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希從自己帶來的急救箱裏找出體溫計，替衛桑桑量了量體溫。
“厲害了，39度，我六歲以後就沒有燒過這麼高。”蘇希道，“不行，這種情況必須去醫院。”
“不用。”衛桑桑有氣無力地道，“我自己泡涼水澡作的。”
蘇希：“……那先吃藥。”
她不知道究竟衛桑桑所說的事情發生到什麼程度，她不說，她就不問。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衛桑桑的身體。
“跑腿的一點兒也不靠譜，還沒有你來的快。”衛桑桑迷迷糊糊道，“我想好了，等我老了，就在你家隔壁買個房子，找你和我作伴。然後團團和皮皮回來看你的時候，我也厚着臉皮去湊湊熱鬧。蘇希希啊，我是看透了，我這輩子，注孤生了。”
“你趕緊給我閉嘴！”蘇希罵道，翻出退燒藥來喂她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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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桑桑用了藥就睡過去，蘇希不敢睡，又給她貼了退熱貼，時不時測着體溫。
跑腿的小哥在蘇希來了半個小時之後才把藥送來，這時候衛桑桑體溫已經開始下降了。
蘇希定了半小時的鬧鐘，拿起一牀被子到沙發上睡。
下半夜是人最困的時候，蘇希覺得眼皮直打架，躺在那裏幾乎就立刻睡過去了。
可是她覺得自己似乎沒睡多久鬧鐘就響了。
她伸手摸了摸手機，想關掉鬧鐘，這才發現，時間才過去了十分鐘。
叫醒她的不是鬧鐘而是外面的敲門聲。
這麼晚了，還有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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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希低聲問：“誰？”
外面的人似乎遲疑了一下：“宋嘉木。”
“你等一下。”
蘇希掀開被子，穿着拖鞋去開了門。
“你怎麼在這裏？”宋嘉木有些奇怪。
“你怎麼來了？”蘇希反問。
宋嘉木沒有回答，問：“她呢？”
“在睡着，高燒39度。”蘇希一五一十地道，“大概一個小時前她給我打電話讓我來照顧她。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知道嗎？”
宋嘉木現在這個時候趕來，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否則怎麼會那麼巧合？
“她，受到驚嚇。”宋嘉木透過玄關的落地玻璃看着牀上躺着的衛桑桑。
昏暗的燈光打在她臉上，把她睡夢中都不安寧的神情照得那麼清楚。
她瘦了很多。
這些日子的折磨，恐怕已經讓她心力交瘁，偏偏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小警察是他一個學校的師弟，關係不錯。
今晚師弟在那家店外面流動站點值班，看到了衛桑桑，發微信給他說，然後還說那男人肥頭大耳不像好東西。
宋嘉木忙着跟進衛桑桑家被捲款私逃的案子走不開，就囑咐師弟一定要好好盯着衛桑桑。
結果就有了後面的事情。
所以小警察叔叔，完全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呢。
蘇希見宋嘉木也不肯說實話，問：“你來照顧她還是我來？”
“麻煩你了。”宋嘉木的眼神似乎很戀戀不捨，“我剛才給她打電話，她情緒很激動，肯定不想見我。”
“宋嘉木，我建議你去修一下心理學，尤其女性心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