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皇上爲何動怒

發佈時間: 2025-02-10 17:5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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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的,周妹妹怎得抱着小皇子在外面閒逛?”

周昕惠剛出了永壽宮的宮門,就聽到了一道聲音自前方傳來,她將手中的宮燈舉起,這才看到面前的人正是盛寵在身的淑妃。

周昕惠連忙屈膝行禮,“臣妾見過淑妃娘娘。”

淑妃忙上前扶住她,道:“周妹妹抱着孩子,快快免禮了。”

“謝娘娘!”她的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淑妃爲何出現在這個地方,難道她是故意守在這裏。

她不知道淑妃有沒有看見她從永壽宮裏面出來,如果她沒看見她就說是孩子想念孃親了,夜裏哭的厲害,所以自己才抱着孩子來永壽宮門口轉轉,哄孩子睡覺的。

周昕惠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淑妃的問題,反而關切道:“娘娘怎得也未就寢?”

“本來早就安寢了,只是本宮做了個夢,夢到一些不好的事,便睡不着了,所以便起來隨便逛逛,沒想到竟在這裏碰到了周妹妹,本宮瞅着周妹妹和小皇子怎麼是從永壽宮裏出來的,本宮記得周貴人現在還受着罰,任何人不得進出永壽宮的啊。”

周昕惠忙跪下求道:“娘娘,求您不要把此事說出去,小皇子太可憐了,夜夜啼哭想念孃親,臣妾實在是不忍心,這才求了皇上讓她們母子見上一見,雖然皇上也同意了,但這件事終究是不合規矩的,還望娘娘替臣妾和皇上守住這個祕密。”

她知道以自己和淑妃的交情還不能保證她會替自己保守祕密,所以故意搬出了皇上。

淑妃鄭重地點了點頭道:“周妹妹不說,本宮也不會亂說的,你放心好了。”

說着還湊近了慈愛地摸了摸小皇子的臉龐,“多可愛的孩子,也真是苦了他了,還這麼小,就和母親分開了。”

小皇子睡夢中被人摸了臉,睫毛微微顫了顫,咂了咂嘴巴又沉沉睡去了。

淑妃嘴角噙着笑意,眼神中盡是柔情,似是很不捨得將視線從小皇子身上移開。

“謝娘娘關懷。”周昕惠總覺得淑妃的眼神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哪裏怪,她不動聲色的將小皇子往自己懷中摟了摟,用自己的臂膀擋住了淑妃的視線。

淑妃意識到自己失態,這才斂了神情,說道:“孩子都睡熟了,你也趕快抱他回宮吧。”

周昕惠應了聲是,又行了告退禮,匆匆帶着小皇子就離開了。

望着她離去的背影,淑妃久久未動,站着站着,她的臉上就流下了一行清淚。

“娘娘,夜深了,咱們也回吧!”淑妃的貼身丫鬟九兒看着自家娘娘落淚,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是淑妃從宮外帶來的,知道淑妃此刻的心情。

周昕惠把周如芸給莫子良的信混在了寄往周府的信中送出了宮,然後成功送到了莫子良的手中。

之後便是煎熬的等待,她很怕那個胡太醫不上當,又怕他出什麼意外早死了,那樣的話,周如芸的冤屈便再也無法洗脫了。

她心中同時還怨恨皇上,他怎能不信三姐姐呢?若是他全然信她,又怎會在這幾個月對她不聞不問的,到底在他的心中,對三姐姐是什麼樣的感情?還是說這個人他根本就是喜新厭舊,早已對她沒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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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中周如芸同樣是心驚膽戰,她在這裏面沒辦法得知外面的消息,她很擔心事情暴露,那樣的話周昕惠就….

好在一個月後,胡太醫竟然真的被莫子良給找到了,多年不入世的神醫百草先生突然出現,表示自己要舉辦一場講醫大會,要將自己行醫百十年的寶貴經驗貢獻於世,但爲了讓真正需要的人受益,要參與這次大會也是有門檻的,那便是要有一定的醫學造詣。

要想參加講醫大會,還需通過一次醫學考覈,考覈通過了便可得到入會名帖。

百草先生名望頗盛,可以說是醫學界的孔夫子,但凡從醫的沒有一個想錯過這次的機會,胡太醫也不例外,雖然他一直躲躲藏藏的生活着,但他實在太想參加那個講醫大會了,況且他覺得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快半年了,可能皇宮早已放棄尋找他了,於是他抱着賭一賭的成分,簡單裝扮下就去參加那個醫學考覈了。

然後就被守在那裏的守在那裏的張家以及文家的兵丁給捉了個正着。

胡太醫是被祕密送到了皇上和太后面前審訊的,如此一來,暗中指使之人根本沒有機會再恐嚇威脅胡太醫了。

胡太醫沒多久就招了個乾乾淨淨,他說自己早就發現了純妃中毒,但和貴人給了他一大筆銀子讓他不要聲張,不管誰問起來都說純妃無事,並保證事成之後會給他一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銀子,還會安置好他的一家老小,保證他過的比在太醫院任職時還要滋膩。

胡太醫因個人人品問題,在太醫院與同僚關係緊張,本就不是很爽快,加上做太醫實在是個時刻要擔心掉腦袋的活,若是和貴人能說話算話,他自然不會不願意。

至於是誰給純妃下的毒,胡太醫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聽了他的供詞,太后和皇上心中都已經有了數,立刻讓人將和貴人傳了過來。

和貴人被傳召的時候還以爲皇上要招她侍寢,裝扮了一番才緩緩而來。

只是到了皇上的寢殿才發現,屋中還坐着太后,張貴妃,文昭儀和玉貴人也都侍立在側。

她隱隱感覺到了什麼,只是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可能自我暴露的,她向衆人都行了禮,“皇上,傳喚臣妾可是有什麼事?”

沈承頤陰沉着臉,冷冷道:“你可知罪?”

和貴人知道事情敗露了,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從進了東宮的那一刻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她早已做好了粉身碎骨的打算。

她緩緩跪下去,不卑不亢地直着脊背,揚起頭,淡淡道:“臣妾不知!”

沈承頤見她這般模樣,心中怒氣升起,隨手將手中茶盞向她擲去,和貴人不躲不閃,那茶盞正好砸在了她的額角。

她皮膚細膩白嫩,被茶盞咚的一下砸出了一道血痕來,血珠順着她的眉峯流過她的眼睛,滴在了她的手面上。

“皇上爲什麼要動怒?”她冷笑一聲,用挑釁的眼神看向了沈承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