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緩兵之計,顧繁剛來,總不能直接就趕出去,顧斯言暫時想不出來其他的辦法,能夠讓顧繁先離開這裏,畢竟喬寧夏總不能一直在衣櫃裏面呆着。
“哥,是不是什麼東西糊了”顧繁聞到很怪異的一個味道,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本來還以爲是自己聞錯了,仔細的聞了聞,那股味道愈加的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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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一提醒,顧斯言突然想起來,自己做的快熟了的飯菜一直忘記關掉了,從剛才的時候就已經熟過了,現在大概是糊了吧。
急匆匆的趕到廚房裏,果然味道是從裏面傳過來的,很濃烈的糊掉的味道,鑽進鼻子裏,喘不過氣來,顧斯言趕緊關掉總開關,捏着鼻子把鍋端起來。
鍋子已經完全糊掉了,別說是飯菜了,那一坨黑色的不知名的物體粘在上邊,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可以成爲新一代的毒品了。
“哥,這是什麼味道啊。”顧繁捂着鼻子,緊緊地皺着眉頭走進來,看到廚房裏面烏煙瘴氣的,顧斯言在這些濃煙裏忙忙碌碌的。
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濃煙也大部分順着油煙機跑掉了,顧斯言咳嗽幾聲,剛才實在是忙糊塗了,直接把這一茬給忘記了,不過那幾個菜也是完全的毀掉了。
“行了,今晚上的菜是無望了,不然你出去吃吧。”顧斯言正好找了一個藉口,打發顧繁出去吃飯,這些飯菜是指望不上了。
顧繁打量着自己的哥哥,一般情況下,他做事情都是很謹慎的,很少會出現問題,可是今天格外的反常,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是出現一些差錯。“家裏沒有菜了麼,要不然將就着吃外邊那一個吧,今天不想出去吃。”顧繁在外邊忙了一天,整個人都快累癱了,剛才還下樓買醬油,現在是一步也挪不動了,只想安安
靜靜的坐在家裏休息一會兒。
可是,顧斯言一點也不希望顧繁安安靜靜的坐在家裏,甚至有些頭疼今天顧繁的到來,就算是家裏有菜也不可能重新再做一份了。“要不你和你朋友出去吃吧,今天在家裏是不可能了,你看看這個鍋燒燬的程度,幾乎就是重殘。”顧斯言很無奈的舉起自己手裏黑乎乎的鍋,半真半假的抱怨着說道,看
着也是無能爲力的樣子。
顧繁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那你也和我們出去吃麼,總不能讓你自己就吃這一個菜吧。”
可是,現在顧斯言巴不得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吃這一個菜,也不想帶着一個小的拖油瓶,還不如早早的打發她出去吃飯利索。
“那總不能浪費掉,你快點出去吃飯吧,等有空的時候,哥再給你做飯吃。”顧斯言看似很着急的想要推着顧繁出去,說話的語氣也是有幾分的急促。
顧繁一丁點也不願意出去吃飯,很不滿的說道:“咱們叫外賣吧,跑來跑去的多麼累啊,我一點也不想到處亂走。”
家裏好好的,顧繁玩了一整天了,腿腳都是痠痛的厲害,現在更想洗個熱水澡,吃個飯,然後美美的睡一覺,什麼也不用想。
顧斯言大體的在心裏計算了一下,叫外賣的時間,吃飯的時間,收拾的時間,以及還能不能送走顧繁的時間,就是一陣的頭疼。
“外賣不乾淨,還不如直接去正規的地方去吃飯呢,等你有機會來的時候,我再給你做一頓好吃的。”顧斯言把身上的圍裙解下來,隨手放在一邊,督促着說道。
“哥,你該不會是在趕我吧”聽得時間長了,顧繁就算是再怎麼遲鈍,也是聽出不對勁了,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委婉的送客呢。
“哪裏趕你啊,你又不是沒看見,那些飯菜都是英勇就義了,沒有挽回的辦法了。”顧斯言聳聳肩,很遺憾的語氣說道,好像在爲那些飯菜默哀一樣。
顧繁想想也是有道理,可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今天的反常肯定是因爲有些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該不會是自家哥哥藏着女人了吧
想到這裏,顧繁藉口要去衛生間,推開門,順便看看裏面的情況,可誰知,顧斯言的臉色有些緊張,可總不能阻擋着自己的妹妹上廁所啊。
顧繁本就不是上廁所,就是藉口進去看看情況,暗中一直關注着顧斯言的臉色,誰知道看到顧斯言的臉色真的有些變化,更加的確定自己心裏的想法。
