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對方噗嗤一聲掩脣冷笑，“也就只有你這這樣的人會相信愛情啊！司衍琛的白月光、硃砂痣，嗯？”
簡厭感覺自己被狠狠羞辱了，她抿緊嘴脣，臉色更差。
她最厭惡別人說她是‘司衍琛的XXX’，像是物件一樣侮辱人。
她從來不是誰的附庸品！
“你問我我的任務是什麼，”對方又用那種陰森又難以琢磨的眼神盯着她，意味深長，“你猜我的任務是什麼？”
她不敢確定，“跟司衍琛和葉婉婉有關？你要救他們嗎？”
“呵……”
諷刺的一聲笑傳來。
接着，她的胳膊被對方一把攥住，用力拉了一下。
她被對方的體溫涼的心驚，怎麼會這麼冷？
又因爲身體被拉扯而失神驚慌，“啊！”
身體無法維持平衡，踉蹌着撲進對方懷裏。
對方嘴脣幾乎是貼在她耳朵上，聲音極低，讓她腰身發麻，“你再猜呢！”
同樣清冷的音色，對方語調卻更婉轉甜膩。可卻能聽出，甜膩底下藏着幽幽陰鷙。像是吐信子的毒蛇，潛伏黑夜伺機而動。
“你要做什麼，鬆手！”
簡厭第一次被人這樣控制，心驚肉跳，用力掙扎想要掙脫，卻無法掙開。
明明她練過格鬥和柔術，打一個成年男人都沒有問題，此刻卻無法掙脫一個女子！
“放開我！”
被禁錮着，身體因面對未知恐慌而顫抖。
“你就用這樣的軟弱身體去拯救人嗎？跪地求施捨還差不多呢。卑躬屈膝、以德報怨，真可憐啊。”
“佟懷慕那個小踐種有什麼好救的？系統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爲什麼不反抗呢！”
‘簡厭’掐着她的下巴，端詳這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咬牙切齒。
不理解怎麼會有人以德報怨，屁顛屁顛上趕着用所謂的善意感化別人。
真是善良的令人可恨！
“他羞辱你，你就老老實實受着？難道不該下藥毒死他麼？”
簡厭對她罵佟懷慕感到憤怒，她清楚佟懷慕是個什麼樣的孩子，也真心把他當家人，不允許別人羞辱。
“小慕他只是不會表達，有些話並不是出自真心。如果連這點容人之心都沒有，未免太極端！”
掙扎着解釋，臉都因爲手臂用力而漲紅。
“這才半年，就護上了？”
這個人對她的動向瞭如指掌，讓她心生一絲恐懼，“你怎麼會知道……”
對方一字一句，冷冷睥睨她，“因爲我的任務對象是你啊，當然對你的動向瞭解的清清楚楚！”
語氣幽涼。
‘簡厭’將她按在祭臺陣眼的石柱上，一字一句帶着令人心驚膽戰的戾氣。
“你就是你所在世界最慘的重要配角，竟然還想着救贖別人，妄想負負得正嗎？蠢貨！”
‘簡厭’鬆開她，冷冷後退一步。
“你的任務對象是……我？”
簡厭愣住，像是木頭一樣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怎麼可能！”
“你用的不是我的身體嗎？怎麼可能是拯救我？”
“那你以爲誰會幫你呢？”
“一個妄想着靠別人把自己拉出深淵的人，一輩子都只能腐爛在深淵裏。”
對方轉過身去。
簡厭低下頭，聲音冷而清：“沒有，我從來沒有指望有人能拯救自己。”
“那又如何呢？”
“你都不相信你能改變自己的命遠，卻相信你可以改變佟懷慕。不相信自己卻信別人，不可笑？”
多可笑！
“給司衍琛那個畜生做了墊腳石，只能怪你自己。”
對方的話冷酷而尖銳，像是一只冰冷的劍刺進她胸口，攪動着。
疼的她面部扭曲。
簡厭嗓子都啞了，神情仍然保持鎮靜，“我已經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了代價，跳河自盡。你說你的任務對象是我，系統具體安排你做什麼？”
“系統？”
那個‘簡厭’驟然轉身，臉色陰沉，“它讓我討好司衍琛，想讓你如願以償獲得愛情呢！”
她雙手攥成拳，“我不需要那虛僞的愛！”
應激反應後，她睫毛輕顫，讓自己冷靜下來，“那你做任務了麼？直播不完成任務會被懲罰的。”
對方並不直面回答她的問題，只冷冷的笑，“他們可不敢給我開直播。”
“什麼意思？”
簡厭擡眼看她。
“我說過了，我不會救人，只會殺人。那種愚蠢的任務只有你會去認真完成。”
“你沒有完成任務，所以你被懲罰，昏迷後來到這個凌空虛境？”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看了周圍一圈，若有所思，“原來詔獄又叫凌空虛境。”
詔獄……
簡厭心猛地一跳。
聽到這兩個字，聯繫到對方身上的傷。
這個人經常進詔獄！那傳說中囚禁十惡不赦靈魂的地府裏的地方……
怪不得傷在靈魂。
她想到剛才看到的那羣神仙，皺了眉。
可這裏明明是有神仙的幻境，怎麼可能是詔獄？還是說，這是個連通仙境和地府的紐帶？
這一切，都顛覆她過往許多年的認知。
那個‘簡厭’站住腳步，看着周圍漆黑夜空中幾乎觸手可及的繁星，“大差不差，只是有一點你猜錯了，我可不是因爲那個蠢任務被罰。”
簡厭追上去問，“那是因爲什麼？”
對方轉身，臉上聚起半真半假的笑，眼底卻無半分笑意，“天道看不慣我殺人，強制把我關在這裏，要教育我呢。”
話語說的輕巧，語氣又無比陰冷。
“殺多少人，才會……”
對於她的問題，對方只是低聲笑着，回了一個令她毛骨悚然的答案，“除了你以外，主角團現在一個也不剩。”
簡厭瞳孔猛然收縮，“什麼！”
“嗯，我愚蠢可憐的白月光，爲什麼要震驚。凡是傷害過你都該死，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對方理所當然的說。
“司衍琛和簡天賜被砍斷四肢、剜掉五官做成人彘，每天打一劑腎上腺素撐了幾個月，死了之後就泡在福爾馬林裏展覽。”
“強/間你的，全都閹割了送到特殊癖好所供人玩樂到死。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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