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煜,你會的就只有這些嗎?”
“什麼?”
楚北煜神情一頓,卻聽見一陣哀嚎聲,那些原本圍在周圍的侍衛盡數倒下,全都露出痛苦的神情。
而女子站在原地,平靜的雙眸中透着令人膽顫的薄涼,甚至於她看自己的眼神中不帶一絲情緒。
楚北煜心間發顫,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離他越來越遠。
就在他要動怒之際,卻聽到有腳步聲朝這而來,只見着一丫鬟端着湯藥走了過來,在看到葉青絡時面上一喜。
“夫人,您交代給老夫人熬製的湯藥已經熬製好了,是否現在給老夫人那送去?”
丫鬟走近了些才看到地上哀嚎的護衛,被嚇了一跳。
葉青絡沒有回話,最爲驚詫的莫過於楚北煜,他大步上前,目光緊盯在丫鬟端着的湯藥上,猶豫了幾秒才問,“你剛才說這湯藥是夫人給老夫人熬的?”
“是的。”
丫鬟穩住心神對楚北煜回道,“侯爺,您有所不知,夫人天沒亮就到了廚房熬製這湯藥。”
“天沒亮……”
楚北煜瞳孔一縮,神情恍惚了下,也就是說自己來時的那段時間裏葉青絡並非出府,而是在廚房給母親熬製湯藥?
那自己方才的一系列行爲豈不是……成了笑話?
正在楚北煜心神不定的時候,卻見葉青絡走了上前,淡淡的說着,“既然熬好了,就給老夫人那送去。”
“是。”丫鬟應聲過後,這才端着湯藥離開。
“侯爺,你剛才是想我交代什麼?”
對上葉青絡明亮的目光,楚北煜眼神閃爍,心虛的別過臉,糾結片刻才緩聲道,“是本侯誤會你了。”
“你天未亮就給母親熬藥,這本該是好事,你應該早點說才對,本侯也不是……”
楚北煜心虛的很,試圖爲剛才的行爲找藉口。
葉青絡絲毫不給楚北煜說下去的機會,冷冷的打斷他後邊的話。
“侯爺,你如今倒是怪上我了?”
“別忘了,是你先不問青紅皁白就帶人來我院中將翠竹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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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你給過解釋的機會嗎?”
“我……”楚北煜臉色漲得通紅,看着地上的侍衛越發襯得他此時的行爲可笑,握緊的拳慢慢鬆開,在面對葉青絡時深吸一口氣道,“此事是本侯誤會你了。”
“本侯會在別的事上補償你的。”
“不需要。”葉青絡的語氣漠然且決絕,徑直朝翠竹那走去。
“侯爺若是真覺得不妥,就帶着你的人離開這裏!”
她說話間開始給翠竹鬆綁,楚北煜看着不遠處的女子,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迎上心頭。
直到葉青絡帶着翠竹進了屋,伴隨着門哐的一聲被關上才回過神來。
正在他準備帶人離開時,卻見關上的門重新被打開。
“站住。”
楚北煜身形一僵,失落的情緒被一掃而空,他就知道這女人只是嘴硬心軟,終究是捨不得和自己慪氣。
轉身之際,卻見葉青絡手中拿着一塊碎掉的瓷器,朝他扔來。
“想不到侯爺氣性這麼大,我屋裏的東西是不是該賠償一下?”
葉青絡冷冷的看着他,恨不得給楚北煜這個狗傢伙來上幾針!
綁了翠竹不說,還將她屋裏的茶具全砸了,簡直是惡劣至極。
被葉青絡點破的楚北煜,面子有些過意不去,“待會我會讓人重新送一套過來。”
葉青絡卻並不打算接受楚北煜這個提議。
“這茶具是我讓人特別製作的,可不是說換就能換。”
楚北煜一頓,“那你想如何?”
“一百兩。”
楚北煜被葉青絡的話所驚住,聲音提高了許多,“不過是一套茶具罷了,何至於一百兩?”
這女人莫不是想銀兩想瘋了!
楚北煜惱怒之餘卻聽葉青絡不緊不慢的說着,“侯爺,若是不想賠償明說就是,不必如此彎彎繞繞。”
“還是說堂堂侯爺身上連一百兩都拿不出?也對……”葉青絡唏噓一聲,“就連迎娶縣主……”
“夠了!”眼看着葉青絡就要將出借的事說出來,楚北煜頓時惱了,他身旁還有別的侍衛在,要是讓別人知道他竟要靠出借才能拿的出迎娶蘇菀進門的剩下銀兩。
那他不僅要成爲京中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談,面對朝中的那些同僚更是要談不上頭。
最重要的是他那位岳父大人……
深知後果的楚北煜哪能讓葉青絡把話說完,至於這些碎片,確實是他憤怒之餘造成的。
“好!不就是一百兩,本侯賠你就是!”
楚北煜咬牙道,他當下手頭雖不怎麼寬裕,可僅是一百兩還是給得起的。
看着楚北煜面色鐵青的離開,葉青絡輕嗤一聲。
“這狗傢伙,也就這點德性!”
“翠竹,你除了手臂身上可有什麼地方受傷?”方才她給翠竹鬆綁時便看到翠竹手臂上的紅痕,想來是被綁時繩子太緊所致。
“夫人,奴婢沒事,只是……”翠竹剛要開口,卻想到剛才的事確定四周無人才道,“紙條上說夫人您不是出府了嗎,怎麼會有湯藥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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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絡笑道,在聽到冷一說夜北墨情況危急她便預料到醫治不是幾個時辰能完成的事,除了留下紙條讓翠竹安心外,還做了兩手準備。
這樣一來,哪怕有變數發生也能及時應對。
也幸虧這一舉動,解決了今日的事,想不到楚北煜在這些事上竟如此極端,她雖有辦法對付府上的侍衛,也能讓楚北煜動彈不得。
可這麼做不是長久之計……
聽到自家夫人的話,翠竹這才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夫人沒事就好。”
攝政王府。
雖有云舟提及夜北墨已無大礙,這些宮裏被派來的太醫卻遲遲不願離開。
他們可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來醫治,那突然出現的帷幔女子,有云舟和冷一相護,他們不敢說什麼。
就算真的沒有大礙,也要等攝政王殿下醒了再能放心。
屋內。
夜北墨已不知何時從昏迷中清醒過來,身上的幾牀被子以及膝蓋往下的清涼讓他神情微變。
在掀開被子後便看到撕成兩半的布料,夜北墨捏了捏眉心。
這情景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