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鬍子的巴塞爾看着像是三十幾歲接近四十歲的人了,可是這會兒鬍子剃掉了,頂多才二十幾歲的樣子。
蕭茉很滿意自己的結果。
但巴塞爾可不怎麼滿意。
他冷眼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滿臉不樂意。
蕭茉又讓他換上了西服,雖然巴塞爾還是不情不願的,但最後還是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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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下絕對沒有人可以認得出你了。”蕭茉輕輕笑起來。
她本來想說現在趁還有時間趕緊走吧,但是巴塞爾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低聲問:“你爲什麼要幫我”
蕭茉愣了一下,沒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直到他又問了一遍後,她才道:“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
更何況,溫朗還在他的手裏。
如果巴塞爾死了,他手下的那些人可不會主動放人。
所以蕭茉這麼做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幫她自己以及溫朗。
巴塞爾似乎也想明白了這一點,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也是”
他嘟囔着,聲音很小,蕭茉沒有聽清楚,不過蕭茉也沒有問。
巴塞爾拉開房間門,跟蕭茉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房間。
他們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有一堆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從電梯裏面走出來,手中都握着槍,行動十分迅速的佔據了整個樓道,還很謹慎的打開每一扇門尋找巴塞爾的身影。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此刻在尋找的人,就從他們身邊慢慢走了過去,甚至是大搖大擺的,沒有一點閃躲。
本來剛開始巴塞爾還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發現,所以還動作親密的攬住了蕭茉的腰。
蕭茉在他的手貼上來的那一瞬間掙扎了一下,她很不適應跟一個男人靠這麼近,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綁架她的人。
可就在她要掙扎的時候,就聽見巴塞爾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要是讓他們發現是我,那你也跑不掉了。”
這話讓蕭茉的心顫了兩下,她渾身僵硬,卻沒有再動了,就仍由巴塞爾攬着自己的腰。
那些警察自然也看到了他們兩個,可是看到蕭茉臉上的神情他們也沒有任何懷疑,只當是蕭茉看到警察在害怕而已。
至於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看穿着打扮也是外國人,大概是來沙特旅遊的情侶吧。
警察並沒有在意。
他們一邊開着門一邊在裏面找着自己的目標。
可是誰都沒想到,巴塞爾就這麼從他們順便走過去了,還很順利的進了電梯。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剎那,蕭茉立刻推開了巴塞爾,並且還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自己跟他之間的距離。
不過這裏也沒有警察了,巴塞爾並沒有再強迫她。
巴塞爾從電梯裏反光的面上看到自己身上的裝扮,再次皺了皺眉:“我竟然沒有掐死你。”
蕭茉是這輩子唯一一個敢對他鬍子做什麼的人,而且還剃的那麼幹淨。
而蕭茉聽見他這句話,則是冷笑了一聲,道:“你要是想死,那大可以掐死我,不要利用我才能逃出來。”
蕭茉是吃準了現在巴塞爾不敢對她做什麼,所以才敢
這麼說。
巴塞爾冷冷掃了她一眼,倒是也沒說話了。
不過他卻從口袋裏摸出來了一個類似於遙控器的東西,上面只有一個紅色按鍵。
蕭茉看的愣怔了一下,沒明白過來這是什麼。
電梯在一樓停了下來,巴塞爾率先走了出去,蕭茉跟出去的時候,就看見他對着那個鍵按了下去。
蕭茉覺得奇怪,剛想問,就聽見頭頂“轟”地一聲傳來。
聲音巨大且響,整座酒店更像是地震一樣的天搖地晃,蕭茉被嚇得不輕,她急忙扶住牆壁,酒店裏也在一瞬間響起驚恐的件尖叫聲。
酒店大堂裏的吊頂燈甚至還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摔碎的聲音嚇得人們又是狠狠一叫。
就在這慌亂的時候,蕭茉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然後拖着她朝外面走去。
人們都爭先恐後的從酒店大門出去,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嚇得不輕。
而蕭茉也在逃跑的過程中明白過來剛才那是什麼。
那是炸彈的爆炸聲
可是在這樣的主城區,怎麼會有炸彈呢
蕭茉的腦海中浮現剛才巴塞爾拿到那個遙控器。
就是在巴塞爾摁了遙控器以後,才爆炸的
難道說
是巴塞爾做的
這麼想着,蕭茉下意識看了一眼巴塞爾。
她只看得到他的側臉。
他的側臉帶着冷硬,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冷冰冰的,看着很嚇人。
這下子蕭茉是徹底確定了,這就是巴塞爾做的
那麼剛才那些警察,豈不是都被炸死了
一想到自己被一個殺人兇手牽着,蕭茉就覺得自己的胃裏隱隱翻騰。
她想吐
可是很明顯,巴塞爾可沒有給她機會讓她停下來吐。
巴塞爾拉着蕭茉走到了酒店門口,門口正停着他們來時做的車。
蕭茉直接被巴塞爾推上了車,緊接着他自己也坐了上去。
可奇怪的是,車子並沒有走。
也許是巴塞爾上車時說的那一句話。
車子一直停在門口沒有動。
蕭茉坐在車後座上,雙手緊握成拳,臉色嚇得煞白,嘴脣沒有一點顏色。
仔細看看,彷彿還能看到她輕輕顫抖的身體,她的眼神呆滯,就那樣看着自己的雙手,連一點聲音都發布出來。
巴塞爾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而是看着外面,像是在找着什麼人一樣。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沙特的消防官兵已經趕來了,他們第一時間衝進了酒店裏面去救火。
在他們剛才待過的那個樓層已經被炸的空了,只有幾根柱子還勉強撐着。大火燃了起來,隱隱還能聽見上面傳來人的尖叫聲。
蕭茉不知道巴塞爾到底在等什麼,就在她喘着氣,眼眶溼潤的快要控制不住淚水的時候,巴塞爾突然將車窗降了下來。他擡起手,一支黑漆漆的手槍對準了一個從酒店裏面走出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