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辰激動的附和,“對,格格和我鬧着玩的,我們彼此相愛,我們沒有分手。”
眼下,韓格格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們必須緊抓着不放。
韓偉霖看着母子倆唱雙簧似的,譏諷的冷笑,下一瞬,身上氣息微變,目光涌出殺意和冷酷,“你們不用再裝,自己做過什麼骯髒事心裏清楚,敢對我妹妹下手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
他每一個字仿若寒冰利刃,直刺陸家人心口。
陸家三人全都變了臉色,陸父上前一手拉一個,來之前他就勸過兩人,他們過來只會火上澆油,可這兩人非不聽。
“走。”陸父呵斥。
陸嘉辰絕望地甩開他,不顧一切地衝到韓偉霖面前,把自己斷了一半的手舉到韓偉霖面前,憤怒的大吼,“你這麼對我,格格一定會怪你的,你簡直喪心病狂冷血無情。”
韓偉霖面無表情地睨着他。
肖祺眼看着他神情愈來越冷,要是任憑陸家母子再鬧下去,搞不好陸嘉辰就不是斷掌,而是沒命了。
她擋到韓偉霖前面,“你們快跟陸伯伯離開,別再生事。”
依照事實來論,陸嘉辰是強間未遂,韓偉霖沒有拿這個說事已經是網開一面,他還不知死活,非要往槍桿子上撞。
陸嘉辰感覺自己這輩子完了,家裏的生意沒了,他還成了殘疾,還被韓格格分手,他根本接受不了這一連串變故,自然聽不進肖祺兼有警告意味的勸說。
他見韓偉霖始終冰冷地不理他,心思電轉間,把目標移到肖祺身上,紅着眼看着爲他說話的肖祺,“小祺,你做他情人肯定是有苦衷的對不對,你看看他,爲富不仁,利用權勢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這種人,你怎麼還敢跟他在一起?”
“你本來就是我未婚妻,我們本來就應該在一起,都是韓氏兄妹倆破壞了我們倆的感情,小祺,你跟我走吧,我們一起離開京市,離開這個是非地。”
現在陸氏破產,陸家的房產都被拿去抵債,他又斷了手掌,以後做個正常人找女朋友都難。
就算肖祺跟過韓偉霖不乾淨了,但她仍然年輕貌美,而且她對編程有天賦,上大學時就跟人創業開了遊戲公司,她不差錢,他的日子也會跟着好過。
“小祺,經過這麼多事,我才發現我真正愛的是你。”
肖祺有一瞬間的茫然,她只是想勸陸嘉辰別自找死路,怎麼就扯到她自己身上了?
陸嘉辰說到激動處,還伸手來拉她,只是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韓偉霖一腳踹飛出去。
陸嘉辰弱不禁風的像片樹葉,砰的一聲摔倒在地,嘴角吐血,異常狼狽。
韓偉霖伸手一拉,把肖祺拽到自己身後,他嘴角掛着冷冽的笑,“知不知道我已經看在她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陸嘉辰在對他妹妹生出非分之想之前,因是肖祺未婚夫的身份,被迫對肖祺施捨過一點好,這一點好,對於當時孤苦無依的肖祺而言也很重要。
念着這微薄的好,他才沒趕盡殺絕。
他倒好,跑到他面前搶人。
肖祺心裏咯噔一下,覺得陸嘉辰這次死定了,眼角餘光看到陸父慘白痛苦的臉色,忍不住輕輕拉了拉韓偉霖的衣袖,小聲提醒,“我要遲到了。”
韓偉霖低頭看她,像是在揣測她的態度。
肖祺滿頭黑線,他該不會以爲自己被陸嘉辰說動了吧?
這會兒,肖菲菲終於她的機會來了,趕緊湊過來開口,“姐姐,陸大哥真的好慘,你是他未婚夫,你理應幫襯他。”
剛說完,肖菲菲明晃晃接收到韓偉霖冰冷的目光,如果目光能殺人,她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成了滿身血洞的篩子。
她被嚇得立刻閉嘴,害怕地往後縮了縮。
這男人,真不是一般不好拿下。
“小祺,求你幫個忙吧,我給你跪下了。”
陸母尖叫着跑向陸嘉辰,也不敢出聲了,只有陸父,滿臉悲哀地看着肖祺。
肖祺飛快地看了一眼韓偉霖,沒有衝過去扶陸父,而是朝他擺了擺手阻止,隨後拉着韓偉霖上車,“再不走我真要遲到了。”
韓偉霖沉着臉上車,肖祺跑到副駕駛繫上安全帶就催他開車。
離開時,肖祺隱約聽到陸父對母子倆的怒罵,韓偉霖的態度,給了他們最後的絕望。
她歪頭,韓偉霖臉上的怒氣仿若寒霜仍未消融。
二十分鐘後,車子在京大門口停下,肖祺拉了拉韓偉霖擱在方向盤上的手,“陸伯伯小時候對我挺好的,咱就衝這一點放過他們?”
韓偉霖冷冷看她,她被看得心裏直髮顫,怕他的那種感覺又冒了出來。
她擡手,朝天發誓,“我肖祺對天發誓,對陸嘉辰絕對沒有想法,否則……”
還未全部說完,嘴巴被韓偉霖猛地捂住。
“放過他們可以,但我不想再見到他們,我會讓韓寬叫他們離開京市,你有意見麼?”
肖祺眨眼,陸家已經破產,去外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沒意見。”她乾脆果斷地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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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偉霖放下手,肖祺看一眼時間,還有五分鐘上課,她正要推門下車,手臂卻被韓偉霖扯住。
她不解地回頭看他,他揚眉,臉上的寒霜消融,整個人如冬雪後的初陽,“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肖祺微怔,想了一下,傾身,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脣角,“這樣可以嗎?”
韓偉霖捏了捏她的手,“嗯,很乖。”
要是一直這麼乖就好了。
肖祺眯眼微笑,卻聽他又問,“中午去找我吃飯?”
肖祺搖頭,“中午我要去軍事革命博物館,估計沒空。”
韓偉霖倒也沒有失望,“那晚上放學就回家。”
肖祺點點頭。
下車時,肖祺看到韓偉霖沒急着離開,等她進了校門,他才掉頭遠去,她覺得這人忽然變得黏糊起來。
上完課,肖祺揹着書包從階梯教室往外走,她準備先去食堂吃個飯,接着就去博物館。
剛坐下,溫琳端着飯盒坐到她面前,神祕兮兮的開口,“學姐,你被人包養了吧,我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