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程的飛機上，林晚檸沒有力氣再騷擾夏知語。
昨晚她真的太累太累了。
一出生理期就被洛啓宸纏上。
偏偏昨晚的他和之前哪一次都不一樣，既不是放肆的，也不是瘋狂的，而是極盡溫柔的，引得她一次次跟着墮落，無法抗拒。
她精疲力盡，只好在飛機上補覺。
好在牀是真的很舒服，而且飛行也很平穩，她很快睡着了。
洛啓宸打開電腦，開始處理積攢的工作。
“王，您的咖啡。”夏知語極小聲的將咖啡杯放在辦公桌上。
“嗯。沒事別過來。”剛上飛機時，林晚檸看到夏知語，眼睛立馬一亮的場景，還戳心的歷歷在目。
小玫瑰是個禍水。
還毫無自知的四處勾搭，如果不是他在，早都被吃得乾乾淨淨了。
夏知語被王厭惡，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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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討厭自己的食物被碰觸，這是她明白的部分。
王把這個食物的位置放得太高了，這是她不懂的部分。
怎麼看，都有點像……吃醋？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血族會對人類產生好感的事情她聽過，但是對人類會這樣珍惜的事情，她沒聽過。
更何況，這個人類是王的食物。
如果對食物心動，那麼王還會吃掉她嗎？
不過好在很少聽血族有長情的吸血鬼，而且人類的壽命很短，花期一過，人老珠黃，王應該就不會再動心了。
除非王把這個人類也變成吸血鬼。
可即使變成吸血鬼，也只能是個LV.A。他們的王和一個LV.A在一起，是不是多少有點掉價？
思來想去，她還是把這個消息發給了自己的堂姐，夏瀅心。
夏瀅心只回復了一句話：王的事，要你操心？
好吧，算她錯了。
***
抵達臨城前，洛啓宸提前把林晚檸喚醒，“檸檸，快到了，我們回去再睡好不好？”
“不要了！”睡迷糊了的小東西推他，“我要睡覺，不要了！”
這話，在洛啓宸聽來就像欲拒還迎的引佑，直接勾起了欲望。
他深深地吻下去。
“回家給你，乖。”
乾脆也不讓她折騰，連人帶被子，打包，安置在安全椅上。
降落時的微微失重感還是讓林晚檸略略清醒過來，“快到了嗎？”
“嗯，回去再睡。”洛啓宸握緊她的小手，安撫她的不適感。
林晚檸小聲的應了一句。
不遠處的夏知語聽着他們互動的言語，明明簡單又平和，卻有種說不出的溫暖感受。
很接近幸福。
她突然有點明白堂姐的話。
去管那些世俗的東西做什麼呢？只要他們倆幸福就好了啊！
***
洛燕行還在想怎麼再找機會把南司明約出來，沒想到直接接到了正主的電話。
“我是南司明。”隔着電話，南司明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低沉，“關於這次投資，還想和小洛總再談談。”
“恐怕你見不到小洛總。”洛燕行語氣輕佻，“會看病的鐘醫生倒是有空。”
南司明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該在哪家醫院掛號？”
“Cigarette。明晚10點。”洛燕行說完就掛了電話。
對方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追問這沒頭沒腦的話。
Cigarette是廬城的一家酒吧，這個產業是廬城的支柱，也許南司明也曾來消費過。
就算一無所知也沒關係，有心就能查到。
要合作，誠意總要拿出來。
隔天，常客鍾溪之又出現在Cigarette的舞池裏。
9點開始，就是紅男綠女們的熱舞時間。鍾溪之最喜歡在舞池裏撈獵物，感覺就像在撈魚。
在血族裏平凡的長相，放到人間卻足夠吸引人。
因爲鍾溪之敢穿又會玩，一頭粉藍色的頭髮特別耀眼，身高腿長，光圖身材也能吃飽。
此刻就有個化着煙燻妝的美女，一直貼近他，想和他搭話。
“哥哥，跳完喝一杯？”見鍾溪之終於注意到自己，美女趕緊開口。
鍾溪之掃了她一眼，瘦巴巴，看上去就不好吃的樣子。“很忙，沒空。”
明明痞裏痞氣的，拒絕人卻是硬釘子，美女沒了面子不高興了，打算伺機再上。
跳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鍾溪之出了舞池，坐進卡座。
那個不死心的美女又纏了上來，還沒說兩句話，就感覺到身後有強烈的壓迫感。“讓讓。”
一回頭，一堵堅實的胸膛，西裝革履，像是走錯門的商業精英。
目光再拉遠一點，來者身型迫人，神情冰冷，瞬間讓美女生出了“西裝暴徒”的既視感。
這是個讓人本能會感覺到恐懼的存在。
美女匆忙的離開，晚一步都有種會沒命的錯覺。
“鍾醫生喜歡這種地方？”南司明問，眉壓眼的鋒銳氣魄，能嚇退不少圍觀的路人。
“這裏有什麼不好？坐啊！喝什麼，我請。”
“不好，又吵又亂。”南司明坐下，依舊不忘點評。
目光再看向鍾溪之，穿着袒露半片胸膛的白色絲質上衣，衣料貼着的身體線條精瘦有力，讓人聯想脫下來是什麼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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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着他似笑非笑，毫不在意的神情，特別引人注目。
無論是魅惑的洛燕行，還是平淡的鐘溪之，甚至他更早拿的幾個馬甲，都是氣質強於容貌，讓南司明總能第一眼就認出他。
鍾溪之才不管南司明覺得環境好還是不好，給他倒了杯酒，“南總覺得合作有什麼問題？”
“股權方面，南家這邊太少了。”
“裏面有三分之一是我哥的，你也拿了三分之一，再多，你是要擠走我還是擠走我哥？”
“我認爲，洛總就不要參與了。”
鍾溪之冷笑一聲，“心這麼大，你怎麼不說你包圓了算了？”
南司明狀似真的在思量。
“算了，你應該捨不得把研發部分賣給我。一半就行。”
鍾溪之愣了半秒，噗嗤一聲笑了，“喝完酒早點回去睡，股權就這麼多，南家不要我也能找到新的合作對象。”
“也行，那我們再談談追加條款？”
“追加條款？”
“關於數據共享，以及上傳服務器的開放程度。”南司明說得冰冷又理所當然。
鍾溪之最後一絲笑也收了。
南司明知道的真的太多了，要不是還沒摸清天使的意圖，他會讓他活不過今晚。
但不代表他可以仗着這點優勢，在他的雷區爲所欲爲。
“南總，你們南家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南家也許有，但我沒有。”南司明冰一樣的神情有了變化，“所以今晚來的是我。”