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宋晚晚的口中聽見滿意的答案,顧北冥欣然的繼續品嚐早餐。
只留下宋晚晚一個人站在邊上,狠狠地瞪着他,在心裏無聲的謾罵了他好幾百遍。
她低頭盯着這身完全不是她風格的衣服,態度強硬的開口,“待會我要回一趟家,凱凱和旋旋的東西還在家裏,我也沒有換洗的衣服,住在這不方便。”
還要回家?
顧北冥擡起頭,眉宇微皺的審視着她。
宋晚晚也不怕他,就這麼直勾勾的迎上他的目光。
“待會我親自送你們回去,”顧北冥陰冷的瞥着她,“宋晚晚,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你想幹什麼我是一清二楚。”
我?
宋晚晚無語的嗤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在他顧北冥的眼皮底下,難不成她還能把凱凱和旋旋帶走?
五年前那是因爲顧北冥不知道孩子們的存在,現在知道了,宋晚晚就算是再有能耐,也藏不住兩個活生生的人啊。
另一邊,周家確確實實藏起來兩個人,而且藏的是兩個成年人。
此時的周家,氣氛非常詭異。
一大早周芷柔的父親,周錦書就接到一個隱祕電話,掛斷之後便無法再次入睡。
餐桌上,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有人在暗中調查林玉嬋和宋沐沐的下落,之前都攔截的好好的,這次對方的實力很強,直接就查到我們這裏了。”
周芷柔聞聲,馬上就不屑的回答,“爸,既然有人要查她們,我們也不要繼續藏了,那對母女,我們還得花錢養着,你們看現在宋晚晚回來了,一定會找她們麻煩,我們趕緊撒手別管。”
“讓她們跟宋晚晚接觸?”周錦書擰着眉,一臉擔憂。
“是啊,”周芷柔繼續說道,“我聽說最近宋晚晚在跟他父親聯繫,五年了,他父親在裏面也待得差不多時間了吧,是不是該出來了?”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作爲她的父親,周錦書都看不明白。
周芷柔招了招手,湊到父親的耳邊冷笑一聲,“宋晚晚回來就是爲了找她的父親,我們幫她把那老頭給弄出來,再把那對母女接回來,讓他們自己內鬥,再帶宋晚晚離開海倫市,那豈不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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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宋晚晚離開,那顧家的女主人就只能是她!
想到這,周芷柔勾起嘴角邪笑。
“那不行,”周錦書擔心的搖頭,“宋洋誠已經被騙過一次,不是這麼好說服的,而且讓他們待在一起,萬一五年前的事情被查清楚,咱們家可逃不掉。”
提及當年的事情,溫美玲也開始反對,“柔柔,這事真得聽你爸的,當年的事情,可不能讓宋晚晚知道。”
周芷柔聽着爸媽兩人的反對,心情非常不好,“爸媽,你們到底在擔心什麼,就宋洋誠那個蠢老頭,坐了五年牢,出來隨便威脅兩句就怕了,我們周家還對付不了一個沒用的老頭?”
實際上,周錦書也是愛錢之人。
聽完周芷柔的話,他多少有點被說服。
現在林玉嬋和宋沐沐這兩人,平時還得周家供着吃喝住行。
怕她們搗亂,周家還得安排人時時刻刻盯着她們,這裏裏外外都是錢。
如果把宋洋誠整出來,再把這對母女塞過去,讓她們幫周家做事,的確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察覺到父親似乎有點動容的意思,周芷柔繼續添油加醋,“爸媽,你們仔細想想,五年前的事情不能全賴我們周家,他們顧家和徐家不也有參與嗎,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一邊說,她還一邊站起身,跟做演講似的,“宋家,現在就跟一只螞蟻似的,只要我們輕輕一捏,他們就玩完了,你們不會覺得宋晚晚多有能耐吧,能掀翻我們周家不成?”
周芷柔在勸說的同時,還不忘貶低宋晚晚。
當年能夠把宋家整垮,周芷柔就沒想讓他們翻身,而且就宋晚晚那樣,怎麼可能讓宋家翻身。
“柔柔這麼說,也有道理。”溫美玲低沉的說道。
“那當然了,”周芷柔立刻挽着母親,“你們就按我說的做,當年能讓宋家破產,就沒想過他們翻身的機會。”
就那個宋晚晚,必須把她整走,否則她沒辦法接近顧北冥。
不得不說,宋晚晚這女人是挺有能耐的,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在國外生活,當時宋家破產,她哪裏來的錢養孩子,該不會是靠出賣自己換來的錢吧。
真髒!
周芷柔惡狠狠的握起拳頭,就宋晚晚這種髒女人,怎麼敢站在顧北冥身邊的。
“行,”周錦書在她們母女二人的勸說下,緊皺眉頭的答應,“但你們必須保證宋洋誠還信任林玉嬋和宋沐沐,他們能把宋晚晚帶走。”
“這還不簡單,林玉嬋那對母女的手段,哪裏還需要我們擔心。”周芷柔嗤笑一聲。
如果當年不是有她們,搞垮宋氏也不可能這麼順利。
一想到宋晚晚很快就會消失,周芷柔忍不住偷笑。
只要有宋晚晚在,顧北冥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爲了得到顧北冥,把宋晚晚攆走是必須的。
這個女人,還有她的孩子,就是她靠近顧北冥的阻礙,自從宋晚晚回國,周芷柔發現,很多以前順理成章的事情,現在都不是那般順風順水。
以前就算顧北冥生氣,也是她預料當中的事情。
可現在她無法預料,宋晚晚給她的危機感太強了。
面對周芷柔如此信誓旦旦的話語,周錦書也想不到反駁的理由,猶豫當中就答應了。
得到父親的支持,周芷柔覺得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大半,近段時間所有的憂愁統統消散,內心的興奮溢於言表。
只要宋晚晚一走,顧北冥就是她一個人的!
“阿嚏阿嚏……”
墨林小區,宋晚晚站在小區門口連打了兩個噴嚏。
三個孩子排着小隊跟在她身後,至於顧北冥則是走在隊伍的末端,全程監督。
“還愣着幹嘛,趕緊走!”男人發出一聲催促。
宋晚晚吸了吸鼻子,一臉無奈:“急什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