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桑桑？這……”洪瑞不知如何是好。
“既然不想談，你先出去。”沈飛揚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又指了指衛桑桑，“把她留下。”
洪瑞以爲沈飛揚要對衛桑桑逞兇，非但沒有主動幫衛桑桑，反而對她道：“好好伺候沈總！”
然後扭頭又換了一副討好的神情，對沈飛揚道：“沈總，您慢慢來，不着急，我在隔壁等您。結束之後您讓人喊我就行。”
洪瑞離開之前，還拍拍衛桑桑的肩膀：“我看好你，出演我們新劇的女一號也夠用了。”
爲了討好沈飛揚，他也是下了血本。
不過這種人，或許也只是說說，用空頭支票來騙人。
衛桑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什麼女一號女n號的事情，她就想倒退回十分鐘前，不踏進這個門！
可是沒有後悔藥賣，她現在被沈飛揚的保鏢攔着，哪裏也去不了。
洪瑞出去，房間裏頓時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沈飛揚點了一根菸，慢條斯理地抽着，時不時低頭看一看手機。
他的兩個保鏢站在門口，門神一般擋着門。
衛桑桑像柱子一樣站在房間當中，只覺得有種被人撕開衣服看了個精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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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桑桑表示，她現在很想衝到窗邊，打開窗翻身而出。
她真比死了都尷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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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死也改變不了現實；更何況，她還不想死。
衛桑桑想了半天，艱難開口道：“沈總，要是沒事我先走了？我和宋嘉木分手很久了，再見也是尷尬。我並不想見他……”
沈飛揚終於再度開口。
他說：“我也不想在這種場合下見到你，然而還是見到了。”
衛桑桑低下頭，無言以對。
她總不能抱着沈飛揚的大腿哭訴，說她現在過得多慘，說她不這樣做就沒有出路，以後甚至飯也吃不上吧。
沈飛揚也只說了這一句後就沉默了。
衛桑桑被揭開傷口，疼得想滿地打滾兒。
然而她什麼也沒做，就呆呆地站在那裏，彷彿能聽見時間一分一秒流過的聲音，靜靜等着宋嘉木的到來。
沒什麼，又能怎麼樣？
她現在已經混到這麼悽慘的程度，難道還怕人知道不成？
宋嘉木和其他絕大部分人一樣，對她來說就是路人，知道了又能如何？
房間裏的空氣彷彿都凝滯了，桌上的山珍海味沒人動，熱菜變涼，泛着一層油花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桑桑穿着高跟鞋都有些站不住了，沈飛揚都沒有開口讓她坐下。
衛桑桑自己也能坐，可是她不做，像跟誰較勁一般。
“咚咚咚——”門被輕輕敲響。
保鏢拉開門，門外露出宋嘉木的臉。
“表哥。”他走進來，像沒看到衛桑桑一樣，直接和沈飛揚打招呼。
衛桑桑卻近乎貪婪地盯着他看，不想錯過他的任何表情。
“生意合作方請我吃飯，請來陪酒的女人。”沈飛揚面無表情地指着衛桑桑，“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宋嘉木抿脣，終於捨得回頭看衛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