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農村,格外的寧靜,顯得細微的撬窗聲特別大。
黑暗中,肖祺猛地坐起身,雙眼緊緊盯着牀邊的小破窗,她釘上去的木板已經鬆動,被人從外邊反覆推,哐噹一聲掉在水泥地上。
心口一緊,她伸手抓住枕頭邊的錘子,悄悄下地,貓着腰走到窗戶邊。
今晚月光很亮,稀薄的光透過破洞照進房裏,兩只發黃的眼珠子堵在窗口往裏看,肥膩尾瑣的臉湊在洞口,“小姑娘,我真知道郭鐵是誰,你出來我告訴你。”
肖祺冷冷一哼,“滾。”
窗外口水直流的二強被激怒,默不出聲繼續撬窗,沒一會,整個窗框都鬆動起來,眼看着就要被整個拿下。
二強得意不已,“老子今天就能嚐到城裏人的滋味了,你等着。”
肖祺嗓子提到喉嚨口,眉目緊皺,不等二強往窗戶上爬,她掄起錘子往外砸,二強這次有了防備,身子往後一躲,黑夜中,猙獰的笑,“老子昨晚被你打的傷還沒好,又來,等會捉到你,看老子厲害。”
肖祺抽回錘子,舉起只等二強再湊過來,這人也是不要命了,突然一個起跳,上半身伸進窗戶裏,睜大眼垂涎欲滴地盯着俏麗曼妙的肖祺,肖祺眼疾手快一錘子掄過去,他悶哼一聲,跌落在地。
肖祺等着砸第三錘,可外面突然沒了動靜。
她反倒忐忑起來,難道這惡人還有其他招?
她想湊過去朝外看看,可又不敢。
比力氣她肯定比不過常年幹農活的男人,現在把人打退,憑的就是手裏的工具以及有利的地形。
心裏正盤算着,窗外忽地傳來一道低沉醇厚的男聲,“你出來一下。”
這聲音……很熟悉。
肖祺一愣,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大半夜的在鄉下農村,怎麼會聽到韓偉霖的聲音?
“小祺,是我。”在她自我懷疑時,門外又傳來韓偉霖的聲音。
她驚詫地湊到窗口往外看,皎皎月光下,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兒,穿着風衣,臉揹着月光,看不清神情。
她有點懷疑自己在做夢。
揉了揉眼,韓偉霖還站在原地,甚至低低笑了一聲,“是我,不要怕。”
肖祺終於確定,她趴着窗戶朝外看,驚喜不已,“你怎麼來了?”
韓偉霖走近窗戶,隔着搖搖欲墜的窗框,神情淡然,“你出來我告訴你。”
肖祺仔細看了看他,確定不是做夢後,放下錘子開門出去,雖然大姨奶奶聽不見,但她下意識放輕腳步,穿過院子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門口不知何時停了三輛車,都是車身龐大的悍馬越野車,像三頭巨獸蟄伏在月光下。
韓偉霖朝肖祺走來,一見面,他就打量她,“有沒有受傷?”
肖祺搖頭,見到人近在眼前,她掩不住欣喜,“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我一點沒聽到車聲。”
她看到徐力和韓寬分別站在車前,還有一些她不認識的保鏢。
“可能你沒注意。”韓偉霖拉住肖祺的手。
她手涼涼的,穿得也很單薄。
“去車裏。”韓偉霖拉着肖祺上車,肖祺好奇地往後張望,“那個二強呢?”
“綁起來了。”韓偉霖語氣冷冽。
車子啓動後,韓偉霖開了暖氣,又打開頭頂的燈,反覆細細查看肖祺,肖祺笑着揮了揮自己的手,“我手涼是剛剛出來時洗了手。”
她剛剛手上沾了一點灰,在院子裏的水龍頭下洗了洗。
見她情緒很好,一點沒感到害怕,韓偉霖放下心來,手一伸,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單指擡起她的下顎,“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因着兩人的身體接觸,肖祺一下覺得璦昧起來,對上韓偉霖幽邃的深眸,捲翹的睫毛微顫,她要說沒想,會不會捱揍?
“想了。”確實有點想,不過都是在夜深人靜沒事之時,白天她忙着找人,沒空想他。
韓偉霖滿意地捏了捏她的手,低頭在她脖頸間蹭了蹭,“你離開了四天三夜。”
肖祺剛想說也才幾天而已,開啓的脣還沒吐出字,就被狠狠堵住,她逃不脫掙不開,張大嘴努力呼吸,唔,你是章魚嗎,近乎嗚咽出聲,片刻後,她覺得舌根被卷的又麻又酸,整個人像是一灘水,軟綿綿地癱在男人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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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算,男人的大手穿過下襬往上攀巖,在挺拔的山峯反覆逗留,激的她身體微微拱起,腳上的拖鞋早被踢掉,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佑哄着,讓她乖一點。
窗外突然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蟋蟀聲,伴着啾啾鳥鳴。
肖祺恢復了理智,一把摁住男人的手,“外面都是人。”
韓偉霖頓了一下,降下車窗,“阿寬,你們到村西口休息。”
兩輛車被啓動,眨眼間消失在視線內。
韓偉霖回眸,月色下,女孩兒髮絲柔順地捶在肩頭,腦袋低垂着放在他肩上,又乖又軟。
肖祺見韓寬徐力他們都走了,理了理衣服想下車離開,可她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寬大的車廂,足以容納一對男女。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韓偉霖來這兒可能就是爲了和她……她羞惱的更想下車,可所有的掙扎都成了他眼中的晴趣。
“我要回屋睡覺。”她不斷抗議。
韓偉霖嘴上應和,手上的動作卻沒一絲含糊,“用行動證明一下你真想我了,我滿意後你才能睡覺。”
肖祺:“……”她有一種預感,今晚這覺沒法好好睡了。
頭頂的車燈被關掉,片刻後,四平八穩的車子隨之搖晃起來,皎潔的月光映着兩人交纏的身影,久久不散。
結束時,她衣衫不整,他衣冠楚楚,肖祺伸手撓他露在外面的脖子。
村裏的公雞叫了數聲後,肖祺迷迷糊糊睜開眼,像是看到車頂,隨後是男人英俊絕倫的臉。
她的頭枕在他的腿上,身上蓋着厚厚的毛毯,動了動,發現衣服也穿好了。
再看他,衣服穿得嚴絲合縫,一副翩翩君子的禁欲模樣,絲毫看不出昨晚的悍然霸道。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