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人鴿派那邊兵荒馬亂的尋找邢離，天堂的主天使也仍舊要求搜查失蹤天使的下落暫且不提，洛啓宸倒是帶着林晚檸從地下宮殿出來了。
得以重見天日的林晚檸微微鬆了口氣。
【看來洛啓宸真的消氣了！】
洛啓宸覺得自己這次大概真的把小兔子嚇傻了，才讓她陷在焦慮的情緒裏。
今晚他訂了臨海的高級餐廳的座位，先帶她出去散散心。
快入冬了，外面的世界比上一次和洛啓宸出去，溫度要低一些。
林晚檸沒忘記夏瀅心教她的美人計，又穿了新的小裙子，卻沒穿外套，這會兒到外面就覺得十分寒冷。
洛啓宸無法感知寒冷，看着在夜風中瑟瑟發抖的美麗小兔子，問她怎麼了。
“就是身體本能的會這樣，渾身特別冰涼。”林晚檸哆哆嗦嗦的，努力描述自身的感受。
“你穿得太少了。”洛啓宸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待會兒吃了飯，帶你去買衣服。”
餐廳所在的地方是臨城最高的建築，頂層的旋轉餐廳。
訂位是在一個包房內，一進門洛啓宸就要求開足暖氣。
升高的溫度救了林晚檸的小命。
洛啓宸看着她凍得蒼白的小臉，和淡紅色的鼻尖，“以後不許穿這麼少，保暖爲先，記住了？”
“但心心說的美人計……”
“你以後在家裏施展就可以。”洛啓宸想到昨晚撕開的絲襪，“長襪什麼的，待會兒再買幾雙。”
昨夜林晚檸醉得無法自理，洛啓宸本着不能越過底線的原則，還是叫夏瀅心過來收拾的殘局。
但今晚，他們之間烙印過靈魂之後，彼此就會是世界上最親密的存在了。
那條線要不要越，由小兔子自己決定。
***
晚餐全是特色菜，好多都是林晚檸沒吃過的，既新奇又有趣。
洛啓宸只喝了一點紅酒。
“洛啓宸！”林晚檸想說話。
洛啓宸先截斷了她的話，“我們先做個約定，結婚以後，你對我要換個稱呼。”
“換稱呼？那要叫你什麼呀？”
“你可以叫我啓宸，或者阿宸。選一個。”
這個名字，是他重生後給自己選的，爲了埋葬舊的一切。
目前還沒有到可以告訴她過去的時候，但不妨礙她換一個新的稱呼。
“好吧，那我叫你……阿宸！”
乖乖又認真的模樣，顯得小兔子特別真心。
“剛剛想說什麼？”
“我想說，外面好漂亮，人間的夜晚其實比白天漂亮。”
“嗯。”因爲夜色足以掩蓋黑暗裏一切的罪惡。“臨城現在是比之前漂亮很多。”
有了洛啓宸在身邊，林晚檸也可以大膽的融入到這片夜色裏。
她的心感覺到很寧靜，甚至和彌撒時的感受很接近。
“阿宸，你真的好神奇呢！”林晚檸第一次對人類有這樣親近的感覺。
“爲什麼神奇？”聽到她心聲的洛啓宸仍要明知故問。
“就是感覺我們特別親近。”
“以後我會是這個世界上，你最親的‘人’，你有沒有做好準備？”
林晚檸點頭，這一次明顯比上次的懵懂多了些許期待和真心。
***
晚餐結束後，購物是額外的行程。
一到商場，洛啓宸帶她直奔女裝區，先買了件保暖的長大衣從頭套到腳。
今天的洛總特意打扮過，額發後梳，露出漂亮的臉。定製西裝勾勒出完美的身形，顯得他愈發矜貴優雅。
他的出現首先引來了女裝店員的垂涎。
趁着林晚檸試穿衣服的間隙，不下三個店員上前來，問他需不需要“額外”的服務。
洛啓宸冷漠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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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店，幾個年輕女孩子結伴過來，問洛啓宸是不是練習生，能不能合個影籤個名。
洛啓宸目光如冰。
林晚檸感應到女生們的怨念，很認真的問洛啓宸，“阿宸，我覺得人類這樣應對別人的熱情是不對的，你看她們多失望。”
“那又如何？”他怎麼可能去管人類的情緒？沒有撕碎他們就已是最大的仁慈。“在我看來，你和我的關係已經足夠明顯，她們還要往上湊，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何況，”他貼近她的耳邊，“你此刻的情緒應該是擔憂，因爲我太受歡迎了。”
擔憂？林晚檸不是很明白。“我有什麼好擔憂的？”
“擔憂我被搶走了呀！”洛啓宸逗她，“你也說我是美少年，美貌很容易被覬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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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貪欲嗎？”天使只能想到世人被審判的七宗罪惡之一。
“嗯，算吧。”小東西的單純，簡直是突破他的想象。如果問她會不會妒忌，大概率又要把那些教條搬出來教育他。
愛欲本身，本就與這些原罪有關。
要怎樣讓石頭腦袋改變那些固有的觀念呢？
還沒來得及細想，洛啓宸忽然感覺到身後不遠處有一道視線。
來者也許沒有靠近的惡念，但那種窺視感冰冷如纏蛇。
他沒有回頭，但發散出的意識已經找到了準確的方向。
將林晚檸擁入懷中，在她耳邊細細說着安撫的話語，眼睛卻盯上了一個尋常的路人。
對方瞬間被蠱惑，此刻洛啓宸就是他的主人，他一切行動只能聽從調遣。
洛啓宸操縱着那個路人去往窺視者的方向，藉着路人的眼睛，看清了窺視者。
表面看，是個微胖的男人。
但那男人神態中的傲慢和不屑，足以讓洛啓宸第一時間判斷出。
對方是個天使。
天上的那幫傢伙應該發現了天使的失蹤，終於按捺不住了。
真是心急，他備菜還需要時間，他們卻已迫不及待上了桌。
既然如此，先放道前菜給他們嚐嚐。
而他的日思夜想的儀式，也不能再拖。
放開懷中的小兔子，“檸檸，就今天晚上，我們完成誓言好麼？”
“哦，好的。”林晚檸被他忽然的擁抱，和剛剛輕聲的情話弄得有點不知所措，木愣愣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