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一句話後,宜妃娘娘就轉身離開了,敢讓九阿哥陷入到了如此境地,宜妃娘娘定然不會讓四爺好過的,想要知道她和雲舒兩人之間達成了什麼合作,宜妃娘娘偏偏就要不如四爺所願。
四爺就那麼看着宜妃娘娘漸漸走遠了,大殿內就剩他一個人了。
這個時候,蘇培盛才從外面走了進來湊到了四爺的耳邊,小聲說道:
“四爺,要回府嗎?”
蘇培盛小心翼翼的看着四爺,畢竟按照四爺計劃好的,九阿哥此時已經被踢出局了,而如今,因爲宜妃娘娘這個意外,要緩三天。
三天,其實說起來也並不長,但是,對於四爺來說,三天的時間中,能夠發生的事兒太多了,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
九阿哥的事情沒有定下來,對於四爺來說,始終就是一個隱患,況且有宜妃娘娘在,四爺終究還是有一些擔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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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着宜妃娘娘剛剛說的話,四爺的眼色沉了沉,沒有想到宜妃娘娘和雲舒之間還有關係。
按照從烏拉那拉氏那兒聽來的消息,宜妃娘娘對於雲舒似乎十分有偏見,兩人的關係也不好,在宮宴上,宜妃娘娘甚至還不顧雲舒的意願,擅自做主,引來了康熙。
如此說來,宜妃娘娘和雲舒之間,怎麼可能會有合作關係呢?
四爺百思不得其解,越是困惑,他越想要知道答案。
四爺和蘇培盛兩人回到府上後,四爺直奔雲舒的院子,如今已經到了深夜,雲舒的院子中沒有一點燈光,四爺就那麼站在了院子的門口,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進去。
此時已經很晚了,或許雲舒都已經睡下了,貿然前去將雲舒吵醒來,不是君子所爲。
四爺想了想,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而此時雲舒的房間中,雲舒夜裏一直沒有睡着,便坐在窗邊,靜靜的看着窗外,雲舒沒有點燈,因此她看到了那一抹在月光下,站在院子門口,久久不曾離去的身影。
雲舒知道四爺來找她了,只不過雲舒的心中積壓着太多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如何和四爺開口,更何況今天她和四爺之間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縱然雲舒此時是滿肚子的好奇和疑問,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站在四爺的面前,光明正大的問四爺到底是爲了什麼?
可是,雲舒的內心卻告訴她,不可以怎麼做,雲舒便只好靜靜的坐在窗邊,看着那一抹身影在院子門口站了會兒,最終轉身離去。
今夜就這樣過去吧,至少,天上掛着的那一輪月亮是圓的,那麼眼前思念的人,也還會是曾經那個對她無微不至的四爺嗎?
四爺回到自己的院子中,蘇培盛已經在院子中等候了,還找來了一個大夫。
“四爺,您胳膊上的傷口,需要包紮。”
蘇培盛站在四爺的面前,朝着四爺行禮,蘇培盛身後跟着的大夫,也朝着四爺行禮。
四爺冷眼看向了蘇培盛身後跟着的大夫,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的走進了自己的屋子,而後關上了門。
蘇培盛看着四爺的樣子,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今晚多有叨擾,你且先回去了,明日我家爺需要,我再來找你。”
蘇培盛說完後,從懷裏掏出一大錠銀子,塞到了大夫的手中,權當是今晚深夜的打擾罷了。
那大夫本來在家睡得好好的,被蘇培盛一陣的敲門聲吵醒,揹着行醫用的木匣子,急匆匆地趕到了四爺的府上,見四爺不需要,只好重新回了家。
回到自己屋子的四爺,臉上的表情仍舊變幻莫測,四爺擡起胳膊來,看了一眼那血跡斑斑的衣袖,最終,褪開衣裳,看向那道不算很深的傷口。
外人只當四爺是被九阿哥所傷,就連蘇培盛也是這麼以爲的,因此才特意去請了大夫。
可是,只有四爺自己知道他胳膊上的這道傷口,才不是什麼箭的擦傷,而是他自己拿劍砍出來的。
這也是四爺執意不想要看大夫的原因,夜色中有衣裳擋着,無人會察覺不妥,可若是褪去衣裳,讓一個大夫查看他的傷口,必然會發現不妥之處。
四爺從抽屜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忍着痛,將藥粉撒在了自己的傷口上,然後拿起旁邊的紗布,輕車熟路地替自己將胳膊上的傷口包紮住了。
在北邊的時候,雖然待的時間不長,可是這軍中的血氣方剛的男兒們身受輕傷後,大多都是自己處理的,四爺跟着那些人待在一起久了,便也學會了一二。
四爺給自己處理完傷口後,重新回到了塌上,和衣而眠。
這一夜,無論是皇宮中,還是四爺的府上,人們各自懷有各自的心思,夜色成了保護祕密的最好的外殼。
等到天邊大亮的時候,雲舒趴在桌子上,才漸漸的入睡,寧兒走進雲舒的房間時,看到的便是如此的畫面。
寧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從這兩天雲舒和四爺之間的關係,便可以看出來雲舒心情不順,想必是徹夜難眠,看着雲舒好不容易睡着了,寧兒不願意再打擾,便走出去,小心翼翼的帶上了門。
可是那門似乎有些年頭了,終究還是發出了輕微的一聲“咯吱”,本來就剛剛陷入睡眠的雲舒,十分的警醒的聽到一點聲音,便甦醒了過來。
雲舒擡起頭來,看向了門口:
“進來吧。”
雲舒知道門外是寧兒,便隨意的開口說道,雲舒走到了梳妝檯前,寧兒見已經吵醒了雲舒,便只好端着一盆溫水,走了進來。
“夫人,您這是又一夜沒睡嗎?這都多少次了,夫人的身子會吃不消的。”
寧兒作爲雲舒的貼身丫鬟,一直跟在雲舒的身邊,這段時間來,雲舒常常夜裏難眠,寧兒是知道的。
前段時間還有溫妤開的藥方子,以藥溫養着雲舒的身子,夜裏還好些,最近許是煩心事太多,加上溫妤的藥已經喝完了,雲舒夜裏這覺是越來越少,越來越輕。
寧兒將一切都看在眼裏,突然想到了什麼,終究還是不忍心看着雲舒繼續這個樣子,開口說道:
“夫人,不如我們再去找溫妤小姐抓點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