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 他的過去

發佈時間: 2025-01-11 19: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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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安跟霍琰雖然從前是競爭關係,可現在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兩人的恩怨早已煙消雲散。

他們之間剩下的只有兄弟關係。

聽到這個消息,時安的心裏自然是着急的。

“暫時沒有辦法。”林森很遺憾地說,“我想,如果真的有辦法,他們也不會這麼做。”

時安的呼吸變得急促了幾分。

如果讓家裏人知道這件事情,他們肯定會非常擔心。

甚至還會影響到時薇的病情。

也難怪林森選擇將這件事告訴他了。

“我能去見他嗎”時安問。

林森說:“不能。你們不能見面。”

別說是時安了,就算是林森,也見不到他。

甚至得到這個消息,他都是託朋友幾番周折才打聽到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林森也終於明白爲什麼之前霍琰不聯繫自己了。

“時安,這件事情,我的建議是,最好先不要說。”林森想了想,又說,“也許這件事會有轉機也說不定,但如果你現在就說出來,無論是對霍琰,還是對你的家人,都不算是一個好的選擇。”

霍琰過去身上發生的事他也知道,如果現在霍琰出的這件事讓他們知道了,他們怕是會擔心。

只是他們擔心也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畢竟霍琰不會知道。

“我知道了。”時安闔了闔眼睛,過了半晌,才道,“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林叔叔。”

“這件事說起來,是我對霍琰的關心不夠,他早就已經開始休眠了,我竟然現在才知道。”

林森的語氣裏充滿了自責:“你放心吧,我會再想辦法的,不會讓他就這樣死去。”

如果不是現在還在治療時薇的身體,林森只怕是早就去想辦法幫霍琰了。

“既然已經休眠了,那就說明短時間內,他不會有事。”時安說,“林叔叔還是不要才操勞了。”

“我知道。”林森回答,“你去忙吧,我先掛了。”

時安道了再見後便掛了電話。

他掛了電話並沒有立即回病房,而是在消防樓梯裏站了好一會兒。

等到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以後,他才轉身回到病房。

病房裏,時薇已經睡着了,只有裴念和霍慈。

裴念正拿着書本教霍慈英文。

見時安進來,裴念輕聲道:“誰的電話啊,接這麼久”

“公司的。”時安朝她走過去,輕輕答道,“工作上有些問題,現在已經解決了,別擔心。”

他的面上雖然帶着輕鬆的神情。

但裴念卻覺得他的心裏像是藏了什麼事,很沉重的那種,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不在狀態。

但是,他不想說的事情,哪怕是裴念追問,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的,所以裴念也沒有再問。

“爸爸,奶奶的病會好嗎”霍慈軟糯的聲音問時安。

“當然會了。”時安捏捏她的臉蛋,說,“奶奶當然會好起來。我們還要一起回家呢。”

“那就好。”

霍慈像是鬆了口氣一般的,說:“那等奶奶的病好了,我還要吃奶奶做的飯。”

在家裏一向都是時薇親自做飯,霍慈也是吃

着時薇做的飯長大的,但是自從時薇生病了以後,很久都沒做過飯了。

聽見這話,裴念忍不住笑起來,說:“原來是想着奶奶做的飯啊。”

霍慈搖搖腦袋:“當然不是了,婷婷還是很擔心奶奶的身體的,希望她能早點好起來,再多陪婷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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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孩子,不明白大人心中所想的。

裴念將她摟進懷中,也不再說話了。

時安坐在她身邊,望着病牀上的時薇,眉心微微攢了起來。

國內。

帝都警局。

霍晨曦去看過墨凌煬一次。

但只有那一次。

因爲後來再去,警察就不許再見了。

理由是墨凌煬是嫌疑犯,不能見。

霍晨曦每天只能從律師那裏得知墨凌煬的消息。

律師已經將墨凌煬是精神病患者的證據準備好了,開庭之日就會當做證據呈給法官。

一審時間在一週以後,各方面都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除了見不到墨凌煬。

看不到墨凌煬,霍晨曦的心裏始終還是有些擔心。

她只能希望他在警局裏面能過的好一點。

不過,墨凌煬在警局,過的也不算差。

到底是警局,縱使知道他犯了罪,可是因着他的病,倒也對他做什麼,只是警察偶爾會揹着他討論什麼。

這期間墨凌煬都沒有見到嚴儉。

他不知道嚴儉是還在收集證據還是什麼。

但是他知道,無論嚴儉做什麼,都無法挽回現在的局面。

一切已成定局,無法改變。

不過在一審前一天晚上,墨凌煬再次見到了嚴儉。

嚴儉的臉上沒有之前所見到的那番精神,面上似乎藏着許多頹廢以及無力。

但是更多的,是妥協。

面對事實的妥協。

他終於明白,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不是他能掌控的。

“你贏了。”隔着鐵欄,他自嘲一般的勾了勾脣角,對墨凌煬說,“你說的對,我所做的那一切,都是無用功。”

墨凌煬坐在椅子杭,看着他,淡淡地說:“你不是很奇怪,我爲什麼要放火殺了我的家人嗎”

事到如今,要知道這一切似乎也沒什麼必要了。

但嚴儉卻還是想聽一聽,他的理由。

墨凌煬說:“在我十歲那年,我的雙胞胎弟弟死了。知道他怎麼死的嗎”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隨後勾脣笑了:“被我爺爺殺死的,不應該說,是被我的親生父親,殺死的。而我們的出生,也只是爲了救他自己的命而已。”

嚴儉微微一怔,突然明白過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而一直把我當成親生兒子的那個人,在我十一歲那年被他從樓上推下來摔成癱瘓。放火的不久前,他的生命,被徹底終結。”墨凌煬垂着眸子,嘴角依舊勾着,臉上浮起一抹陰鬱且冰冷的笑容:“而我的母親,所有的事情她都沒有親手做。可是所有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都在旁邊。哪怕是她自己親生兒子被殺死的時候,她也從未阻攔。你說,這樣的兩個人,我爲什麼要讓他們留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