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姨,是哪些人?”肖祺裝作不經意地問。
華姨很警覺,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有人到你面前嚼舌根?”
肖祺趕緊搖頭,“沒有。”
華姨臉色一鬆,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們不敢。”
肖祺蹙了蹙眉,還想再問,華姨卻擺擺手,“不相關的人少夫人用不着費心,顧好自己就好,”頓了一下,華姨瞄着肖祺的肚子,“有動靜了嗎?”
肖祺臉色一僵,慢吞吞轉頭,拿背對着華姨。
拒絕交談的樣子很明顯。
華姨哭笑不得,嘀咕着回廚房做晚飯。
晚上六點半,華姨飯菜已經全部做好,肖祺坐在客廳沙發上,在網上查看抗美援朝的資料,等華姨把飯菜全部端上桌,她聞着香味,覺得很餓。
可是韓偉霖還沒回來。
她扔下手機走到門口,先是盯着院子裏的松樹看了看,天空已經擦黑,【肖燃的家】四個字在夜空中閃閃發光。
看夠了,翹首以盼地盯着大門。
秋天早晚涼,沒一會,她搓了搓手臂,正想着要不要進屋穿件外套,大門開了,韓偉霖的車穩穩使了進來。
是韓寬開的車。
韓偉霖從後座下來,長腿修長,身姿筆挺,一眼看到肖祺,眉目微動。
肖祺笑銀銀地迎過去,“你回來了。”
她態度多少帶着點熱情。
要不是礙於韓寬在,她可能直接撲過去抱上去。
但即便如此,韓偉霖神情也很欣悅,眉眼間具是和煦,他眸光一轉,“在這等我還是等肖燃?”
她以前就有站在院子裏傻等肖燃的習慣。
肖祺望着韓偉霖微笑,“等你……也等肖燃。”
這是把他跟肖燃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了?
果然變乖了。
“進去吃飯,我好餓。”肖祺伸手拉韓偉霖。
看到一旁站着的韓寬,順便邀請,“寬哥,你也一起吃吧?”
寬哥?肖祺和韓寬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韓偉霖一個眼神甩向韓寬,韓寬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飛快地搖搖頭,指了指隔壁,“不用,我們有飯。”
他低下頭,把車開進車庫,趕緊走了。
肖祺納悶,“他住隔壁?”
韓偉霖解釋,“我把隔壁兩家買了下來,方便他們居住。”
肖祺心下一動,韓寬和徐力都是韓偉霖的得力保鏢,以前並沒有貼身保護,現在卻近距離住在一起。
“不要多想,只是省的他們來回跑。”看出肖祺心中所想,韓偉霖安慰。
肖祺笑笑,拉着他進屋。
華姨看到兩人貼在一起進來,露出姨母笑,殷勤地招呼他們吃飯。
早吃飯早入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就不信造不出個小人。
華姨廚藝好,每日的菜都會燒葷,各種補湯也沒斷過,導致韓偉霖還沒下餐桌,突然流鼻血。
肖祺驚得拿紙巾給他,華姨倒是站在一旁淡定看着,“這是氣血太旺,需要瀉火,靠紙巾是不管用的。”
華姨說話時,目光落在肖祺身上。
肖祺:“……”她聽懂了華姨在內涵她。
莫名的,她臉頰發燙,覺得紙巾都燙手。
韓偉霖偏首,接紙巾時握住她的指尖,頗有意味地用力捏了捏她的指尖,指腹滑過她的掌心,留下一片癢。
肖祺縮了縮手指,坐回去吃飯時感覺都嘗不出味道,滿腦子帶顏色的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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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好了,去外面散步消食。”終於把飯扒拉完,她扔下筷子就往外走。
華姨的目光追着肖祺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嘆了口氣,“少爺,你年紀真不小了,你自己不在意,就其他人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韓偉霖點點頭,“我知道。”
華姨深刻體會着什麼叫皇帝不急太監急,“你知道還不抓緊?”
韓偉霖垂了垂眼,盯着自己的指尖,上面彷彿還殘留着溫軟的觸感,“她還小,不急。”
華姨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少夫人都22了,哪裏小了,已經熟透了。”
韓偉霖微微彎了彎脣角,擡眼認真地看着口無遮攔的華姨,“您以後說話注意着點,小祺臉皮薄。”
華姨老臉一板,不高興地轉身回廚房,“臉皮薄更要說,聽多才免疫。”
韓偉霖無奈,華姨這是老年叛逆期?
院子裏,肖祺在舞八段錦,她光顧着跑出來,忘記添外套,只好讓自己動起來。
沒一會,她若有所覺地回頭,看到韓偉霖站在廊檐下,長身玉立,安靜看着她。
不知道怎麼了,她突覺不好意思,停在原地不動。
他手裏拿着一件她的外套,“什麼時候學的八段錦?”
肖祺眼神左右亂閃,“就在網上照着練得,練幾次就學會了。”
只要是肢體類的,她一向學得快。
韓偉霖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挑眉問,“還練嗎?”
肖祺搖搖頭,拉着外套往屋裏走,“我今晚要早點睡。”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尷尬。
韓偉霖往常還會去書房加班,他今天沒加,在客房洗了澡後直接回臥室,剛好肖祺洗完澡出來,頭髮溼漉漉地捶在肩頭。
看到韓偉霖,她乖覺地拿出吹風機……遞給他。
她坐在牀沿,讓他吹頭髮。
吹風機的暖風帶走溼氣,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頭皮,黑亮的髮絲在他掌間一縷一縷地變幹。
白噪音緩解了他們之間的尷尬,肖祺放鬆下來,甚至享受地眯着眼。
突然想到什麼,當他把吹風機關掉時,她歪着頭問他,“你這麼會吹頭髮,是不是之前常給格格吹?”
韓偉霖看肖祺一眼,“沒有,格格都是自己吹頭髮。”
他只給她一個人吹過。
“真的?”肖祺有些不信。
韓格格又嬌又懶,慣會讓人伺候。
“會浪費我時間的事格格一般都不會讓我做。”
肖祺一愣,秀眉慢慢蹙了起來,“韓偉霖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在浪費你時間嗎?”
韓偉霖無奈,放好吹風機後,伸手捧着肖祺的臉,目光凝着她的眼睛,“我沒這麼說,爲你做事我從不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肖祺眨了眨眼,兩人之間突然就瀰漫出不一樣的氣氛。
他們靠太近,他的手還拖着她的下巴,一根大拇指不安分地蹭着她的脣瓣,莫名有一種自己被褻玩的感覺。
“你過來坐好,我有話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