定腿撞傷了，先去醫院看看啊！”
沈星歌衝過去，盯着趙老太婆的眼神彷彿來自地獄的魂使。
趙英被沈星歌盯得毛骨悚然，一時噤了聲。
“劉老師，送佳佳去醫院，佳佳小腿這裏可能骨裂了。”
“好好。”劉老師忙把人抱起來，“佳佳，你媽媽的電話記得嗎，給你媽媽打個電話。”
劉路把手機掏出來遞給沈星歌，按照張佳佳的報數撥通了電話。
“喂？劉老師？”
“佳佳媽媽，我是佳佳的同學，佳佳被摩托車撞傷了，現在正準備去醫院。”
陳芳一聽，整個人都慌了，“我..我馬上來！”
到了醫院，陳芳很快就趕過來了。
“佳佳！”
“媽！”張佳佳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
兩人沒說幾句話，趙老太婆就跟了上來，本來能撈一筆錢的，現在到醫院，賠錢的手也到不了自己手上了，“哭哭哭，哭什麼哭！不就被刮蹭了一下，還要跑醫院來。”
“媽，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就這死丫頭片子的命金貴！”趙老太婆呸了一口。
沈星歌瞧這着陳芳也是溫吞的性子，心裏嘆了一口氣，陳芳如果不能強勢起來，以後這死老太婆一定比螞蝗吸血還要狠。於是指着趙老太婆開口了：“阿姨，是佳佳的奶奶把佳佳推到摩托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