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小太監的話,最終也沒有能夠有機會完全說完,畢竟逼宮這麼大的事情,十四阿哥又豈是有那個膽子敢做這個樣子的人?
十四阿哥猛然轉過身來,狠狠地皺着眉頭,盯着眼前的小太監,語氣十分的狠戾。
“難道你是嫌我如今還不夠糟糕嗎?如此艱險的事情,你竟敢在宮中提起,真不怕被有心人聽了去,真是放肆!”
小太監見十四阿哥發怒了,便連忙跪在地上,朝着十四阿哥賠罪一般說道:
“是奴才的不是,奴才口無遮攔了。”
十四阿哥也知道,此時還不是和小太監爭論這些的時候,況且還是在宮中,一切都要小心謹慎,說不定康熙的耳目便隱藏在他們的周圍,若是聽到了這些話,上報給了康熙,那麼十四阿哥可就不會是單單外放到邊疆這麼簡單了。
十四阿哥轉過身去,擡步朝着外面走去,小太監雖然心中仍有不甘,但還是站起身來,跟在了四阿哥的身後,一起朝着殿外走去。
此時,回到了自己宮中的宜妃娘娘,正在九阿哥的身旁,等着太醫在替九阿哥診治。
宜妃娘娘緊張地盯着一旁的九阿哥,坐在了牀邊,拉起了九阿哥的手,眼神中全都是心疼。
一旁的太醫站起身來,朝着宜妃娘娘行禮過後,才朝着宜妃娘娘娘娘開口說道:
“回稟宜妃娘娘,九阿哥並無大礙,還好這銀針提前的拔了出去,才沒有傷害到九阿哥的神經。”
“只要好好的休養幾日,九阿哥便可以恢復如初了,待我去給九阿哥開一副方子,宜妃娘娘督促着九阿哥日日按時服用,相信過不了多久,九阿哥便可以恢復如初了。”
太醫說完後,便朝着宜妃娘娘彎腰行禮,宜妃娘娘此時聽到九阿哥並無大礙,心中鬆了一口氣。
而後,宜妃娘娘站起身來,看着太醫,才開口說道:
“今日九阿哥身子的情況,都已經如此嚴重了,太醫怎麼可以說九阿哥並無大礙呢?”
宜妃娘娘看着眼前的太醫,眼神中帶着威脅,一旁的太醫剛想開口說自己的診斷不會出問題,隨即看着宜妃娘娘的眼神,似乎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似的,連忙朝着宜妃娘娘彎腰,開口說道:
“宜妃娘娘說的是,九阿哥那一針刺入後腦勺,如今身子還得好好調養,若是調養不當,一不小心鬧一個殘疾,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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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娘娘看着眼前的太醫,在按照自己所給的方向走,滿意地看着眼睛的太醫。
而後,宜妃娘娘從一旁拿起一些銀子,走到了太醫的面前,宜妃娘娘將銀子放入了太醫的手掌之間,太醫握着銀子的手微微發抖着。
宜妃娘娘湊近了太醫,低聲開口說道:
“怎麼?難道你怕本宮?”
那太醫只是低着頭,嘴上連忙說着不敢。
宜妃娘娘倒是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正這宮中的太醫衆多,況且,如今十四阿哥已經被外放了,宜妃娘娘想要的,便是讓九阿哥從康熙那兒多一些關注罷了,這也好使得在外人看來,或許康熙中意於九阿哥,這便是宜妃娘娘所想要的。
因此,宜妃娘娘轉過身去,朝着臥着那的九阿哥走去,坐在了牀邊,而後擡頭看着眼前那仍舊有些畏畏縮縮的太醫,隨意的開口說道:
“放心吧,本宮不會要了你的命,不是說要給九阿哥開方子嗎?還不快去。”
那太醫得了宜妃娘娘令,便連忙退了出去,宜妃娘娘看着太醫遠去的背影,眼眸深了深。
宜妃娘娘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想要對付九阿哥,況且還有藏在暗處的八阿哥,這麼久來,八阿哥一直都不曾露面。
九阿哥畢竟是八阿哥的左膀右臂,九阿哥出了事情,八阿哥非但不曾出面幫忙求情,更甚至,在宜妃娘娘去找到八阿哥的時候,八阿哥連面都沒有露。
宜妃娘娘不覺得懷疑這八阿哥的心思,當真是能夠讓九阿哥猜透的嗎?
如今既然十四阿哥刺傷了九阿哥,那麼便可以給宜妃娘娘一個機會,來試探試探八阿哥,或許這樣一來,宜妃娘娘也能夠弄清楚八阿哥到底是什麼心思?
宜妃娘娘看着躺在那兒的九阿哥,眯了眯眼睛,心中已經有了其他的想法。
與此同時,四爺和雲舒已經做上了回自己府上的馬車,雲舒看了一眼在面前坐着的四爺,想了想才開口說道:
“四爺,在同陛下聊了一下午,可是在提前鋪墊了些什麼?”
雲舒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情能夠那麼順利的推行,其中必定少不了四爺的幫助。
康熙那麼一個對所有事情都持着懷疑態度的人,若不是有四爺提前去告知,打了預防,那不然爲何康熙在殿上,卻又全然沒提雲舒和宜妃娘娘策劃。
此事涉及十四阿哥一事,雲舒的眼神中帶着感激,就連心中也流淌過一陣陣暖流。
四爺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雲舒,眼神中帶着一抹深意,他的雲兒成熟了很多,已經不再需要他的臂膀了。
只是,四爺仍舊想要給他做了能夠給到的。
“雲兒,和你計謀這些,當場揭穿十四阿哥的真面目相比,爺做的這些,便算不了什麼了。”
雲舒此時,終於能夠放鬆下來,經過了三天緊張的氣氛,如今終於打壓了十四阿哥,眼下,只要靜靜的等待着十四阿哥被流放出城去。
屆時,雲舒在京城中,便少了一個隱患,想到自己爲府上的人和溫妤姑娘都已經報了仇,雲舒的心中難免有些暢快。
突然想起那個老人家,雲舒便朝着四爺開口,問道:
“四爺,溫妤的爺爺便也是你安排的吧。”
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特意找了一個偏僻的小院,用來安置老人家,老人家更是答應了不會亂跑。
更別說雲舒和烏拉那拉氏兩人還找了一個老嬤嬤,照看着老人家,老人家又怎會從那遙遠的城郊,特意跑到這宮中,來替雲舒做人證呢?
雲舒當時已經賭上了一個溫妤姑娘,已經萬萬不可能再拿溫妤的爺爺做賭注,因此,雲舒看到老人家站在那,心中更多的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