“哥,你該不會在家裏藏人了吧”顧繁忍不住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按照自己哥哥的性格,過着和尚一樣的日子,不應該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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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顧斯言剛才的時候表情有些龜裂,不過好在調節能力比較的好,也就是一轉眼的事情,表情就恢復自然了,看不出來有什麼倪端。“我沒事在家裏藏人幹什麼,頂多就是有朋友來的時候,招呼一下子。”顧斯言的臉上坦蕩蕩的,看不出來心虛的痕跡,顧繁心裏嘟囔着,該不會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吧
。
反正不管怎麼樣,顧繁還是打算進去看一看,至少心裏能真正的放下心,顧繁推開門,挨着房間都看看,顧斯言緊跟在她的身後。
“你不是上衛生間麼,怎麼,去衛生間之前還要偵查地形啊。”顧斯言佯裝生氣的說道,這樣子的翻查,很容易就會把喬寧夏給翻出來。“我就是隨便看看好幾天都沒來看了,就不能讓我看看麼。”顧繁今天特別的不滿意自己哥哥的各種行爲,手下絲毫不留情的翻着,等到了喬寧夏所在的屋子的時候,注意
力完全被桌子上擺着的東西吸引住了。
“這是什麼啊,哥”顧斯言沒來得及阻攔,就讓顧繁鑽了個空子過去了,拿着喬寧夏的檢討,很疑惑的讀着上面的幾行字,這麼小巧的字體,肯定不是自家哥哥能寫出來的,心裏的疑團更加
的擴大幾分。
顧斯言乾咳幾聲,很嚴肅的樣子說道:“這是一個同事的檢討,寫了一半就寫不出來了,我就拿回來幫她寫完,同事之間互相幫助是很正常的事情。”
顧繁哦了一聲,點點頭,“我說呢,怎麼字體是女人的字跡,哥,你該不會是戀愛了吧。”顧繁揶揄的說道,家裏逼婚可是逼得緊啊,不過顧斯言長期躲在外邊,家裏倒是沒有多少辦法,不過顧斯言這樣也不是長期的辦法,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再不結婚的話,
那該變成什麼樣子啊。
“沒有戀愛。”顧斯言斬釘截鐵的說道,的確是沒有戀愛,這一點沒有騙人,都結婚的人了,還說什麼戀愛啊。
顧繁很複雜的眼神看着顧斯言,像是長輩的語氣教育道:“漬漬,你都多大了,你不着急,你看看爸媽,爺爺奶奶多着急,你等着回去被逼婚吧,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
聽顧繁的語氣,沒有同情,更多的則是幸災樂禍,雖說是一母同胞,不過看到哥哥倒黴的樣子,顧繁還是喜聞樂見的。
“行了,你快點出去找你朋友吧,你不是說有一個關係挺好的朋友麼。”顧斯言半拉半拽的把顧繁拖出去,說道。
顧繁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也就沒有繼續翻騰,大體的看了看,家裏的確是沒有藏人,順着顧斯言的話題,開始了長篇大論。
“對啊,哥,你不知道啊,我那個朋友多麼倒黴啊,本來快要結婚了,誰知道遇到一個很過分的女人,經常約她未婚夫出去呢。”
一說起這件事情,顧繁就開始同仇敵愾,好像是自己的未婚夫被人搶了一樣的生氣,恨不得把那個女人揪出來,狠狠地教訓一頓才甘心。
顧斯言心不在焉的聽着,時不時的點點頭,別人的事情他倒是不怎麼關心,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才能送走顧繁這個大神。
“哥,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啊。”顧繁說了半天的話,只得到了幾個恩作爲迴應,很不滿的看着分神的顧斯言,說道。
“然後呢,然後你那個朋友怎麼辦了”顧斯言爲了展示一下自己的確是在聽,裝出感興趣的樣子,點點頭問道。這樣一來,顧繁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動力了,至少不是自己在自言自語,手舞足蹈的加上語言,表現的很是生動,“還能怎麼辦啊,聽說那個女的心機特重,唉,到時候再說
吧,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哎,哥,你說是不是啊,搶人家未婚夫的是不是特別過分啊。”顧繁伸出自己的胳膊肘子,毫不留情的打在顧斯言的身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等着顧斯言的回答。
剛才那一下子絲毫的沒有留情面,重重的打在顧斯言的胳膊上,絲絲疼痛蔓延,臉上都有些扭曲,忍着痛點點頭,“的確是挺過分的,不過人家的事情你摻和什麼啊。”
“那可是我朋友唉,我肯定是要幫忙的,可是誰知道那麼棘手啊。”顧繁託着腮,也不管自己哥哥有沒有聽自己說話,很惆悵的說道。
爲了這件事情,顧繁沒少出主意,就連那個女人的照片也是看了,長得的確不錯,就是品行有些惡劣,顧繁聽了朋友描述的,都忍不住的生氣。“那你的朋友叫什麼啊”顧斯言隨口問道,不過就是好奇罷了,也沒有深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