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牛家的孩子!”牛牛媽說完這句話,把孩子往許瓷的方向一推,轉身往後一躍!
龍梅此時已經離牛牛媽的位置極近了,在牛牛媽往下跳的同時,龍梅就撲了過去,抓住了牛牛媽的手腕,卻在瞬間整個人被牛牛媽的衝力和重力影響的上半身懸在高空!
龍梅臉色慘白又痛苦,胳膊脫臼!
包子源反應過來往牛牛媽的方向靠近,試圖去抓住她的另一只手。
許瓷和幾名公安快速反應過來抓住了龍梅的雙腿,合力把人拼命往裏拽!
但是牛牛媽抱着必死的心思,在包子源抓住她之前,掙扎着甩開了龍梅的手,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龍梅被拉了上去,許瓷見她神情不對,“胳膊受傷了?”
龍梅點點頭,臉色煞白,汗水一滴滴從腦門流下來。
徐時延趴在樓頂邊沿看着摔下去的牛牛媽,臉色有些發白。
龍梅下樓的時候,他跟在身後,“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龍梅一眼不看他,拒絕得很乾脆。
“你不用客氣,你幫了我們兄妹那麼多,送你去醫院舉手之勞。”徐時延真誠地說道。
“不需要,我們打車能報銷,謝謝您的好意。”龍梅不接受對方的幫助,態度疏遠至極。
“你不要逞強了。”徐時延無奈的說道。
龍梅轉過頭,“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真的不用。”
龍梅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
徐時延見她這麼倔強,只能依着她。
龍梅去醫院的時候,徐時延也跟過去了。
龍梅有些不厭其煩,“徐先生,您不用跟着我,我受傷也跟您沒有關係。”
“我擔心你行動不便,我送你回消防隊吧?”徐時延頭一次被人這麼反感地拒絕,有些下不來臺,但想到方才剛剛龍梅不顧危險救人的一幕,他又覺得自己可以多包容一些。
“徐先生,你現在的行爲已經給我造成了困擾,請你離我遠一點!”龍梅厲聲說道。
“……”徐時延再妥協也是要臉的,他沉着臉,目送龍梅自己打車回去了。
徐時延回到車裏,有些煩躁地抽了一根菸,他剛剛真真切切地在龍梅眼裏看到了對他的厭惡之色。
難道她真的不是對他有意?
是他想多了?
這時,徐秋露打電話給他,“哥,你在哪?你把車開跑了,我怎麼辦?”
“我現在來接你。”徐時延說道。
徐時延回了剛剛那個小區,地上的屍體已經被擡走,但是人羣還沒散。
徐秋露上了車,“剛剛可把我給嚇死了!我以爲他們能把人救了,沒想到還是跳下來了!”
“她跳下去之後,本來已經被龍梅抓住了,但是她燒死了三個人,就算不跳樓也活不下去,所以還是掙脫了龍梅的手跳了下去。”徐時延說道。
“原來抓住牛牛媽的人是龍梅?距離太遠,我都沒認出來!”徐秋露說道。
“她好厲害!剛剛她自己都差點摔出樓了!”徐秋露佩服地說道。
徐時延也很佩服龍梅,但是龍梅對他的態度,讓他有些不自在。
“我發現龍梅對我好像很厭煩。”徐時延話裏面帶着幾分委屈,他也沒做什麼讓她厭煩的事情吧?
怎麼一下子態度就變了?
“厭煩?不會吧?”徐秋露愕然。
徐時延也希望不會,“我想追她。”
“我支持!”徐秋露驚喜道。
“以結婚爲前提的追求。”徐時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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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支持!”徐秋露立即說道。
“哥,我覺得你這次非常有眼光,娶妻就應該娶這樣品德好的,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龍梅就是這樣的人!”徐秋露感情充沛地說道。
“但是我覺得她反感我。”徐時延還是很在意剛剛龍梅對他的態度。
徐時延說給她妹妹聽,“我要送她來醫院,她不願意,我要送她回去,她也不願意。”
“也許這是在工作時間,她不能佔我們這些老百姓的便宜?”徐秋露揣測道。
“就算是這樣,也不用那種態度吧?就好像故意針對我一樣!”徐時延說道。
“故意針對?”徐秋露想到了什麼,“你剛剛沒做什麼讓她看不上的事情吧?”
“沒有!”徐時延回憶了一遍,他絕對沒有做什麼讓她看不上的事情,而且還十分配合他們的救援工作。
“那她針對你,可能因爲害羞?”徐秋露說道。
“你說的我都快不認識害羞這兩個字了……”徐時延不相信地說道。
“那你說還能因爲什麼?她身上有你的照片,明明就是對你有意,而且以她的人品和性格會故意針對一個人嗎?”徐秋露問道。
“……”被妹妹這麼一說,徐時延甚至覺得,被龍梅針對也是一種榮幸?
消防隊
龍梅回隊後,許瓷幾人圍着她關心地問了一遍。
“牛牛媽跳下去之後,當場就死亡了。”許瓷說道。
“那孩子以後大概會送孤兒院吧?”朱朱嘆氣道。
“牛牛媽跳下去之前說的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簡舞說道。
“如果是真的,也算是牛牛媽爲牛牛做的最後一件事。”許瓷沉重的說道。
“什麼意思?”朱朱沒聽明白。
“如果牛牛媽不把真相說出來,牛牛一輩子就是殺人犯通間生的兒子!牛家的親戚不但不會養他,可能還會把對他媽媽的怨氣發泄在他身上。”許瓷解釋道。
幾人想到牛牛那孩子可能會有的未來,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她既然都明白……爲什麼要這麼做?”包子源心裏有些堵。
“她是疼愛牛牛的,爲什麼要選擇死呢?她那麼愛牛牛,可以和牛牛好好過日子。”簡舞覺得牛牛媽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牛牛媽應該有很嚴重的抑鬱症,她最後能把牛牛留下來,能把真相說出來,完全是因爲母愛的本能,但可惜的是,這份母愛還不足以讓牛牛媽媽好好地活下去。”許瓷神情沉重。
“該死的是那個出軌男!”朱朱咬牙道。
“出軌男也死了。”簡舞提醒她。
“可是牛牛媽也搭上了自己的命,我覺得太不值了。”朱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