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道。
李貞兒聽不見,依舊嗚咽地哭着。
駱瞻雲將她摟得更緊,“有我在,沒人敢殺你,醜婆娘!誰敢殺你,我殺了他!”
他的聲音低沉,透着殺氣。
也不知是李貞兒聽見了,還是夢散了,她漸漸安靜下來。
沒有再鬧,就這麼靠在駱瞻雲的懷裏,安靜地睡着。
只是,那臉上滿上淚痕跡。
牀外的油燈,沒有熄滅,照着她的臉,她白日雲淡風清的表情,此時消失不見,臉上只有濃濃的憂愁和恐懼。
駱瞻雲想拭去那些淚水,想將她皺起的眉頭撫平,但又擔心將她弄醒,便沒有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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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沒有換姿勢,這就麼摟着她。
嗅着她髮絲間的清香,他也漸漸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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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朦朦亮的時候,有一輛寬大的馬車,和四個騎馬人,來到了雙柳村。
他們並沒有走進村,而是在村口停下了。
趕車的歪嘴男人,問着馬車裏的韋季衡,“駙馬,怎麼不走了?”
韋季衡道,“進了村,身份得藏起來,你們喊我公子便是。”
歪嘴男人神情一斂,“是,公子。”
“人太多,進村的話會讓人懷疑,我一個人進去看看。”韋季衡道。
歪嘴男人道,“公子身份尊貴,怎能一個人進村行走?萬一遇到刁民……”
“無事,我不找人麻煩,無人會外對我,就這麼定了,你們在此守候,陪着夫人。”說着,他走下馬車。
並沒有穿披風,只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手拿摺扇,儼然一個遊山玩水的書生。
夫人,是阮鶯鶯。
在李貞兒落水後,韋季衡馬上迎娶了阮鶯鶯,山莊裏的人,全都稱她爲夫人。
雖然還沒有得到正式的封號,但阮鶯鶯自持肚裏有孩子,韋季衡又只寵她一人,將來的誥命封號,非她莫屬。
“衡郎,我不放心你,我跟你一起去。”阮鶯鶯見他走下馬車,也跟着走下馬車。
她並不放心韋季衡,而是不放心李貞兒還活着這件事。
她得親眼看到,那個女人是不是李貞兒。
李貞兒爲何不認劉管家,她想弄清楚原因。
她又擔心,韋季衡看到變了模樣的李貞兒,會回心轉意。
那她肚裏的孩子,不是只能當庶子了?
不不不,這是好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情。
她費盡千辛萬苦,才爬到了夫人的位置,就是想生一個嫡子,她不甘心空歡喜一場。
走下馬車,她馬上拉着韋季衡的胳膊,說什麼也要跟去。
“可是你有孕在身,村裏的路不好行走,你動了胎氣,可怎麼辦?”
“我不放心衡郎,心神不寧的,也會動胎氣的。”阮鶯鶯拉着他的胳膊撒嬌。
韋季衡被她的撒嬌聲,纏得徹底服軟,只得同意她跟着,“好好好,讓你跟着便是,一會兒見了那人,你別說話,一切有我。”
阮鶯鶯嬌柔一笑,“知道了,衡郎。”
兩人裝成一對過路的書生夫婦,向一個早起擔水的村民,打聽到駱瞻雲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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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步行着,往駱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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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貞兒醒來後,發現枕的不是枕頭,而是一只胳膊。
並且,她沒有睡在她的地盤上,而是睡在駱瞻雲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