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停下了動作,然後轉頭看着他。
“你怎麼了,喉嚨不舒服?”
男人眉心跳了跳,然後目光落在傅雲霆的身上。
“我就是想吐槽,某些人的偏心。”
宋綰下意識擡起頭,卻見傅雲霆一臉寵溺地看着她。
“綰綰懂事聽話,讓我省心,哪像你,我就愛偏心她,你不服氣?”
傅衍川的表情有些皸裂,最後卻還是沒說什麼。
宋綰只覺得心底注入了一股暖流,連帶着她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她仰着頭,笑容甜甜的。
“謝謝爸爸。”
傅雲霆別提有多喜歡她這樣子,他叮囑她不要太累,不必事事都親力親爲。
宋綰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表示很難辦。
傅雲霆自然知道自家兒子是什麼德性,當即表示,“這小子要是太鬧騰,你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教訓他!”
宋綰喜不自勝,當即答應下來。
等到傅雲霆離開後,她也吃飽了,便把保溫桶遞給他。
傅衍川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忍不住問道,“很高興?”
宋綰誠實地點了點頭。
她從小缺失的父愛,是傅雲霆給他的,所以儘管他有諸多不好,但在她心裏,他就是她的爸爸。
家人本就不必是十全十美的。
等到傅衍川吃完後,她將保溫桶放到桌上,然後去打水給他擦拭臉和手。
男人起初還算配合,直到她的髮絲數次拂過他的臉,他拉住她的手,然後對着她的脣吻了上去。
他昨晚就有這樣的衝動,硬生生熬到了現在。
宋綰震驚不已,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更顯得乖巧可愛,他伸手扶住她的後頸,慢慢加深了這個吻。
宋綰一大早的本就有些暈乎,現在就更暈了,她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小聲的嗚咽着。
男人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放開她。
宋綰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還不忘了嗔怒地瞪他一眼。
傅衍川只覺得是無妄之災。
他扶着她的身子,眼中噙着一抹無奈的笑意。
“這麼久了,怎麼還是不會換氣,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也不用功?”
宋綰當然不服氣,“你瞎說,我上學的時候可一直都是好學生,年年拿獎學金的那種!”
到現在,她的那些獎狀都還貼在她老宅的房間裏呢。
甚至她大學的時候和社團的同學一起參加合唱比賽,還得了金牌,那塊金牌一直被傅雲霆保存在書房裏,時不時就會拿出來看呢。
男人卻是不惱,只是平靜地追問,“真的?”
宋綰不疑有他,飛快地點點頭,“當然,唔……”
在看清他眼底的那抹笑意時,宋綰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她雙手抓着他的衣袖,感受着他一點點的碾磨,試探,然後再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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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真的在很認真地教她。
可是她卻只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熱到爆炸了。
她不敢看他,索性閉上了眼,感覺卻愈發真實,他的吻技實在是爐火純青,尤其這次還這麼照顧她的感受,即使她再想否認,可她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
等到她的脣齒間慢慢溢出那一聲嚶嚀,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而她的反應卻是取悅了傅衍川,這一刻的他,是驚喜的。
原來她還有這一面。
他現在只想,繼續探索她身上的未知,直到,讓她徹底屬於他。
宋綰此刻卻已經羞到不行,她趁着他不注意,一把推開了他,然後飛快地跑到了窗邊。
她不敢相信,剛剛那一聲竟然是她發出來的。
她原以爲淪陷都是從心開始,卻沒想到她的身體也這般誠實。
忽然,安靜的病房裏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宋綰沒有回頭,直到聽見他的聲音。
“暈倒了就送醫院,和我說有什麼用?”
那頭的人像是又說了什麼,宋綰聽見他的語氣更差了。
“醒了那就繼續跪,你告訴她,我不吃苦肉計這一套。”
然後他就把電話掛了。
宋綰大概能猜到,應該是傅雙雙實在扛不住了,就想假裝暈倒逃避責罰,卻沒想到傅衍川一早就識破了她的小心思。
只是她也清楚,像傅雙雙那樣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真的讓她跪上三天三夜,她定然是扛不住的。
可是儘管如此,她仍是不認錯。
也許在她的心裏,她生來輕踐,無論她怎麼對待她都是應該的,她都應該受着。
她難過的只不過是她的父親和大哥都護着她。
想到這裏,她轉過身,卻見病牀上的男人正艱難的去夠桌上的水杯。
她快步走過去,然後率先將水杯拿了過來,蹲下身喂他。
傅衍川看着她通紅的臉,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笑。
“剛剛跑什麼,怕我吃了你?”
宋綰不說話,只是保持着端水的動作。
男人輕抿了一口,然後慢慢撫上她的臉。
“放心,就算我想,身體也不允許啊。”
他的語氣聽着頗有些遺憾,卻只叫宋綰的臉更紅了。
她飛快站起身,然後把杯子放到桌上,就急匆匆地朝着陪護牀走去。
直到躺在牀上,她的心臟還是狂跳個不停,她索性用被子矇住自己的頭,再不給他取笑自己的機會。
只是她心裏更多的還是懊惱。
懊惱自己的不爭氣。
不過一個吻而已,她怎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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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個姿勢保持了許久,直到臉頰燒得滾燙,險些喘不過氣來,才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被子一角。
只是她剛一轉頭,就對上了男人那雙帶笑的眼,像是在嘲笑她是膽小鬼。
她重重咳嗽了一聲,然後移開了眼,剛要裝作雲淡風輕地朝着窗邊走去,耳邊卻傳來他的呼喚。
“過來。”
宋綰的腳步不停,打算將他忽視個徹底。
男人似是無奈,又加了一句。
“我要洗澡。”
宋綰驚得一下子頓住了腳步。
她轉過頭,一臉嚴肅地重複醫生的話。
“醫生說了,你的傷口不能碰水,而且……”
“那你幫我擦。”
男人的態度十分堅定,像是沒得商量。
而宋綰此刻才想起,他一直都有潔癖。
按理說這也算是正常的要求,但是這樣她就會看見他的身體,她正左右爲難着,耳邊忽然傳來他戲謔的笑。
“宋綰,你不會是不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